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狗?”绯月没发话,凌悠然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每次看到他,准没好事。
“哼,逞口舌之能,待会太子来,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得出来!”玉惊风甩给她一记眼刀。
“那就让他快点来,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南宫绯月,管好你的女人!”
南宫绯月勾唇一笑:“我就喜欢宠着她,惯着她,你又能怎样?”说着,转头捧住她的脸颊,亲了口。
“不知羞耻。”玉惊风不自然地撇开目光,电光火石的刹那,南宫绯月身影微动,还未看清如何动作,下一刻,玉惊风已被他紧紧钳制在掌中,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他骇然,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南宫绯月的武功竟变得如此鬼神莫测。若是从前,论起单打独斗,他或许堪堪能与自己打成平手。
“自然是,让你开道!”
做得好!凌悠然投以一个赞许的眼神,扬声对着围困的禁卫道:“不想玉将军死,最好都放下武器。”
玉惊风厉声喊道:“不可!”
南宫绯月神色一寒,指尖用力,他脖子上立刻迸出鲜血:“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摄人的杀意,寒入骨髓。玉惊风暗暗心惊,识相地闭了嘴。
“你们,都退下!”
禁卫面面相觑,忽而一个冰冷威严的嗓音传来:“退下!”
闪烁的灯火下,连池大步前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万事底定的从容。
凌悠然心想,看来朝堂上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连池的目光扫过她,随即看着南宫绯月,“放了玉惊风。”
南宫绯月邪魅一笑,招招手:“换你过来。”连池此人看起来冷酷霸道十分严正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信不过。
连池淡然一笑,毫不迟疑地走了过来,南宫绯月将玉惊风往他怀里一推,随即长袖一挥,淡粉色的雾气飘了开去。
“卑鄙!”连池神色骤然变,暗骂了一声,将玉惊风带至身后:“惊风,你先下去。”
“太子——”玉惊风显然不放心,然连池态度坚决,不容违背,只得不甘心地瞪了眼凌悠然,转身退下。
“本太子觉得,大家需要好好谈谈。进去吧。”连池眯眼笑道,颇有几分狡猾的意味。
“不需要,只要你别妨碍我们离开。”南宫绯月冷言道,丝毫不为他所动。
“无忧以为呢?”连池不以为许,转而盯着她。
凌悠然摊开手,无所谓地笑道:“太子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什么好谈的?”大家心知肚明,连池摆明了是请君入瓮。
连池意味不明地一笑,“若我说,那帛书不止一份呢。还有,其中内容我已读懂,你、要不要我将真相告诉他?”目光微挑,若有若无地掠过身边的南宫绯月。
凌悠然心惊,握了握拳头,面上笑意不减:“什么真相?这帛书上的秘方,既然太子已得,我无话可说。”暗暗仔细留意连池的神情,诡秘难测,一时也难以看出他到底知道多少。借尸还魂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若知道还能如此淡定?不,不可能。他只是诈自己。
心定了几分。
连池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提到秘方,本太子倒想起了一件事。”说着,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整洁的白纸,“漱玉斋近日推出的宣纸,细腻柔滑,可用作书写作画,价格高昂,短短几天风靡京都,而且正在逐步向周边城池推广……漱玉斋日进斗金,真是、令人羡慕和嫉妒啊——”
“得了,别装腔作势了。想要改造秘方就直说,还扯出这么一大堆。”凌悠然懒得与他拐弯抹角,“只要你给得起筹码,秘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眼下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再不解毒,你就要死翘翘了。”
南宫绯月接口道:“送我们出宫,再给解药。”
连池其实已经撑不住,闻言,点点头。心想,南宫绯月此人,非除不可。只是,如今他身手诡异,极难对付,若想除之,唯有借刀杀人一途……南荒巫傩族,是最好的选择。
将俩人送回行馆,连池满肚子怒火地回到宫中,忽而接到来报,皇后娘娘夜闯清乾殿,连忙急匆匆地摆驾清乾殿。
他好不容易搬到秦家,可不能让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来到清乾宫时,皇后正跪在地上,抱着越皇大腿嘤嘤哭泣,穿着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梨花带雨的面容,虽然不再年轻,却楚楚动人,风韵十足。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皇帝正烦着,见到太子如见救星,“皇儿来了正好,劝劝你母后,秦家谋反证据确凿,朕没有处置她,已是开恩,就不要再苦苦求情,为难与朕。”
皇后闻言,松开皇帝大腿,转而气势汹汹地起身,冲到连池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连池轻蔑一笑,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母后,当心打疼了你的手。”手上却猛地一捏,差点将那细弱的腕骨捏碎。
皇后冷汗涔涔,脸色发白,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