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说。这一天,那算命先生见两人吃完,又坐了过来。
一阵寒暄,算命先生搓着手望着窗子道:“这雪可下得够久的。”他悄悄指了指那几个药农:“他们几个可等得不耐烦了。再不进山,估计采不着雪莲了。”
韩夜心对这传说中的雪莲花充满兴趣,问:“那雪莲花真的有这么神奇?”
算命先生一笑:“活死人rou白骨这种事情我不敢说,不过……”他看了眼花满楼:“能清心明目倒是真的。”
花满楼但笑不语。
韩夜心道:“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算命先生笑得更为神秘起来:“小公子所言差矣。如果是普通的功效,怎会让江湖人趋之若鹜?”
韩夜心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算命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如果这雪莲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以花家的实力,难道还没买过不成?
可见传说也是假的。
那算命先生对二人似乎极有兴趣:“两位公子,是到这大雪山来游玩的?”
花满楼笑道:“先生说笑了。”
那人道:“我瞧着也不像。可是二位……难道是要上山不成?”
花满楼和韩夜心都没有作答。
那人却大惊失色:“去不得去不得!”他连连摇手:“这大雪山,除了‘客人’,谁进去,都没听说过活着出来过!”
“先生又为何在此?”花满楼问。
那算命先生端端坐正,长叹一口气:“为着一个痴梦罢了。”
“我们和先生大致相同。虽是痴梦,但总归要试试。”
那人惊诧地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倒渐渐多了佩服:“那是。只是你们年轻人还有勇气,而老朽……却已没有了。”
到了中午,风雪渐渐小了起来。花韩二人皆是Jing神一震,盘算着若雪停了,明日就可上山。
这时客栈厚重的布帘被打开,一个人冒着风雪走了进来。
那人裹着黑色的斗篷,浑身是雪。进了门,先是缓缓看了眼屋内,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滑过,方才脱掉斗篷,抖落上面的积雪。客栈掌柜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年轻人,此时正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见他抖了一地的雪,什么也没说。
脱掉斗篷之后,那人露出一张年轻、锐气的脸。
他英俊,在英俊之中还带着一丝富贵之气,低头抖落雪化的时候,还有种温柔缱绻的气息。
他一身皂衣,腰间挂着一把长刀。
随着他的动作,刀柄叩击腰带,发出叮叮的响声。
那算命先生看见他,却是脸色一变,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年轻人重新抬起脸来,目光淡淡一扫而过,最终停在了花满楼和韩夜心的身上。
花满楼在桌下拉过韩夜心的手,在他手心写下“六扇门”三个字。
而这人,也毫不顾忌地把六扇门的铭牌挂在腰上。
他直直地向二人走来,在桌前抱拳行礼:“花公子,韩公子。”
被这么直接地叫破身份,花满楼和韩夜心都有些惊讶。这里虽然已经是大雪山脚下,但毕竟还没有进去,青衣楼的刺客随时有可能会出现。
花满楼道:“这位大人,不妨坐下说话。”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大人不敢当。”不过他也坐了下来:“两位不必惊讶。在下之所以能找到你们,只是因为受了朋友支托罢了。”
“哪位朋友?”
“自然是陆小凤。”
只能是陆小凤。
花满楼道:“不知陆小凤现在怎样了。”
“花公子不必担心。至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只不过他仍要假装成你们,少不得要东奔西跑,不得前来和你们会和。”
韩夜心却对这人的身份仍旧充满疑虑:“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朝韩夜心一笑,虽然身着六扇门捕快皂衣,也有种乱世公子之感:“韩公子叫在下金九龄即可。”
金九龄!
韩夜心一震,只见未来的“绣花大盗”笑容得体,却并没有忽略他的震惊,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花满楼轻轻握了握韩夜心的手,道:“原来是金捕头,幸会。”
六扇门的捕头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还没有等二人有机会问,金九龄已经自己讲了起来。原来他是柳束腰的同门师弟,因为资历尚浅,一直没什么机会像他的师兄们一样办大案要案。他和柳束腰的交情一向很好,柳束腰这次回去之后,和师父详尽交代了在长桐发生的事。
四位师兄折了三个,还有一个身受重伤,让他们的师父十分震怒,一时之间对花满楼恨之入骨。却不知为何,过了一段时间,师父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金九龄觉得很奇怪,便向师姐打听起来。柳束腰并不相瞒,把当日的事细细说来。她本就觉得花满楼与她有恩,说话自然是向着他们。
金九龄知道了这些,却也并不如何感兴趣。直到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