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没好气的胡瞎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加起来一百来岁的俩老头跟顶牛似的,把耿天逗的是想笑不敢笑,想走不敢走。
抖动着肩膀拉住了呼哧带喘的耿朝福,“爷,胡爷不能坑咱家,肯定是有事。”
说完又哄了哄同样呼哧带喘的胡瞎子,直到哼哼两声的胡瞎子倒过气才正色看向耿天,“天娃,胡爷不瞒你,张家窝子确实有水库要对外承包,只是不光是水库,人家是整体承包,七十年,连带着水库边上,一百二十七晌地一起往外包,这钱,胡爷也不瞒你,俺家是拿不出,胡爷想跟你商量,你看这样中不,水库算俺们的,地你帮着承包出去。”
胡瞎子的话让耿天皱起了眉头,也让顾伟脸上露出一抹深思,想了半天才抬起头的耿天带着一丝不确定,“胡爷,那地咋样?”
沉默了半响才听到耿天吭声的胡瞎子呵呵一笑,伸出大拇指,“熟地,要是有时间咱去看看?”
说这话的胡瞎子白花花的眼仁硬是迸出一抹渴求,挠了挠后脑勺的耿天看向顾伟,微微点头的顾伟让耿天诧异的挑了下眉梢。
询问了一下耿朝福后,也没耽搁,收拾一下起身出门,驱车直奔五十公里外的张家窝子。
从出了双鸭屯开始,耿天就发现顾伟行驶的路线完全是绕着山走,而虽然知道张家窝子,可没有走过的耿天看看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顾伟,抿了抿双唇也没吭声。
一路绕行,一个小时候,几个人站在了张家窝子水库前,或许是已经入冬,此时的水库带着浓郁的萧条,明显荒下的土地上还有密密麻麻的苞米杆,面积看着不小,伸手抓了一把,土质也是相当不错,可这地方。
不是耿天说,这地方想要打理出来费点劲,仅仅沿着水库绕了半圈,耿天就在心里把这块虽然有着优质土地的水库从心底划掉。
不仅仅因为这地方打理费劲,还因为离双鸭屯远,想要来这里,还要绕山路,这是耿天不愿意的主要缘由。
可还没等耿天开口,站在耿天身边的顾伟拉着耿天的手直奔右前方走去,“七哥?”
摇摇头没有吭声的顾伟没有多说,只是跟耿朝福、胡瞎子打声招呼,拉着耿天就往前走,这一走,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阵阵白气中,不解的耿天完全被顾伟整懵了。
一个劲追问,可顾伟只是笑而不语的带着耿天一直走,一直走到尽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耿天说啥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摆摆手,“七哥,你说啥事。”
呵呵一笑的顾伟拉起耿天,伸出大手抱住了耿天,下巴抵在耿天的头顶,点了点不远处饿山坡,“直到那是哪?”
心底充满疑惑的耿天瞅沿着山坡往下走的那几颗零星的歪脖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的耿天摇摇头,“没看出来。”
呵呵笑着的顾伟微微撞了一下耿天的头顶,“后面就是爪子山,这算是爪子山西北坡。”
额了一下的耿天瞬间瞪大了双眼,“这是爪子山?”
惊讶的大嗓门把顾伟逗的呵呵直笑,点点头,“是爪子山,我知道这地方,原来的时候也琢磨过这片地,不过这地要价太高,又不是咱们f县的,不好弄,也就放弃了。”
这下耿天算是明白顾伟为啥不吭声的带着自己来这里,这要是爪子山西山坡,那么沿着这山地完全可以走进爪子山,回头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土地,耿天为难了,这要是噶维的山不是自家的,耿天还不惦记,可这明显要外包,一旦外包,以后出点啥事还真说不清楚。
沉yin了半响才仰脖看向顾伟,“这地多少钱?”
“130.”
顾伟的回答把耿天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吭哧了半天才伸出手指头,“一百三?”
恩了一声的顾伟肯定的回答让耿天瞬间瞪大了双眼,“可拉倒吧,一百三咋不去抢银行哪,这破地,就这破地一百三,镶金边了还是地里种金子了,就这…?”
不等顾伟说话,噼里啪啦一顿损的耿天说啥也接受不了这个价格,这也太贵了,难得的小抠样把顾伟逗的哈哈大笑,收紧手臂晃悠了一下,“一百三,山地白送。”
嗝喽一声,一下子把剩下的话眼回去的耿天快速的转动眼珠子,山地白送,看看山,又回头看看地,磨了磨后牙槽的耿天还是觉得rou疼。
“那山地多少?”
瓮声瓮气的询问,顾伟扯了扯嘴角,“七十多亩吧。”
大概勾算了一下价格,还是觉得合不上的耿天刚想摇头,一下子顿住了,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顾伟,“七哥,你想包?”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的顾伟松开手臂,拉着耿天慢慢往回走,“价高了。”
没头没脑的话让耿天咧着嘴附和的点点头,“就是就是,你看咱双鸭屯的地多便宜,这地不值这个价。”
而只是笑的顾伟却没有吭声,要说顾伟心里没点想法是假的,不过顾伟也知道耿天的小心眼,平日里说大方是真大方,可上来那抠劲也是真抠。这事还得耿天自己想开,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