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问。
“楼梯上什么时候铺上地毯了?这个颜色,怪艳俗。”罗煦皱了皱鼻子,欣赏不来。
陈阿姨抱着衣服走过,笑着说:“你这就不领情了吧,这还是先生特地为你换的呢,说你手脚不协调,容易摔跤。”
罗煦瞪大眼,回头看他。
某人脸色,黑黢黢的。
“太棒了!这个颜色好特别哦,谁选的?审美一定很好,品味太高了!”罗煦竖起大拇指,“由衷”的称赞。
裴琰伸手搂过她的腰,“给我进来。”
陈阿姨脸上浮现一丝疑惑,这俩人,虽然相处得不错,但这种亲密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屋外,崔伯拿着rou干喂ross,笑得很是和蔼,似乎连脸上的褶子都透着通透。
门一关上,罗煦就被他给门咚了。
“你回来怎么没告诉我?”
“哎?”
“是不是唐璜出的主意?那小子现在在哪里?”
“他说帮我转告你的啊,他没说?”
裴琰伸手拧她的脸蛋儿,“你觉得我现在的表情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吗。”
“哦......”罗煦垂下头,伸手揉了揉脸蛋儿。
所以不是惊喜,是惊吓吗?
“我是担心你,你大着肚子还背着我行动,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裴琰伸手环过她的脖子,把她带入怀里。
“你高兴我回来吗?”罗煦抓着他的衣服,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
裴琰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更不是一个撒谎的高手。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她放开了他。
她的男人,连不会撒谎都是这么可爱
“我给你添麻烦了?”罗煦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忐忑的问。
裴琰抿唇,摸了摸她的头顶,说:“不是非常恰当的时候。”
这个男人,有时候很笨,连场面话都不会说。
罗煦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不过她掩盖得很好,因为不想影响他现在的心情。
“你放心吧,我不会添乱的,你要做什么就去做。”罗煦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说,“我就是想你了,看看你瘦了没。”
裴琰轻声叹气,拉过她,低头吻了下去。
有时候,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罗煦错愕了一秒,不知道怎么会演变这样。
“闭上眼睛。”他的唇轻轻地摩擦,大手覆上那双让人沉醉流连的眼睛。
娇俏的睫毛在他的掌心扫了扫,像是蜻蜓的翅膀,轻盈,挠动人心。
为了这一吻,飞上十几个小时算什么,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忍不住嘴角轻扬。
......
睡到半夜,罗煦听到汽车的声音,她起身拉开窗帘朝下面看去。
裴琰的车开出大门口,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里。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罗煦踩着拖鞋出来,看到崔伯也起来了。
“老爷不好了,正在急救。”崔伯叹气。
“那他.......”罗煦不认识什么老爷,她只担心裴琰。
“放心,他早有心理准备。”崔伯背着手,幽幽叹气。
罗煦扶着栏杆,松了一口气。
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眼圈都是黑黑的,陈阿姨给她煮了两个鸡蛋让她热敷一下。
“医院那边怎么样?”罗煦仰着头,边敷边问。
“抢救回来了,但人早已失去意识了,我看......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儿。”陈阿姨嗟叹。
罗煦说好了不给他添乱,自然不会贸然去医院探望。一切消息都从唐璜那儿探听,他的任务比较轻,偶尔也能跟她聊聊。
“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罗煦说。
唐璜:“怎么?后悔听我的话回来了?”
“有点儿。”罗煦垂头,“就像是不受主人欢迎的客人,冒然上门,肯定会受白眼的。”
“舅舅给你脸色看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自己累赘。”
“胡说什么呢。”唐璜皱眉。
“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他每天分心来问我好不好,现在觉得自己好废材。”罗煦叹气。
“你一个孕妇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还谈什么帮忙。”唐璜嗤了一声,说,“安心住着,谁也不会嫌弃你的。”
“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又折腾回去吧,只有厚着脸皮住下去了。”罗煦挠了挠脸,心里难受。
唐璜毕竟是个男的,没有女的心思细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没意思,这种事还得自己想开。
唐璜挂了电话,搓了搓自己的短发,一抬头,看到走廊那头一直注视他的女人。
“你找我舅舅?他现在在公司。”唐璜起身,走过去说。
蔺如笑了笑,说:“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