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跟你有血脉联系?”
沈琛点了点头,“以前只觉得莫名的亲切,现在境界高了,就能清晰地体会到这种联系了,不过比起与黛芙华的,却明显要弱上许多,感觉也截然不同,我想应该是那位崇明长老的哪个后辈子孙罢。”
“本来,我也只是这么想着,毕竟那个人的岁数,有上许多子侄后辈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卫明涵昨天打翻茶杯后的样子让我怀疑,也许他知道点什么,甚至是那个人的爪牙手下也说不得。”
“本来我那天一直叫你等我,就是想把他捉回来好好拷问一番,再来给你汇报结果,好讨你欢心……哪知……”说到这里,沈琛深深地郁卒了。
消化了下对方的消息,神淮觉得实在是太有效了。
是了,卫明涵资质、处事都是极佳,却还万万不到可以继玄荥成为下一个上玄宗主的地步,但如果有个崇明暗中相助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在最后那场战争中,另一个神淮是想去杀卫明涵的,结果中剑的却是沈琛微,对方这才心神巨乱。
越想越觉得如此,那他这次还是跟上玄的大部队跟定了。
他好心情地捏了捏沈琛脸蛋,觉得对方除了‘关键时刻’不乖巧,其他可真是太棒了,不由调笑道:“哪知打探不成反掉沟里了。”
沈琛摇了摇头,幽幽道:“哪知我千般恳求也比不上玄荥一根手指头,当时应的好好的,等我回来就没人影了。”
神淮:“……”
“那是意外,”他摸了摸对方脑袋,非常真诚地道:“玄荥说…”他顿了顿,忽然改口道,“说有帮我恢复记忆的方法,为了让你回来开心,我才去的。”
“……骗人,”沈琛扒下在自己脑袋上动作不断的手,眸子乌沉沉地盯着眼前的人,“你当时不是巴不得记不起来吗?”
神淮:“……”
想起自己之前……他默默地…默默地…默默地恼羞成怒了,呼噜了对方大脑袋一把,挑起眉梢,“怎么,你不信?”
沈琛:“……”
他捧起头发放到对方面前,可怜巴巴道:“神淮,把它变黑好不好?”
有点心疼愧疚,神淮:“自己变。”
沈琛:“它需要你。”
神淮:“……”
很快,两人就从室内出来,衣冠楚楚地走向清律的洞府,一番拉锯战要到了两个名额后。
神淮:“我要去找玄荥。”
沈琛:“……”
他顿了顿,“我也去。”
国民西皮、官配好基友,怎么能让他们孤男寡男单独相处呢?
斜睨了对方一眼,对对方心思了如指掌,神淮却也不以为意,只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很快穿云破空,来到宗主主峰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飞剑停在了半空,神淮掏出块玲珑剔透的玉佩,虚虚一抛,在山腰处与一虚空相合,在结界上打开一道浅浅的缝隙。
沈琛抓准时机,御剑飞入,转回头来,脸色很不好看,看着重新回到神淮手里的玉佩,“你怎么会有宗主副令?”
“玄荥给的,”神淮特别坦然道,“就是十八年前,你被个邪修捉走的时候,玄荥不是来了吗?”
不说还没想起来,一说,沈琛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是你?
——是我。
听听两人的对话,是人该说的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心有默契、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是不是啊。
沈琛蔫了。
一看对方有如战败了的公鸡的样子,神淮勾起了嘴角,笑抚狗头,“瞎想什么呢,我和玄荥清风明月、君子之交、知己之情。”
沈琛:“……”
他淹了自己一肚子酸水,什么知己之情,还不如不说呢,这是安慰人吗?
他一侧头,扣上对方脑袋,用嘴堵住那一张一合吐出讨厌话语的双唇。
神淮:“……”
他回抱对方。
好一会儿,直到呼吸急促、两人的脸颊都变得chao红,才把脑袋搁对方肩膀上,喘了半天的气。
真奇怪,明明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气都用不完了才对,为什么还会喘不上呢。
忽然,神淮脸绿了,这里是宗主主峰,全都笼罩在了玄荥神识之下,也就是说……
默默给了山巅之上某人一个甜蜜而挑衅的笑容,沈琛收回神识,牵起神淮的胳膊,“师兄,我们走罢。”
神淮:“……”
他木着脸跟着对方上去,末了又告诉自己‘秀恩爱嘛,有什么不对’。
山峰之上,极其空旷,一座怡然的竹楼,几块稀疏的灵田,一方洗剑池,寒气四溢。
别样的简朴,却是别样的浩瀚。
这就是玄荥。
此时他正舀着一瓢水给几块灵田中唯一一颗野草浇灌下去。
没有看到灰衣(蓝衫、青衫or白衫)修士(邪修),也没有看到任何猫猫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