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为了你的目的。必要的时候,身子和感情都是可以作为最好的棋子。”
瑶姬的声音变冷,为的是提醒自己的同伴,让他清醒一些。
紧握的双拳克制著他的怒气,他终於知道所谓心痛的感觉。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亲自为她达到她的目的,或许他就没有那麽痛苦了。
战秋戮的问题让她沈默,只是站在他的身侧看著夜空的明月。
“战,你说过我们是同类人,可现在你似乎变了。”
聪慧如瑶姬,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她给不了任何的答案。
“我只能告诉你,有朝一日我想说时,你会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能够知道答案的人。”
如此,也算是他对自己这麽多日子以来照顾的回报了吧。再多的,她也无法给予。
身侧的容颜依旧娇媚,可似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瑶儿,你是如此聪慧。可是,宫中这种聪慧却是不需要的。”
她能够看透别人,也可以在他人看透之前离去。
战秋戮看著一片黑暗,背对著瑶姬闭上眼。
“你是如此聪慧,所以选择剔除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而我却因此得到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未料到战秋戮如此一说,瑶姬著实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或许,我只能选择承受,是不?”
最後残留的只字片语随著黑影一起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室的静谧。
慢慢的走回床榻睡下,锦被上还残留著方才纵欲的气味,枕边还遗留著战秋戮的气息。
长叹一口气,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态度面对战秋戮。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给过她温暖感觉的人。
相较之下,瑶姬更觉容易面对宋钊延,就如同此刻他抚琴,而她只是静坐倾听。
一曲罢,她出自真心的赞叹。
“曲如行云流水,可似乎多了些牵绊的杂音。”
没有看向宋钊延,她将目光调为广阔的天空。乐如心声,他每拨动琴弦,每一种情绪便可被她轻易识破,这也是为何想要他教她琴艺的原由之一。
“虽为杂音,却是我不愿放弃的。”
话脱口而出,虽立刻察觉不妥,却已经不可能再收回,而他也不想收回或多做解释。
瑶姬故意忽略他的弦外之音,自顾自拨动手下的琴弦,合上眼由自己的心控制每一个音的浮动。
宋钊延瞧著面前的瑶姬,她的容颜如此的祥和,几乎让他忘却她此刻的所有琴音,眼底只深深的刻著她无暇的娇颜。
手下的拨动停止,瑶姬睁开眼就发现宋钊延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为何如此看著我?我知自己琴艺不能与大人相比,不过该是有些进步的吧?”
浅笑著故作不在意的询问,看离自己只相邻的宋钊延依旧不语,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没事吧?为何不说话?”
宋钊延回神,瞧著面前芊芊玉指,不自觉的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还在晃动的小手。
此举两人具是一愣,瑶姬的笑意有些敛去,而宋钊延明知此举不妥却依旧不愿意放手。
“你很有天赋,短短几日已有如此琴艺。”
瞧著自己手心那一方才才抚琴的手,宋钊延的夸赞有些轻。
“是吗?多谢。”
瑶姬微微的挣扎,将自己的手从宋钊延的禁锢中挣脱。
“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这些日子已经多有打扰了。”
站起身子,却是背对著宋钊延。
随著瑶姬的起身,宋钊延也立刻起身,却只是沈默的听著她把话说完。
远远的,春儿捧著一个琴盒而来,直到走到瑶姬面前。
“我想若只是为皇上解闷,这些琴艺该是足够了。您是丞相,朝中有太多的政务还需要烦心,我已经太多打扰了。这把古琴是我向皇上讨来的,也算是对大人这些日子耐心教导的谢礼。”
捧过琴盒,瑶姬将木雕的琴盒递到宋钊延面前。
此举只是换来宋钊延慢慢的抬眼,却未有接手的意愿。
两人都未开口,瑶姬唇角挂著温和的笑意,而宋钊延只是深深的看尽她的眼底。
“这些日子所学,你只为了讨好皇上吗?”
沈默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她的目光未变,只是眼底没有他的影子。其实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从他陪她最後一次回府开始。
“皇上为天下忧心,我无法为他分忧,只能想办法让他解忧。”
笑意未变,捧著琴盒的手也未收回。
宋钊延慢慢的接过琴盒,却只是看著。
“所以,把我找来。所以,在得到你要的琴艺後,我也可以被踢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