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了,隐隐有倾颓之意。
“后院的红梅是谁打理的?”
“是府里的花草师傅刘力,只是自从少夫人入府之后,大多数时间这后院的几株都是少夫人收拾的,少夫人出身乡野,做这个很是拿手......”
“行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以后这后院的红梅也不用叫人打理了。”
周江听了,连忙应了,看来少爷是真的正常了,可周江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安,虽然自己也极其看不上那样的少夫人,可一切反生的太快,到叫周江接受不了了。
季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殊不知今日所说全落尽了王明的耳朵里。被关在院子里多日,王明竟好像习惯了似得,其实对于农家出身,又是不得父母宠爱的他来说,住这样好的屋子,每日三餐也不曾短缺已是享福了,虽说屋里再也不暖和,饭菜也大多是冷炙,这些王明都不在乎,可是他已许久没有再见到季均,他的相公了。
刚才在屋里听到人声,王明一下就认出了季均,匆忙开门想去见一见他,可是开门之后听到的确实这样一番话。
却原来连他曾今碰过的红梅都厌恶上了么,王明看着季均背影,只觉得胸口赌得慌,想哭却没有眼泪。缓缓走到快要开败的红梅前。
年后近二月,雪都开始融化了,进入了春日,常言道化雪最是寒冷,可现在的王明还穿着当初落水的那套衣裳,小小的个子站在那几株快要凋零的红梅前久久不动。
来送饭的下人只是匆匆将冷掉的饭菜放到桌上就走掉了,只是消停了许久的议论又响起了了而已。
“这土包子莫不是傻了吧?天天盯着那快要谢的树看?”
“我呸,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来一套伤春悲秋给谁看?”说罢讥讽的笑了起来。
“哎,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像个读书人了,在哪学的在哪学的?”
“我告诉你啊......”下人渐渐走远,院子里又变得安静了。
王明不是一个想太多的人,庄稼汉吃饱就行,这些时日王明顿时觉得这才是应该的,这才应该是季府待自己的方式,自己什么都不会又怎能让季少爷为自己倾心?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王明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自己该吗?难道那些日子都是做的一个梦?想了许多也没理明白,索性不想了,回房抓起碗吃得痛快,须臾,送来的饭菜全都下肚,吃完后抬头无意中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这些日子被养白了些,但和白皙沾不上边,脖子上的如此明显。
“哈哈哈哈哈”抹了把沾到嘴边的饭粒王明大笑起来,果然,就我这个长相如何能和季少爷相配?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如何当得起季少爷倾心相待?怨不得,怨不得季少爷如此对我。
只是本该如此罢了。
且说季均这边,自收到请帖那日就忙着备贺礼上京,如今请帖上的日子渐进,季均和着季父上京吃酒去了。暂时把看家的活计交给了周伯。自绘镇到京城路途并不远,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一日也到了,季家父子到了京城找了最大的客栈歇脚,一路奔波,第一日也只是各自歇下。
“老爷、少爷,昨儿个我打听过了,这曲家往东城方向去就成。”一大早,周江见季家父子要出门,连忙迎过来。
“父亲可是先到曲府上?”
“如今时日尚早,曲家的婚事在两日后,到不急,均儿可是有事要办。”
“回父亲,年前我在京城入了不少商号的股,现今有时间,倒是可以去好好看看”季均自那日醒来之后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在季府查账的时候发现这半年来自己居然把手伸到了京城,惊讶之余心里多是高兴的,古人云,成家立业,想来自己的家未曾成的舒心,业还能立得尚可。
“是要好好去看看,你且去罢。”话毕,季均带着周江出了客栈。
京城人口众多,不是绘镇可比的,来往的马车、行人、叫卖的生意人,直叫周江看花了眼。
“少爷,这京城好繁华啊!”
季均脚步未停“天子脚下,非绘镇可比。”
“是啊是啊,绘镇也就那大点地方,都逛熟了,我觉得还是京城好,少爷你看,那边卖的好些东西我都不认识。”周江一路上边走边看,这一趟真是来得值。
一路寻来,季均看到了前面的粮行,那可是京城最大的粮行-----方氏粮行。季均略顿足,就往粮行里走去。
“这位客官,可是买米?正好今日刚才江南进了批上好的,看客官眼生......。”
“季大哥,你怎么来了?”没等掌柜的说完,方未的声音就响起了。
“季大哥到京城怎地不通知小弟一声?哦,对了,季大哥定是来曲府吃酒的”方未走到季均面前“看我,把这个给忘了。季大哥合何时到的京城?现在在哪歇脚?可是到曲府了?”
季均还在脑内搜索方未的信息,可这少年郎一连串的问题,到让季均意外,看着架势,自己和这少年郎倒是亲近。
“回方少爷,我家少爷昨日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