他把皎皎当成自己的妹妹照顾,甚至比池染都要溺爱她,只要她想要的,川城都忍不住给她买,这点让池染颇为无奈。
只是川城不知为何黎启庚似乎不太喜欢他,在路上见了他总要把皎皎拉走,他又不是什么鬼怪瘟神。
不过这完全影响不了皎皎对他的亲近,他也乐于照顾她。川城工作忙,相比于社交,更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创作,皎皎几乎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活力所在。
他看着皎皎从一个小朋友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出落的很漂亮,可以看得出来未来会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在川城眼里,她还是那个吃不到东西就会哭的小孩子,既幼稚又可爱,是要捧在手上宠的那种。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教导她一些大道理,见她一副不耐烦又硬着头皮听的模样,他不禁在心里发笑,他还真是老了,都开始学会唠叨了。
明明小时候是她教自己应该怎样做的,现在倒是反了过来,一连好多年。
皎皎上高中的时候,开始挂念起了川城的感情问题,没事就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
“川城叔叔,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啊,在我的记忆里还没见过其他小姐姐来找你呢。”她的眼睛非常有灵气,讲话的时候眼睛扑闪扑闪地亮着,透着一股狡黠的意味。
“谁说我没谈过,一直在谈啊,画画就是我的爱好。”他总是用画画搪塞过去。
至于一直没有谈恋爱这件事也很简单,他就是一直没有遇上合适的人,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他也并不想将就。感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谈恋爱还不如画画来得快乐。
“你骗小孩呢,我长大了,巨难哄的!”她听多了他这套说辞,当然不满他的答案。
“你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用一颗糖就能骗走的小傻子。”
“哼!”皎皎假装恼怒,接着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喜欢男人是不是?没关系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偷偷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她举着手作保证的样子。
见话题歪成这样子,川城懒得理她,皎皎却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掩饰不住兴奋:“是吧是吧,我猜对了!”
她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地讲着,川城完全没心情继续画画,被她的话刺激到,一下站起来,朝皎皎扬起笑,一点一点靠近她。他比皎皎高出许多,Yin影一下压到皎皎身上,让皎皎产生压迫感。
他把皎皎逼到墙角,一只手撑着墙,对皎皎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要不要试试?”
皎皎虽然很紧张,却没有避开,空气瞬间变得燥热起来,四周暧昧流动,川城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头慢慢慢慢低下去,皎皎竟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来,皎皎好奇地睁开眼,见他已经离开,背对着她,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气氛有些尴尬,皎皎呵呵干笑了两声,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她开口道:“我错了川城叔叔,再也不乱说话了。”
川城不理她,她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关门声“砰”地响起后,川城才敢转身。他的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皎皎身上的芳香气息,甜滋滋的,身体产生的异常的反应,他再清楚不过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他是个成年人了,虽这方面的事自然也是懂得的。
可是他刚刚竟然想吻她!她唤自己一声叔叔,自己竟然想对她做这种事情!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愧疚感使刚刚产生的冲动消退下去,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慌张。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情,以前有人说过爱情这种东西是很神奇的,不由自己控制,美好无比却有痛苦异常,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似乎懂了。
可是那人为什么偏偏是皎皎!他脑海里想起皎皎天真无邪的笑脸,心底对自己的厌恶又多了一分。他们之间跨越的年龄差距难以跨越,最关键的是,她一直那么信任自己,可自己又对她做了什么?
皎皎她······会生气的吧?就算脸上不回表现出来,心里肯定也是会存有芥蒂的。光是想到这点,他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是他第二次整夜失眠,第一次是知道皎皎身份的时候,他不敢相信自己最珍重的儿时伙伴竟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同时他又无比庆幸他还能找到她。还有这次,心底那个感觉他没有办法忽略,那就是他喜欢她。
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今天爆发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依赖她比她依赖自己还要多。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在她楚楚可怜地求他帮忙做饭的时候,或许是她总会偷偷藏了好吃的分享给他的时候,或许是她陪着自己画画却睡着的时候,现在想来,每一个有她的瞬间都甜蜜得可怕。
不知不觉中,她就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满满当当填满他内心空余的部分。
可是这又是不应该出现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