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已近地面,骑兵们果然技术高超,一阵刺辣辣的白光落在了马车上。瞬间高涨,以为神在地面上捅了一下,涌出了甘泉,是巨大的。冰凌花向周围扩散,奔流着、飞奔着、滚动着。在高空中望去,像一面白色的饼,这一面饼在扩大,白色占去着周围的所有颜色。以海啸的气势压过海岸,猛兽们就是岸上的沙子。
疯狂的气势过后,这一面巨大圆饼的那一圈边缘,还有一点声势还不舍歇息,追击着落荒而逃的残余。最后只剩下零碎的嗷嗷声。残兵剩将往回撤,已经成功的一举击退了兽兵。
到清水河那边躲避的护卫兵回来了,骑兵也回到了那残缺不堪的悬崖上,此时大家已经没什么心情去收拾还能使用的床弩。就让它在地上躺着好了,跟着已经残坏了的床弩在时间里腐烂,被虫蚁咬食。不对,渡过仙灵的木头是不会腐烂的,那就在时间里被尘土掩埋吧,待到想要看到阳光时再发出小嫩芽来,钻出将它尘封了许久的土。
他们更没什么心情去欢呼,去跳跃,庆祝着第一次战争的胜利。把躲在翅膀下和屋子里的叫了出来。把受伤的,残了的,以及奄奄一息的全部抬上马车。不说过多的话,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就这样离开。
维克很不幸,挤在其中的一辆马车里。
胜利者在空中慢慢离去,向南方离开着。武劳力在最后,回首凝望。后面一片烟尘滚滚,那是一个冰与火的世界。火烧不尽,冰融不化,曾经美丽的一切,那个美丽的森林还有在森林里发生的一切快乐往事,都已经永永远远的消失了,不见了。
残余的兽兵被困在了清水河里,可以听见它们嗷嗷的叫声。就算是这样,与刚才的喧闹相比实在是太安静了,那边实在是太安静了。
飞马变回了原貌,原来战争真的结束了,不,准确的说是第一场战争结束了。武劳力知道这一场战争只是一个开始。
武劳力驱马跟上了队伍。现在正经过爷爷的那座小山,草地上的草是枯黄的,只有爷爷死后变成的那棵树还在翠绿着,它的枝叶在风中慢慢摇摆。却有叶子忍不住随风而去,伴着草儿倒去的方向。这是令人伤心的画面。
大火染红了天,装扮成夕阳西下的样子。部分红色微光抹了几笔离去的背影,以为夕阳饱含着情感为风中漂泊的孩子送别。原来胜利者和失败者是一样的,是孤独的、落寞的、伤心的。
如果云散了,露出太阳了,现在也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而这个时候,花乐他们却还在路上。至于什么原因……正如其中的一个老仙所说:“老了,没办法。我们的仙灵之力比你们这些年轻的小背们衰竭得更快,恐怕还没走到利谷关就先累死了。”
花乐听之觉得言之有理,可是兄弟所托……花乐看着坐在地上不管怎么拖都不肯走的老前辈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所在之处中间低两边高,像一条河道。大家散落在其中,两边略多,因为两边可以椅靠或者说是半躺着。这里的树叶才刚开始泛黄,落得不多。中间的树很少,两边的树枝却长得非要把中间的天空遮住,把下面的世界显得特别黑。这让在下面躺着的大仙们以为天已黑,所以入睡了。
花乐看着与地相近相亲的一片大仙们,正略略犹豫着,当看到旁边的两个伙伴已坠落在地时,瞬间自己也莫名的坠落在地。与大地,与落叶相亲相爱。
有幽幽的黑影从两边向中间流动,流过落叶,绕过树干,无声无息。
一个被抱在妈妈怀里的孩子,指着流动的黑影说:“妈妈,哪里好像有水在往下流。”抱着他的妈妈疲惫的看过去,还未看清他说的流水,黑影就已经瞬间拔高化成黑影人,跳到了中间。有许多黑影人直接从两边跳到中间,众仙四散奔逃,尖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花乐及其几个伙伴冲入其中,实施救驾。但是场面极其混乱,开弓不好射呀,怕打到自家大仙。
终于有个黑影人迎面冲过来,花乐射了一箭,此黑影人却早就跳了起来,避开这一光箭,光箭打在了后面的树干上。哗的一声响,树干上木屑横飞。此黑影人就快要扑到花乐,花乐赶紧又射一箭。结果此黑影人和树干一个下场,残肢与碎片横飞,墨汁一样的ye体飞飞洒洒。
花乐对自己的第一次杀生还比较自豪,不过这个时候想起了老姐和老妈,只能先将自豪之心放下,找到老姐和老妈后再炫耀。
花可在逃跑中不慎被尸体绊倒,怀中的铭乐向前滚了数尺,一具尸体倒在了它的旁边,粉红而又晶莹剔透的血ye溅在了花朵上。花可赶紧爬过去将铭乐抱在怀里,为溅到血的花朵心痛着。
一个黑影人扑了过来,已经手起刀落。动作太快,花可来不及催生出一道防护屏障。结果……结果……一个白色的东西打在了此黑影人的胸口上,冲击力将他向后腾空了数尺之远。
花可只受了惊吓,安然无恙。
☆、萧木的往事
花可转身回望……一队兵马正往这里极速奔来,领头的是一个小将,身着一件简单不繁重的盔甲。还有三丈之远,这个领头的小将从马背上跳起,踩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