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上官望初离去的背影,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紫云答应随自己走之前,她师父给她提过一个人的亲事,难道那人就是望初?
书凛发现叶柒弦的脸色瞬息万变,急忙对叶柒弦说:“夫人不必多心。只是那紫云姑娘与公子是旧识,在您去万花谷求亲前,公子的师父本与医圣说好撮合公子和紫云姑娘。不过公子的心一直在夫人身上,公子只是……误会了什么吧……”他跟随上官望初很久,上官望初的事他都知道。可是他家公子为什么转头跑掉他也觉得奇怪。
叶柒弦呆呆地躺在床上,神情恍惚,根本没听到书凛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是望初他也喜欢紫云?那他对我是为了什么,报复?他是在报复自己抢了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的紫云,才大闹自己的婚宴,将自己绑走?
呵。算了。望初本来就不喜欢他,反正他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书凛看着叶柒弦面如死灰的表情,急得直念叨:“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公子还乱跑什么!”
上官望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是在生气,气自己多嘴多舌。
柒弦与紫云之间的恩爱,他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他以为柒弦对他不会变,可是他错了。紫云的事梗在他与叶柒弦之间,如鲠在喉。
深夜,上官望初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客栈。叶柒弦一直睡不着,直到看到他脚步虚浮地进了房间。
好大的酒味。叶柒弦皱着眉,一直守在房里的书凛立刻点亮一盏油灯,低声问:“公子你喝了多少酒!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今晚不然去我那个房间休息,我来守着夫人。”
“不必。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你下去吧。”上官望初的声音倒是很清醒。书凛拗不过他,只好退下。
上官望初一步步来到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叶柒弦,许久,突然翻身在叶柒弦上方,双手撑着叶柒弦头两侧。二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叶柒弦觉得上官望初稍稍低头就能吻到自己。他看到上官望初似乎压抑着痛苦,问自己:“为什么……拿到那把剑的人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如果当初我没有选那把剑,如果我没有在你临走前去送你,如果你绑了我的时候我逃脱了……我们彼此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如今……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柒弦……”
“紫云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确实不知道你们要定亲,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叶柒弦偏过头,躲开了上官望初的目光。
屋内烛火幽暗,衬得上官望初的表情也变得Yin森。上官望初努力克制自己,许久,才只在叶柒弦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招惹了我,还妄想全身而退?我不会放你走,你死心吧。”
第二天一早,上官望初便命书凛出发。书凛赶着马车,赶在城门刚开的时候便出了洛阳。
恶人谷很远,出了洛阳,途经枫华谷,再过长安和龙门荒漠,去了昆仑就是恶人谷的势力范围了。
昨日上官望初喝太多酒,宿醉一直很厉害。叶柒弦有些担心他受了伤还喝酒,伤口愈合得会很慢,可是他从不喊疼。
自从昨晚上官望初对他说了那些话后,两人之间就没什么交流。上官望初一直在睡觉,叶柒弦动不了,也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姿势躺的时间长了,叶柒弦浑身都僵了。他很难受,又中了上官望初的七星拱瑞,自己没法调整姿势,难受得直咬牙。
不多时,上官望初醒了。他揉揉太阳xue,看了一眼叶柒弦,过去将叶柒弦扶起,以自身内力为他疗伤。
叶柒弦垂下眼,就听上官望初继续说:“伤快好了。等到了枫华谷,我们可以一路欣赏枫叶,很美。不过枫华谷只有一家小客栈,大部分时间我们都要露营。”
说着,又用五方行尽控制他,解开了他的xue道。叶柒弦勉强坐起,靠着车窗看着风景发呆。
心里很乱。上官望初的想法他猜不透。一年前,自己那么爱他,甚至想好了要和他私奔,以为他至少也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他的这些希望却在上官望初的一句演戏和对自己的强迫中统统打碎。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不过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事隔一年,他突然将自己绑走,还是在自己即将与差点成为他上官望初妻子的女子成亲之时,这要他怎么相信?
叶柒弦一直在发呆。以后怎么办?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马车行进了一天一夜,上官望初把帘子都系起,方便叶柒弦看外面的风景。枫华谷的客栈还很远,到了晚上,便也只能在外露营。书凛去烧火做饭,上官望初用落叶铺了厚厚一层,上面再铺好绒布,扶叶柒弦去休息。
晚饭很简单,叶柒弦却吃不惯这么粗糙的食物,几乎一点都吃不下。上官望初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担心。
晚上更深露重,枫华谷中很冷。上官望初紧紧抱着叶柒弦,可是柒弦他仍在发抖。叶柒弦受了内伤,更容易觉得冷。上官望初别无他法,以自身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