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手将证据交给了昌帝,令得楚暠彻底断送了昌帝对他的好感。合作这么密切,我还以为你们交情非浅。”原夕争说着手对着蔡姬的下巴一托,将她脱臼的下巴复原,然后才道:“蔡姬,你可听到了,此人说与你不是很熟。”
夜色下蔡姬的脸色苍白似鬼,她木然地道:“我也不认识这人。”
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在楚昪的耳边一阵密语,听完了密报,楚昪一直没有表情的脸色居然为之一变。原夕争知道这必定是攻打梁王府的人给楚昪的密报,告知梁王夫妇并不在梁王府,而是在楚昪眼前的渝苑之内。
原夕争细长的手指一把掐住蔡姬的咽喉,冷冷地道:“原来德王早知此人是细作,甚好。此人便是构陷我,害我原村满门的人之一,我留着她原本是想金銮殿上与圣上陈冤。但既然没有了以后,不如现在杀了她,以泄我心头之恨!”
蔡姬神情木然,由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原夕争的手指慢慢收紧,蔡姬的脸色逐渐发乌,终于楚昪道:“驸马,你不用演戏,我知这女子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这样吧,你可以用这女子跟我交换一个条件。楚因的性命是不能换的,你想清楚了,要不要提,你自己随意,如果不愿意,非要杀她,那也随你的意思。”
原夕争的手一松,轻笑道:“我一直在想能让一个意志坚定,训练有素的女探子背叛,唯有她的心上人。化蝶也算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可惜看错了人。”原夕争说着将手中的剑抽出,这个时候夜色更浓,风逐渐大了起来,原夕争衣袂翻飞,傲然地道:“我虽然未必能在千军万马当中取人首级,不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却未必办不到。楚昪……你离得我太近了!”
原夕争一说完,楚昪的人马立时院作一团,原夕争以七百骑阻挡北齐三十万骑兵南下,已然在这些人心目当中留下了一个类似神迹的印象,这番开口宣言没有人会不当真,蒋瑞更是大声喊道:“保护王爷!”
楚昪却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蒋瑞,面现狰狞,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原夕争的能耐,你想十步杀一人,我要看看,在十步之内是你杀了我,还是我这三千铁甲军取了你的性命。”
原夕争身上的杀气愈浓,楚昪越见狂傲,他甚至补充了一句:“你猜对了,原氏满门是我所杀,与其让一个能令人脱胎换骨的帝师落入北齐皇室之手,我宁可做个顺水人情送予了楚因,让他来帮我对付楚暠!”
他这一番话说完,即便渝苑上下也能感受到原夕争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机,这份杀气几乎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寒光一闪,剑出,楚昪心中一紧,横剑当胸却未见原夕争近身,再一看却是蔡姬牢牢地抱住了原夕争的双腿。
原夕争的杀气像是瞬息之间便全都收了,空中只听原夕争略有一点落寞的声音道:“他三番四次刺激我,甚至不惜说最大的隐秘,不过是想诱我上前,好给你机会脱身,你又何必错失良机。”
蔡姬一愣,泪流满面,转头看向楚昪,略略沙哑地道:“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远处传来了浓厚的杀伐之声,像是喻示着楚昪改天逆运的良机已逝,但他的表情倒是很自然,看向蔡姬,略有一点温和地道:“是我不对,既然李缵那么喜爱原夕争,我便不该想要杀他,让你为难。”
禁卫军已经赶到,哗地一声将楚昪的兵马团团围住。楚昪手一抬,厉声道:“诸位将士,你们都不用动,是我楚昪假传圣旨蒙蔽了各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各位。”
蒋瑞含泪道:“王爷,我们杀出去!”
楚昪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阿瑞,不要让我连累了三千将士的性命!”说完,他挥了挥手,蒋瑞低头掂了掂手中的刀,终于将它扔了出去,他一扔,各个将士们也陆续将手中的刀枪扔下,束手就擒。
蔡姬泪流满面,道:“你可后悔认识化蝶。”
楚昪抬头,道:“我今日才发现,原来放下一切,是如此轻松,早知如此,我真该放下这份俗世权欲,与你远走高飞,可惜却是为时已晚,还要连累于你,你可后悔跟错了我?”
蔡姬道:“能与仲庭相识,是我一生最自豪的地方。”
楚昪语气依然淡淡,只回了三个字:“我也是。”
楚昪一事,朝廷上下震惊,昌帝更是气得病情加重,难以料理朝政,只传出口谕,让楚因代为处理这件事情。楚因三堂会审了楚昪,对于原村灭门之案,楚昪供认不讳,再加上带兵进城图谋不轨,自然都是死罪。
楚因下了大理寺,东方景渊迎了上去,道:“王爷,这德王条条都是死罪,你想判个圈禁都不能,可真要弄死了他,只怕这其它皇子难免兔死狐悲,以后兴王爷都要心生罅隙,冉难笼拢。”
楚因轻叹了一口气,道:“父皇倒现在还是那套好人他做,恶人别人来当。”
东方景渊低声道:“王爷,只怕皇上的圣意未必是仅于此,他恐怕也有约制王爷势力进一步扩充的意思,王爷杀了德王,寒了人心,想要进一步笼拢他人,只怕是难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