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按时送来生活费用外,就好像遗忘了宁次这个人。
于是空荡荡大屋子,只住着一个宁次一人,从五岁到八岁,一直都是一个人,今后也还会延续下去。
因为没招待过客人,鉴于佐助这种冒着大雨半夜前来的情况不太平常,宁次不禁仔细梳理了一下招待客人的程序,先找出新的衣物准备着,他和佐助两人的身量差不多,衣服不至于太不合身。又沏了浓浓的姜茶用以驱寒,至于茶水会不会让人睡不着觉,宁次少爷暂时给忽略了。
准备这些花费一些时间,但因为佐助在浴室里滞留了很久,反而是准备好一切后的宁次去浴室里捞的人。
折腾了半晌,总算能围坐在矮矮的古朴小几前喝茶谈心——具体说来是只有喝茶没有谈心,因为佐助他捧着茶杯不说话!
等佐助又喝干了一杯水习惯性的伸手去拎紫砂茶壶的时候,宁次当机立断的移开了茶壶,“现在,说正事。”
佐助咬了咬嘴唇,在情绪冲动过后他又隐隐惧怕起来,如果宁次告诉他他应该憎恨哥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们家族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当然这些秘密你也不需要告诉我。”
宁次目光穿过厅堂落在不知哪一点上,雪白的眼瞳想清冷的雪花,“至于你问的问题,并不是‘要不要’恨宇智波鼬,而是你究竟‘恨不恨’宇智波鼬。”
“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再迷惘,就会坚定的走下去,再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意志……”
“而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方法,让你来看清自己的心意。那么佐助,你要不要试试看?”宁次收回目光平静的看向佐助,雪白的眼瞳透不出任何情绪。
“我……”佐助眼中闪过严重的迟疑神色,要不要试?要不要看清自己的内心?
“是什么方法?”最终,佐助下定了决心。
宁次的眼神清冷凛冽,童稚未退的声音霜寒雪冷,“方法就是,想象一下,当宇智波鼬站到你的面前时,你会想杀死他么?”
佐助的眼睛蓦地睁大,墨黑与雪白的眼睛久久相对视着。
“什么……”
宁次家中国的修习道场内,一身忍者服饰的宁次与佐助相对而立。
“我的查克拉能够维持一定时间的变身术,并且辅助以易容术,在相似度上还是可以的。”
宁次对佐助做最后的询问,“如果真的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佐助闭起眼睛,哥哥……我究竟该如果面对你?必须,必须得出答案了。
“拜托了,宁次。”睁开眼睛,佐助眼中满是坚定。
宁次抬手结印,淡淡的白色烟雾散去,黑发黑眼的少年出现在佐助面前。
“佐助。”
熟悉的声音传入佐助耳中,孩子的身体不禁轻轻抖了一下。
宁次没在迟疑,率先出手攻击。苦无划破空气直奔佐助而去,激起了凌厉的风声。
日向家族擅长近身体术,但为了模拟出更相似的感觉,宁次选择了使用武器,锋利的白刃在灯光下发出冷厉的寒光,高速的移动又令这抹光拖出长长的痕迹,将佐助的视野割得支离破碎。
佐助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哥哥”对自己发起了攻击,而且他也没有产生强烈的想要攻击哥哥的杀意。最先在脑海中复苏的,是那个积雪未消的寒冷夜晚。
无星无月的夜幕下,刀剑的寒光是唯一的光源,当视觉被屏蔽之后其他感官就格外灵敏起来,鲜血迸溅的声音,浓郁腥甜的铁锈气味,沾满粘稠ye体的皮肤……这一切交织到一起,构建出了来自地狱的噩梦。
一支泛着金属寒意的手里剑擦着佐助的脸颊飞过,寒意侵透了肌肤,佐助的瞳孔骤然缩紧,“啊————”
僵立在原地的身体蓦地暴起,佐助开始反击,但他眼中映出的不是白哉,也不是宁次,而是自己的心魔。
宁次见招拆招的格挡,并没有散发出多少杀气,他并不想为让仇恨真的注入佐助的心中。仇恨是一剂毒药,在激起内心斗志的同时更会不断蚕食着心中的温暖。
而很快的宁次发现佐助有些不对劲,他的招式开始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凌乱中又有着一定的轨迹。宁次解除了易容术法,白眼发动终于看出了端倪,佐助的眼睛中浮起了小小的勾玉。
是写轮眼。
难怪佐助的动作会不协调,眼睛观察到的细节,身体的速度却跟不上。
很快佐助墨黑色的眼睛彻底变作了血红色,殷红如血的眼睛中黑色的勾玉左右各三枚,转动的速度由慢到快,最后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开启了写轮眼后查克拉在高速流转并剧烈消耗,佐助一时承受不住,不禁捂着眼睛跪倒在地。
宁次急忙靠近佐助,但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便有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到了佐助身旁。
“日向公子,叨扰了。”
来人打横抱起佐助,对宁次颔首致意,随即瞬身消失。
夜深人静,雨声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