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钓鱼去了。
——如果他真是谁人的那甚么的话,那总得有那人来找他、或者他和那人去了哪里的情况而不在家吧。
而且自己的行踪也太过飘忽,每次又不是商量好了去找他的,多是搞突袭的次数多。
所以谢常欢後来更加有底气揍他们了——说一次往死里揍一次,只揍的统统闭嘴没人再敢胡乱揣测这件事。
总以为自己其实已经足够了解老温了,可这次叫他陪着自己一出来,谢常欢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便是连吃甚么的口味,也不曾多留心过。
起先总想甩脱自己那一身事,然后干干净净的站到他面前来——自己没有身后那一屁股的债,亦没有还不尽的恩情。自此之后我不再是任何人,我仅仅是你的谢常欢。
可你真的也仅仅是我的吗?
……一开始未曾不是信过老温他自己所言的,财路是来自于他的暗器流通。
可聂白那日回来后偷偷同他讲的话,到底像是一颗暗刺扎进了心底,驻了根不说,就恐其还会发了芽,自此愈长枝叶愈旺盛,倏忽间便遮天蔽日,遮住自己一颗本就辨不太清的真心,也再也无法停止下来猜疑。
尤其是,谢常欢知道的,温浮祝身边原先真的存在过那么一个人。
有时候也不是未曾揣测过——欸,那俩人是不是十多年前吵了甚么架?於是互相不搭理谁了?温浮祝也搬出来独居了?所以才叫自己找着了形单影只的他?
可怎么……又联系上了呢。
似乎也得知了自己缘何那么招羽鸦恨了——自己除了大赌伤身小赌怡情闲着没事逛逛花楼听听曲子捎带杀杀人放放火之外,他可真是压根没做一丁点要逆了隗昇的事情啊!凭甚么便要被羽鸦盯上?
简直莫名其妙!简直岂有此理!
说真的,十多年前他第一次遭受羽鸦的暗袭之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後来被羽鸦轮番攻击的狠了,他就已经习惯成了自然,倒也懒得思索是为甚么了。那帮狗腿子,可能只是看不惯自己吧,反正自己又不可能真落在他们手里玩完儿,那自己且自顾逍遥好了,由得屁股后面一群追随者,有甚么的?
起先还寻思过,莫不是那个暗中情敌盯上了自己,可再仔细一想,时间对不上啊,十多年前,自己还没找着温浮祝这个人呢!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吃的哪门子的鬼醋?
所以谢常欢也一直在说服自己,其实那俩人之间没甚么的,可能自己只是曾经做过些甚么让隗昇高层看不惯的事罢了。
如今其他消息一综合,又想起前些时日的事。
谢常欢就挺不是滋味的。
说白了,正如他前几年不敢老是烦扰温浮祝——那因为他自己身上带的事太多了,自己不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所以他才拼命的想把所有过往统统斩断,这才有底气一清二白的站到他面前去。
如今,真站到这人身边去了,才觉得,自己仍旧那么那么的渺小。
那么那么的,不可与之相配。
他谢常欢一生真没求过甚么别的,甚么事基本都是人家求到他门上来了,他这才又勉为其难的应下了,後来承了许多恩情,再到日后交友广泛,广布天下,实际都是一个顺其自然的结果,没甚么特别的争与不争。
所以他其实挺不愿掺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事。
尤其是,在感情里面有杂质,他受不了这个。
此刻又转念想着——许不定羽鸦的人现在便有暗中紧随的、也许不定那个人也在屁股后头跟着,不知怎了,忽然猛的一抬头,顺着他的下巴颏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双手也恶狠狠发力将他勒进自己的怀里,头一次带着点怒气去堵他的唇。
温浮祝没想到常欢这是又抽了哪门子的疯,只当他是刚才那只烤蝉吃后反过恶心的劲头来了,起先还顺着他,心说捋捋毛,别真生气甚么的。
可没想着这人手上使的力气真不带虚的,搞得温浮祝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要被他勒碎了,便忍不住提肘克在他胸前,想要迫他松手。
忽然间舌间尝到了丁点血腥味。
温浮祝忍不住低yin了声,也带了点真动手的气力二度去迫他离开自己。
谢常欢被这一下抵的终於是后退了些许身子,只是又一个猛子扎回了温浮祝怀里,二人□□的马也被刚才的动作激的有些想要乱扬身子,此刻又扬不得只好一个劲刨地猛打响鼻。
都说马是通主人性子的,那匹马先是被谢常欢所救,後来又不知跟了他多久,此刻这般浮躁……
温浮祝愣了愣,心说谢常欢倒也跟匹难以驯养好的野马似的,此刻也不愿细思嘴里的血腥味,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到底怎么了?」
「温浮祝,我喜欢你。」
他发声闷闷的,像是个没抢着甚么糖吃的孩子。
温浮祝愣了愣,随即淡然一笑,声音柔的像今夜月下暖风,「谢常欢,我也喜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