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板了许多,是因为心中痛到麻木,所以声音才会如此地没有起伏。
“清云早早替我打听到她的落脚处,司风国都城城破之日,她们一家逃进了元灵国,而她,曾经在越灵城出现过,于是,我来到越灵城。”
他的声音轻了许多,福雅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给他勇气,没有开口阻止他。
“我和清云天天在越灵城里四处寻找,我相信,若是有缘分,一定能够见到她。然后,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她,而她的身边……”
司凝阳的声音波动了一下,“她的身边有个娇美的男子,我曾熟悉的呵护的姿态,我曾熟悉的温柔笑容,却是为了她身边的男子。我无法相信。我没有现身,只是让清云去打听,才知道,如今的她,已贵为元灵国的郡马,平步青云。”
“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呢?我们曾经的深厚情意呢?在我拼尽全力来到她身边时,为何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声音没有变化,可身体却有着些微的颤抖,“我不甘心,我告诉自己,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我让清云将她约了出来。”
“呵呵。”他低笑了一声,“她看到我的时候好惊讶,也很开心,她的拥抱一如从前,我以为,我还能找回从前的幸福,只因她说,她还是爱我,只因被元灵国的郡子看中,才会做了郡马。可当我要求她带我离开,从此隐居山林。她却犹豫了,我告诉她,我不能总是服药压抑香气。我当时也曾想过,只要她愿意,只要她点头,我不介意是夫还是侍,就是要终生用药去除香气,我也愿意,我只想确定,在她的心中,我们之间的爱,一如从前。”
司凝阳滑落在福雅胸前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握的指节发白。
“她……没有给我任何的回答,只是找了个偏僻的院落安置了我和清云,偶尔,她会来看看我,却也总是逃避着,不给我最后的答案。起初,我总是期盼着她的到来,渐渐地,我开始害怕,害怕自己最终会看出真相。她从来不会带我在城中走动,我若是实在闷了,她就带我去城外走走。”
“我越等越失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到的,竟然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司凝阳突然将头埋进了福雅的怀中,双肩因为压抑而微微颤抖,好一会儿,闷闷地声音自福雅的胸前传来。
“那日,她来了,眼神飘忽,坐立不安,我一直不忍心为难她,却突然有种预感,她要说的话,或许不是我想要听的。她难得地陪了我一整天,直到即将临去前,才终于艰难地告诉我,郡子发现她的异样,逼她结束我们的关系,最可笑的是,她陪我去城外的时候,被丞相莫元辰见到,莫元辰想要我。”
司凝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她说,她没有选择,因为她有父母高堂,郡子已经怀了她的孩子;她说,在元灵国,若是得罪了莫元辰,就算是郡子也无法保住她如今的前程;她说,她爱我,一直一直都会爱我,可是,她没有办法,她要我原谅她的自私。”
“那一刻,我觉得,我好悲哀,我深爱的女人要将我双手奉送她人,我竟然还会因为她的爱语而心软。我……好没用,若是她真的那么狠心,弃我于不顾,我还可以恨她,怨她,可是,她却是用我对她的爱来乞求我,乞求我为了她的前程而牺牲,为了她的家人,她未出生的孩子,同意进入莫府,因为,莫元辰不想要个不甘愿的人。”
“她太了解我,她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我恨,我怨,却是恨我自己,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无法死心?我让她给我一天的时间,我遣了清云去买东西,留下所有的盘缠,然后,带着对自己的怨恨,踏入了莫府。”
“莫元辰是个变态的女人,她的嗜好……”司凝阳狠狠地抖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福雅紧紧拥在怀里,“她的快感来自于男人的痛苦,而我,恰好是那个能带给她最多快感的人,那每一次死去活来的惩罚,惩罚我的天真;几次重伤,我可以理所当然的死去,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死,会不会揭露我的身份,每次辗转病榻的时候,唯一能想起的人,竟然是你,才发现……才发现……”
司凝阳的语调哽咽了,他要怎么说,他才发现,她给他的温暖那么真,才发现,就算是花心,就算不是专一,她的情却那么真诚无伪,想到马车中,她抱着苏梦寒不停轻哄的样子,她一旦爱上,必定不离不弃……不离不弃,他要的,不过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胸前传来shi润感,福雅轻叹一声,抱紧他,任他在她胸前哭泣,说实话,她真的真的很欣赏他对爱的执着,对爱的忠贞,对爱的义无反顾,可是,他选女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这样的女人,他竟然仍然放不下,她没有问女人的名字,她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扳倒莫元辰,其他的,要等他自己想开。
怀里的人终于哭累睡着了,福雅却没有离开,用自己的怀抱呵护他破碎的心;她不强求他放下一切,爱的这么执着,怎么可能轻易放下,他的爱,很珍贵,被他爱上的女人却不珍惜自己的幸福,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