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跪下来朝着崔震山说道:“神仙,请救在下夫人一命!”
朱三丰受云胡道人蒙骗,害得自家夫人危在旦夕,他眼见崔震山神通广大,便想求他救命,谁知崔震山却看着他,缓声说道:“你我Yin阳不同道,恕我无能为力!”
崔震山的脸上带着一股漠不关心的神情,顾岩一时怔住了,Yin阳两间自是经纬分明,但他望着朱三丰怀内奄奄一息的朱唐氏时,顾岩只觉得心只似乎也有几分说不清的悲伤,他望了崔震山,张了张嘴,说道:“崔大人,若是有法子,你就帮帮她罢。”
崔震山冷下脸,他利眼扫了顾岩一记,低沉的声音说道:“顾岩,莫忘了,你如今是判官身份!”
顾岩哑口无言,他是判官,判官职责不管生死,只判对错,若是徇私枉法,又如何能当好判官一职。只是他毕竟曾经是人,看到生命消逝,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此时的崔震山,脸上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坚决,他对顾岩说道:“走罢,余下之事,不归你我插手!”
顾岩又看了一眼朱氏夫妇,神色黯然的跟着崔震山一同离去。
那朱三丰眼睁睁看着崔震山和顾岩消失的背影,他怀内的夫人气息渐弱,而那云胡道人也渐来渐老,仿佛那渐渐将要熄灭的残火一般,只剩一缕气息。
解决了安如意,崔震山与顾岩回到地府,依照崔震山所说,顾岩太弱,当务之急,该修练法术,以免下次再当差,又如之前那般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只是如今顾岩被桃木剑所噬,正是急需休养之时,因此崔震山暂缓他修练之事,又放了他的假,那顾岩闲下来,连日记也写不了了,除了在床上静卧以外,每日不知该干些什么事,最后他独自呆不住,索性又回到处理公务的正堂,就算不能帮忙,但是能与崔震山说话解闷也是好的。
这日,顾岩问起了崔震山他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他问道:“安如意在地府隐忍十三年,就为了那个从不曾爱过自己的男人赔上一生,值得吗?”
“不知,我并非安如意!”崔震山埋首公务堆里,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顾岩被噎了一下,他觉得眼前这黑脸判官真真是无趣的紧,心有不甘的又问道:“你难道就不曾有喜欢过的姑娘么?”
崔震山手中的笔停下来了,他认真回想起来,对顾岩说道:“有!”
顾岩眼前一亮,原来这不苟言笑的崔震山还有喜欢的姑娘,他凑了上前,好奇的问道:“是谁呀,你们后来成了么?”
崔震山回道:“我与她见过几次面,如今她的模样我早已忘记,隐约记得好像是在还没过门的时候,就早逝了。”
顾岩顿时有些尴尬,他默默的退到一边,没有再追问。
“你呢,也有喜欢的姑娘吗?”既然提起这事,崔震山也就顺口问了一句。
顾岩瞄了一眼崔震山,他说道:“家里也曾在我小的时候定过一门娃娃亲,你好歹还见过几回,我却连那姑娘一面都没见着,就早早来到地府了。”
说话时,顾岩还叹了一口气,他说:“希望那姑娘能不受我拖累,早日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崔震山见他神情失落,两眼直视着他,劝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世间事,皆有缘,有法,有度,我们自做好分内事便可!”
顾岩一笑,他对崔震山说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贪嗔痴的人了。”
崔震山放下手里的笔,淡淡说道:“凡是七情六欲之人,也必有其缘法,这又有何惊奇之处?”
顾岩又是一笑,他望着崔震山,说道:“既是如此,又为何要叫人遵守八戒?”
“劝人八戒,不过是想叫世人少受些磨难,只是能参透这禅机的,自是少之有少,否则岂不是人人都立地成佛了!”
两人间的对话到此为止,因墙上的悬光镜发出亮光,顾岩一看,只见往他们‘生死司’来了的,正是‘是非司’的张正,崔震山看了悬光镜一眼,对顾岩说道:“想来是冥君已回冥宫了。”
顾岩点头,他和崔震山两人一同到了大堂,那张正见他们出来,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崔大人,冥君与司主已回地府,冥君吩咐我来请崔大人过去一趟。”
一旁的顾岩听到他的话,生里不免有些暗暗生疑,这张正是‘是非司’西门豹的辅官,冥君传话,怎会打发他过来?虽是如此想,只因此刻不好相问,故此顾岩没有作声,只是看了崔震山一眼。那崔震山却点头,说道:“知道了。”
顾岩只当崔震山要留下他在司里,自前前往冥君处回话,谁知顾岩却对他说道:“顾岩,你我与一道前去罢。”
顾岩听了这话,先是一楞,随后点了两下头,陪着顾岩一起出了‘生死司’。
跟头一回一样,三鬼经过了子兀和巨琼镇守的宫殿门口,这是顾岩第二回到冥宫,上一回刚到酆都,因心中恐慌,也不曾细看,这一回进了冥宫,顾岩发现,这冥宫其实也就跟凡间的亭台楼阁差不多,不过因酆都没有日头,故此雄伟庄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