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
大师兄从电梯那上来时,就见到过道那儿有个分外熟悉的背影,熟悉到像是几分钟前就见过,但是到底是谁呢?还在疑惑着,那人恰好转过身来,那张脸,那样出色的一张脸不正是那个害顾清许被停学的富家子弟吗?
靳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顾清许来了,满是希望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他颇为失望地转过去,却听到后面加急的步伐,还未有所反应,一拳已经落到他的脸颊上。
“你他妈的混蛋,做什么来祸害清许。现在还敢来实验室,我看你是活腻了。”大师兄愤愤地怒骂道
靳骁虽然受了大师兄一拳,却没打算就此挨打,侧身避过大师兄的下一拳,问道:“顾清许他怎么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大师兄:“你还敢问他怎么样了,要不是你清许会被停学吗?要不是你,他至于在学校待不下去吗?我警告你,你要乱搞就找别人去。”
靳骁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以致他又一次忘了躲避,又一拳落到他鼻梁上,痛到麻痹,腥气的血缓缓地流了下来。脑海中只剩下——他要找到顾清许,面对面的。
谢唯一刚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就听到实验室里的人吵吵地围成了一圈,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果然,靳骁还是和实验室里的人遇上了。大师兄正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拉着,而一旁脸上已然挂彩的靳骁则是独自靠在墙上,形容是难得的狼狈。谢唯一这时也顾不得众人的眼光了,赶忙挤进去拉上靳骁就往外走。
“清许,清许他怎么样了。”看到她,靳骁脸上的失落才减少了几分。
谢唯一:“刘老师说顾师兄现在被学校勒令停学,刚才已经回家了。”
靳骁:“那清许家在哪里,我去找他。”
谢唯一:“这个我也不清楚啊!”顿了顿,又说“而且你现在去顾师兄家,只会让顾师兄的爸妈更加生气的。”一讲完,她就明显感到身边的的人突然全身都散发着戾气,紧接着,靳骁就直接一拳挥向了墙壁。
“电话不通,又不能去找他,那我能做什么,等着say goodbye 吗?”
谢唯一:“你别急啊,我先帮你去联系顾师兄,看看能不能帮你约他出来。”
靳骁没再讲话,一直沉默着直到坐上车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虐靳大少爷了
☆、见面(一)
离上次的贴吧事件过去已有20多天了,靳骁却连顾清许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过。此时已是将近年关,街上的店铺都装扮地喜气洋洋的。那片喜悦的红映在靳骁眼里则成了□□裸的讽刺,于是不管前方转红的交通灯,猛踩油门,惊起四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而肇事者却已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这一路上,靳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更别说超速了,到最后,他再一次被请到交警大队去了。靳骁也是那儿的常客了,从前他和几个朋友晚上喝了酒去飙车时就三番两次地被请到那儿去喝茶。屋子里的人大多也是认识他的,甚至还有女警员朝他抛了个媚眼。只可惜今天的靳骁并没有给她什么回应,一直Yin郁地坐在那儿,直到靳家的专属律师来替他解决所有问题。
——
顾清许这些日子是怎么活的呢?一切的社交工具都被顾母监视着,每当手机屏幕上亮起“靳骁”两字时,他只能在母亲强势的视线下一遍遍挂断,直到手机恢复平静。他偶尔会想,靳骁的心会不会像这电话一样最终归于平静。后来,他总是频繁地梦到靳骁,梦里的他搂着别的人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最后他却连背影都没有留给自己……
谢唯一跟刘旭磨了好久才被允许跟着他到顾清许家拜年。刘旭和顾父本身就是大学同学,后来又有幸做了同事,关系自然是不错的。顾母很是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只是顾清许却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午餐时,那个清减了好几分的人才出现在了餐桌旁,看到他们也只是似有如无地点了个头,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遍又准备先离席了。
见到顾师兄如此,谢唯一下意识就想追上去,复又想到这毕竟是在别人家,只能试探着开口:“阿姨,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师兄吧!”
顾母脸色毫无起伏,淡淡地道:“有什么好去的?他要是为了一个野男人就寻死觅活的,那就随他去吧!”
主人都发话了,谢唯一也只能悻悻地坐下吃饭,却是浑身都不自在。反倒是顾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热情地招呼他们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饭,谢唯一再次提出想去劝劝师兄,这次未等到顾母开口,顾父就欣然同意了。于是谢唯一立刻跑向瞄准已久的顾师兄的房间,这是她能为两人牵桥搭线的最合适的机会了。
“顾师兄,是我。我能进去吗?”谢唯一敲了敲门却没什么回应,只能直接用喊的。
过了几分钟,房门才被慢腾腾地打开了,迎接她的是一句苍白而无力的“请进吧!”
谢唯一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