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土地老头儿,眼神里还带着询问,那土地老头儿见此,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你放心,我这土地当得还是很有Cao守的,再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
“那情丝……顾岩还是难以置信。
土地公见他如此痴傻,便凑过来问道:“怎的,莫非你还真的动了情?”
“不,我并没有!”顾岩满脸青灰,嘴里连连否认。
土地公收回视线,他笑着对顾岩开解:“无论如何,你只需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也便无愧于心情。”
顾岩默默不语,他和土地公并排坐在地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天边的日头渐渐西沉,顾岩想起了返回阳间的目的,他问土地老头儿:“土地公,不知你可否知道重魁的事情?”
“重魁?”听到这个名字,土地老头儿显然也惊讶了一下,他反问顾岩:“你打听他做甚么?”
顾岩见他的样子,便知土地老头儿肯定是知情的,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个友人,正在寻找重魁,我这才向您老人家打听。”
土地老头儿脸上难得的严肃起来,他说道:“不知是怎样的友人,怎会无缘无故要找重魁?”
眼见土地老头儿语焉不详的样子,顾岩心里越发在意起来,他说道:“这重魁到底是个甚么来历,土地公,你就告诉我吧。”
那土地公叹了一口气,他对顾岩说道:“说起来,这事已过了很久很久哩,重魁原本是应龙之子,应龙成神后,重魁留在人间,后成为共工的坐骑,却不想共工与高阳氏争夺领土,落败的共工驾龙撞毁了不周山,险些招来弥天大祸,共工当场殒命,至于重魁,勉强保住一命,但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实在罪无可恕,天帝念在他父亲应龙的情份上,免他一死,只将其囚禁于南海,永生永世不得赦免。”
提起上古时期那场大灾难,虽说时隔久远,但土地公却至今仍旧记忆犹新,那场大灾难,整个天地变成人间炼狱,若不是众神齐心挽救,实难想象今日的人间,又会是何种情形。
“那……那重魁的龙灵可用来做什么?”顾岩又问。
土地公对他说道:“重魁虽说是条罪龙,但他毕竟是应龙之子,龙灵自然也便不是寻常之物。”
听了土地公的话,顾岩惊出一声冷汗,他忽然记起那日崔震山说过,他与天一道人要修道成仙,莫不是打的就是龙灵的主意?”
这么一想,顾岩心里越来越震惊,想到崔震山竟然在谋划如此大事,他再也坐不住了,那土地公见他两眼发直,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禁询问道:“顾判官,你怎么了?”
顾岩瞠目结舌的望着土地公,过了许久,他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我得去找崔震山。”
说着,他跟土公地连招呼都不曾打一声,直接起身就不见了踪影。
☆、55
崔震山要下海南去猎杀重魁,此时必定跟他师傅天一道人往南去了,那重魁是应龙之后,又是戴罪之身,又如何是能轻易杀得的,想到可能引发的大灾难,顾岩忧心重重,他一路追了过去,终于在靠近南海附近的一个镇上找到崔震山他们的行踪。
再走不久,就是南海边了,找到崔震山师徒的行踪时,顾岩并不敢靠得太近,天一道人对他是除之后而快,至于混账崔震山,见了他就会把他那个往小葫芦里装,故此顾岩只能躲在暗处,等待时机再去找崔震山。
不过,到了南海这个渔村时,顾岩才发觉有些怪异,这个渔村是通往七云礁唯一的入口,崔震山师傅到了之后,却并没有进入村里,而是在一间废弃的破庙里停了下来。
顾岩不解其意,他试着想进入村子里去看个究竟,谁知那村子却被人设下结界,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
显然,崔震山师徒也清楚渔村的古怪,顾岩猜测他们大概是正在寻找入村的方法,眼见如此,顾岩想找人来打听关于渔村的事情,只是此地没有派驻土地公,他找了许久,才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一间土地庙。
那土地庙一片破败,看起来像是许久无人供奉的样子,顾岩正在疑惑庙里是否有土地公时,便听到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来了?”
顾岩见有土地公,Jing神一振,答道:“在下酆都判官顾岩,路过此地,想要跟土地公打听些事情。”
紧接着,庙门被打开,土地公从里面出来,他脸色腊黄,穿的衣服也很破旧,看到顾岩时,先上下打量了一眼,嘴里说道:“这里除了前面一个渔村,难得见到一个人影,酆都判官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顾岩这才知道,这间土地庙和土地公为何如此落魄,原来,地界的土地庙,也靠凡人供奉,这里无人居住,自然土地公也就吃不到供奉了。
望着眼前这个黑瘦的土地公,顾岩对着他施了一礼,说道:“在下正是因不远处的那个渔村,这才冒昧登门的。”
土地公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抚袖说道:“进来罢。”
说着,率先进了庙里,顾岩也跟着一道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