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气不起来了,任他把脸掐住,也不觉得疼,“跟我卖萌?”
“对啊。”风堂笑开,“我怕你一激动,问他在哪里约架、在哪里约赛车,要一决高下。男人不都这样?对抢伴侣这种事儿最容易上头……我们以前高中都这样。不过说实在的,你现在应该不会了吧?”
封路凛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不屑道:“怎么不可能了?这种冲动是永远都有的。只是说你的态度很端正,不足以让我找他麻烦。”
爱情和心态一样,如果能永远为一个人年轻……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封路凛用掌心托起郁金香球杯,扬起下巴:“倒点儿干邑。”
风堂修长的手指掠过干邑酒瓶、白葡萄酒瓶、苹果酒瓶,最后落到一小杯盛出来的意大利香醋上。他把香醋拎起来,往封路凛的球形杯中倒了点。
半点没犹豫,封路凛把杯口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风堂笑了:“还要么?”
他说完,又给封路凛的空杯子里倒了点,后者接过来又喝,酸得眉眼一皱,还是嘴硬:“吃。你那儿还有,我就还吃。”
“没有了。”风堂托腮,眼神shi漉漉的,“说实话啊,像南河那样的,光好看不行。没有花瓶是不碎的。”
爱是真的爱,但他看封路凛又硬又犟的模样,心里居然还有点兴奋。
风堂见封路凛不说话,接过他的球形杯,又倒了点香醋进去抿一口,发现是甜酸甜酸的。他心情大好,拿起手机调微信界面,“你看,这个是南河。”说完他摁了删除拉黑,又给封路凛看屏幕,语气软下来:“我删了。别生气了?”
“没生气,”封路凛神色缓和些,还是板着脸,想想又说:“其实还有件事。”
风堂奇道:“还有其他事让你生气了?”
“对,”封路凛敲敲桌子,“你去献血,没告诉我。”
“我……就一时兴起,也不后悔。”风堂说完,去看他的表情。
封路凛把烛台往桌沿挪了挪,冷着脸道:“献血不是不好,但是万一感染?身体麻痹?你看你嘴唇都发白了。”
“献血”是好事,但一到了风堂这种对别人细腻对自己粗心大意的人身上,各方面的问题都来了。封路凛无法直白地去说他甚至会可笑地去羡慕那些受助者……将会与他最爱的人身体内流淌着相似的血ye。
风堂往碗碟里盛了点蓝青口,挪凳子坐到封路凛身边去,将两人距离拉近,“没吃早饭,抽完血是有点晕。”
“酒也别喝了。”封路凛把酒瓶撤了,给他倒了点加薄荷叶的清水,厉色道:“喝白开水。”
风堂气短,只得点头:“行行行,听你的。”
明明是我今天生日!
封路凛看他示好,扣住他手腕,又摁又捏,闷闷道:“献血不是要吃早饭?你能耐啊。查也不查问也不问,就跑去献爱心?”
包间内没有其他人,光线也足够黑暗。风堂一直在吃面包,嘴角酥渣都化得甘香。他拿餐巾抹了唇边,又靠近些,几乎将脸埋进封路凛的颈窝,说:“想去就去了啊,我没想那么多。”
封路凛坏气儿上来想罚他,抬臂搭上椅背,又顺势搂住他,“怎么没让贺情陪你去?我不吃醋。”
他最后一句话四个字,每缕吐息都绕在风堂耳廓,痒得他一哆嗦。
被封路凛的手钳制着脖根儿,他想缩脖子缩不了,仰着头快断气地答:“贺情搞了个迈凯lunp1车友会啊……他最近忙得很。”
封路凛一口咬他耳垂,咬得风堂痛呼出声。
“p1?全球限量的车搞车友会?搞得起来?”
“对啊,车友会就他一个人。所以我不知道他天天在兴奋什么。”风堂耳朵被咬得发烫,颤抖的手腕搭在桌沿上,快握不稳刀叉了。
“你看你这截脖子。”封路凛突然说。
风堂下意识一低头,意识到问题之后,瞪他:“我自己的脖子,我怎么看得到?”
“好白,”封路凛伸手覆上去,慢慢收紧,“还特别皮薄。每次亲上去的时候,咬不了几口就有印儿了。可惜就是消得也快,得每天种一个。”
要不是知道封路凛的职业,风堂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人是做警察的。
每次在黑暗里……封路凛给他的感觉就和白天完全不一样。气质“亦正亦邪”,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
“你要发情别在餐厅啊,我们……”受不了封路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耳鬓厮磨的纠缠,风堂脸红得要命。他半口气还没顺好,封路凛又咬住他唇角细细地啄吻:“就亲亲你,不行?”
男朋友的嗓音故意压得低沉,烟抽多了又带些沙哑,风堂听得几乎耳朵都快起了反应,小声地嘴犟:“你他妈怎么不说就蹭蹭不进……”
他话音未落,原本关得严实的包房门开了。
房间内忽然灯火敞亮,明显是有人进入。
封路凛反应快,迅速放开风堂,站起来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