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触感却让他愣了一下,感觉不像真的熊。大汉顿时起了好奇心,也不管羊了,反正跑不出去,于是随便将它一扔,两只手一起扯着小天师的短手短腿,专心研究起来。
骆琅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大汉将拼命挣扎的玩具熊翻过来,正准备打开它屁股上的拉链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骆先生眯起眼睛,眸光变冷,走过去劈手将熊从他手里抢走,二话不说按着就是一顿胖揍。
那大汉一下子被揍懵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隙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骆琅!你干什么?!”
“好久不见。”骆琅不冷不热地和他打招呼,正当对方以为他要停手的时候,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这下大汉也火了,跳起来反抗,明明看起来都是气度不凡的两个人竟然开始了混战。
“一见面就动手!你有病啊?”
那大汉满脸胡子邋遢,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显然在这洞底已经待了一段时间,相比之下Jing神气爽的骆琅很快占了上风,一边打,一边说:“谁让你摸他屁股。”
“谁??”大汉一脸问号,突然瞥见在旁边劝架的戚卜阳,不敢相信道:“你说这只熊?!”
骆琅懒得答话,手下却一点也不留情。
“那是一个玩具熊!”大汉反应过来,只觉得荒谬,愤怒地喊道:“而且它的屁股里全是棉花!”
“不管是什么,揍得就是你。”
“......”
直到骆琅揍爽了,才施施然站起来,瞬间恢复了优雅的样子,甚至还嫌弃地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垂眼问人家:“你怎么在这里?”好像刚才打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被莫须有的理由狠揍了一顿的人显然不能消气,愤愤地瞪他一眼,“关你屁事!你又干嘛来这里?”
骆琅瞥他一眼,“不告诉你。”
“......”那人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脸红脖子粗,再加上一头一脸的青紫肿包,看上去狼狈极了。“为了个熊你这么对我?当年你不打一声招呼就闯入魔界的时候我真应该好好教训你。”
“你已经那么做了。”骆琅淡淡地说。
“......那不关我的事,是那些人自己要动手的。”
小天师这才听出了端倪,不禁问道:“你们以前认识?”
骆琅弯腰抱起它,撇嘴道,“也不算认识。”说完不怎么走心地随意指了指大汉,“那是昼,是个大魔头,离他远一点。”
“喂!”大汉一听越发不高兴了,“什么魔头?要说魔头的话你怎么能把自己撇出去!”
“昼?”戚卜阳对他的名字起了疑问,“你是魔界的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哈哈!”提到这个,大汉颇为得意,“这是老子自己起的名字,他们老说魔界没有光,暗无天日,我就偏偏要叫‘昼’!白天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自己就是白天!”
骆琅无声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给小天师看,表示昼的脑子不太灵光,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毫无形象地和这个人打过一架。
小天师默默扭过熊脸不去看他。
这时,他才注意到另一边角落里坐着的人——那人一身黑袍,随意束着发,眉眼生得凌厉,戚卜阳明明没有见过他,却觉得他的脸有些眼熟。而在那个人前面不远,放着一颗人头那么大的夜明珠,之所以说是夜明珠,因为它正散发着幽幽银光,那光并不刺眼,却能驱散周围的黑暗——它就是照亮这个洞窟的光源。
骆琅显然也看到了,而且马上认出那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是他们寻遍三界要找的镇塔宝珠。
“我说区区一个阎王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带走这颗灯泡,原来你也参了一脚。”骆琅似笑非笑地转回脸来盯着昼。
“不行吗?”昼恶狠狠地瞪回去,“阎王老弟要偷的可是梵天的心头宝,这么愉快的事,老子怎么可能放过!”他是魔界最古老的那一批居民,早在骆琅和离朱他们来到魔界之前,他就已经在那里度过了很长时间。他就是由浑浊之气孕育而生的纯粹的魔界中人,在黑暗之中修炼成长,自然带着一身暴戾之气,最看不惯那些故作清高的神仙,平生乐趣就是和神界对着干,只要能让梵天不爽,他就爽了。
“不过这宝珠也真是难搞。”昼骂骂咧咧地抱怨着,随手拾起一根枯树枝走过去,“我们怕它发光被人发现才特意找了这个地方藏起来,可它从离开神界就是这副鬼样子,到底要怎么用啊?”说着不客气地用树枝敲了敲,珠子表面立刻浮现出一阵荧光,树枝被弹开,宝珠仍然没有变化。
坐在宝珠附近的阎王见他们过来,抬起头打了个招呼。戚卜阳这才想起来他像谁!这不是女阎王的同胞哥哥吗?兄妹俩至少有七分相像,不过和雷厉风行的妹妹比起来,这位阎王却是个好脾气的,而且他现在看起来有些憔悴,头发散乱,眼眸黯淡,完全不如自己的妹妹威严。
骆琅难得想起了女阎王的嘱托,敷衍地冲阎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