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队员过来领。等到路口通畅了,有几个顶着烈日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简直久旱逢甘霖。
“哇,凛队,咱这四队待遇太好了吧……”
“我靠,有冰冻矿泉水喝吗?嫂子帅死了!”
“做梦呢你,还特么想要冰冻的!站回去,不然削你!”
耳边闹哄哄的,封路凛开了扩音器咳嗽了声,惊得那几个崽子一抖,连忙闭嘴。
“献爱心是献爱心,但这还在马路上,低调点,”说完,封路凛从岗亭大伞的Yin影下走出来,喘着气,指了指桌上的冰袋,又朝乔策一昂下巴:“拿。”
他说完这一句,非还要添上:“知道吗?这是风堂给我送的。”
乔策被震住了没说话,白仰月和另外个管警用轿车的小伙儿大池疯狂点头,连声称赞。
封路凛非常满意,又说一句:“你们俩可以多拿几袋。”
大池感动道:“谢谢凛队!凛队你什么时候再把嫂子带过来,我夸他一百句不重样……”
白仰月抓起冰袋就往身上凑,边弄边唱:“在暑气充斥的季节里!你晶莹剔透地带着凉意!”
“怎么还唱起来了?闭嘴。”
封路凛挥起警棍作势要打人,白仰月吓得不行,拖起大池迅速溜至几米开外。
天热得燥,他随手扯开几颗纽扣,把汗shi的发茬擦干,盯着掌心揉团的卫生纸。
又想起风堂了。
想起酒店的床,想起热汗、空调、白床单、卫生纸和吻`痕,想起白净肌肤上的点点紫红。
夏日傍晚,暖风过境。
下班时间一到,封路凛就拎着口袋,独自从交警支队走出来。口袋内还装了换下的警服。
他的衬衫领带已扯歪了散在一边,嘴角含着烟,一看就是在屋内给闷坏了。
他走到街上,再往左前行数十米,拐进小巷,又绕入一处停车场。还没来得及踩灭烟头,封路凛就看到夏一跳的车熄了火,正安静地停在路边。
叹一口气,封路凛开门上车,“你说你一飙`车的,老往交警支队跑什么。”
“你放心,早没人管我了。岑七火烧屁股还不够呢。”
夏一跳低头,继续说:“封局让我来问,之前想要你调回去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最近如何了?就岑七那群,一五一十地说。”
封路凛避开话题,“三儿,你别忘了,是我先把你带进来,我爸才用的你。”
这语气极具威慑力,夏一跳不敢再多问。
他跟封路凛说,有个“地下飙车党成员”在酒店喝醉了,误把落地窗当门,打开就跳下去,当场死亡。叫什么名字忘了,只记得圈内常看到他,都喊的英文名,什么什么布鲁克的。
“哦,”封路凛不咸不淡地应了,“那我爸的司机呢?换成谁了?”
场面已变成封路凛主控,提问权也被他抢去,夏一跳只得认认真真地答:“换成市里的一位新人了,各方面都查过,还是靠谱。其实吧,之前那人呢,一开始是好的……但跟了封局十年,没捞着点儿’大甜头’,可不就得乱来了嘛?风准给了他五十万,就为了买你当年的事情。”
封路凛说:“如果沉默也可以给出答案?每个人都该闭嘴。”
“他只是想掌握好风堂的一切,”夏一跳继续说,“包括你。”
“我当年?”封路凛重复一遍,“我当年……我会主动跟风堂说。”
夏一跳讶异于他的坦白,愣道:“说?你要跟他说?嗳,凛哥,虽然说你这个身份不是编`制内,但是传出去得多不安全,你就这么跟别人说了……”
“关键就在于,风堂他不是别人。”封路凛说完,把座椅调直了点。
他管夏一跳要了根细烟咬上,目光直视前方,缓缓喊道:“夏小三儿。”
“我在!”
“我跟风堂谈上了,以年为单位的那种谈。”
“我靠?”
这回轮到夏一跳震惊了,还认真上了?不过他不敢说。
毕竟“认真”这两字,现在好像已经沦为讽刺的话。
夏一跳说:“那他要是不原谅你,你怎么办?你怕是不止撒了一个谎……一般说了一个谎,就要靠很多很多个来圆。”
他努力坐正,刚想补充几句,封路凛的较真劲儿就把他的话语又堵了回去。
“幸福只要在消失之前存在过,就足够了。”封路凛回答得十分从容。
夏一跳忍不住追问:“那之后呢?”
封路凛说:“那……也要。必须要,也一定要。”
“你知道,这是高危职业。可能哪天就回不来……我很不负责任。我要了他,又不知道该把他放到哪里最好、最安全。或者说以后怎么办。”
见夏一跳捂住脸,封路凛语调放慢,郑重道:“我现在的居所,也就是封家在市里的房间内,放了我的一些东西。过几天我有事可能会离开几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