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以及身边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子。
对於昨晚的记忆很零碎,可他隐约中记得女子的嘤咛和自己的粗吼。
瑶姬是在严擎坐起後一会儿才醒来,而她只是沈默的撑起身子,从锦被中探出手将被子拢起一些。
只是原本雪嫩的手腕却有一圈红色的淤痕,而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的同样是青红不一的淤痕。
不消多想,严擎也知晓这是自己昨晚的杰作。
当严擎的目光触及到眼前的女子时,他发现她无意识的向後缩了一些,而她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带著些许的害怕。
“昨夜,我……”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无法将关心询问的话语问出口。
闻言,瑶姬只是把头垂得更低,几乎将整个脸埋在锦被之中。
“昨夜,多谢严公子买下我。”
埋在锦被中的声音有些闷,而严擎也没有预料到她会先开口。
“至少,不是另外一位出价的公子。”
从锦被中抬首,瑶姬的脸上挂著的是慢慢的笑意,似乎仅此而已她便已经知足。
昨夜的自己到底多粗暴,连严擎自己都不知道。
都是由於那杯酒的缘故,可最令他怀疑的却是,他的酒量虽不是千杯不醉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可他的怀疑相较於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女子,早早的被抛诸脑後。
忍受著现下身子的不适,瑶姬现在需要的是严擎的信任。她绝不会成为北弥韬的棋子,就算体内的蛊毒无药可解,她也不会就此屈服。
头疼欲裂,使得严擎不断分神,就连眼前瑶姬的模样都有一些朦胧。
而瑶姬似乎也看出来严擎的不适,这次挪动了一下身子,亲近他。
“严公子?”
边关切的询问,边伸手抚向了严擎的额头。
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再次灌入全身,就如同昨晚一般。
严擎惊醒,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和自己靠的如此之近,有些慌乱的挥开了她的手。
看著自己的手,瑶姬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收回。
“对不起,云雨逾越了。”
风尘女子的关心,应该让严擎非常难受吧?
瑶姬的笑意未退,只是显得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不断的维持著微笑。
严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但他根本没有理由觉得後悔!
说穿了,她只是自己买下的,又是风尘女子!
可心中,却免不了多出了无法言表的欲解释的情绪。
“够了!你……”
突然的大吼,使得眼前的女子都抬起头疑惑的看著自己。严擎这才发现自己这种烦扰的思绪竟然脱口而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无法控制情绪。
一想到自己这种真实的情绪对一个外人宣泄,这让严擎开始有些慌乱。
迅速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不理会身後女子的呼唤推门而去。
他竟然一夜留宿於醉仙居中,让自己的情绪如此的放肆!
用仓皇而逃来形容严擎此刻的心情完全符合,瑶姬只能呆呆的看著被开合的门口,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呆在静谧的可以听到自己气息的房内。
许久许久以後,就连门外也同样只剩下静谧时,她的眼中才慢慢的出现了色彩。
门再次被推开,简姨端著一盆温水入内,不过脸上多了一些不安。
“他走了吗?”
瑶姬掀开锦被,任由著自己赤裸的身子展露在简姨面前,而洁白的床单上没有该有的刺目红色。
“你……他走了!你怎麽还如此的气定神闲?”
简姨放下水盆,从衣柜里取来了衣物给瑶姬披上,话语间带著淡淡的担忧,更多的是焦急猎物溜走。
“他会回来的,现在的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留下对我的印象。”
瑶姬随意的任由著衣衫搭在自己的肩上,拧了把温热的布巾擦拭著身子,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恬淡。
简姨背对著瑶姬,慢慢的为她整理凌乱的床铺,甚至在洁白的床单上滴下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血红ye体。
这也是只有她亲自来伺候的原因,因为整个醉仙居现在只有三个人知晓眼前的云雨根本早已不是处子。
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主子,还有一个则是一直服侍云雨的丫头。
“你如何确信可以瞒过他?”
简姨终於将床铺整理好,只消稍後再让几个丫头进来再次整理一下即可。
而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是否有被严擎知晓,本来她是打算在药力控制严擎的时候,悄悄潜入做些手脚,可被云雨制止了。
所以,此刻她不止是想知道云雨是否瞒过了严擎,更是想知道云雨如此自信的原因。
但从简姨的话中,瑶姬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像是卖关子一般,先是懒懒的将衣衫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