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的说不得就小瞧欺负了你。
“要不,你今儿个坐马叔的车去啊?”苗禾忍不住说。
“不用,”杨大郎摸摸小哥儿的圆脸,反交待,“在家,要当心。”
他原想叫二婶过来陪着,苗禾说这样他就不能拿息壤撸绿豆,反倒不方便,于是也就算了。
苗禾皱皱鼻子,“我都在家,能有什么。放心。”
他们说这话时还不知,如今外头可传的沸沸扬扬。
某些人都想冲来他家,好亲眼瞧瞧这青砖大屋了。
***
溪边。
“嗳,你可听过昨天的事儿了?”
“昨天?不就苗先生家请吃酒了。我也去啦,挺热闹,还有豆腐花吃呢。没想一颗颗黄豆竟能做出那样软绵绵滑溜溜的吃食,真稀奇,难怪得卖的那么Jing贵了。就是味道有些个淡啊。”
“淡什么淡啊,谁还管他家豆腐花了,你不知道,昨天吃完苗先生家那场后,就有人去杨大郎家那栅栏前等着了!!结果,等到了黄昏时候,当真先前经过苗家的马车,都从杨大郎家出来了!!整一算十几辆车,一辆没跑!!都不知杨大郎在里头到底请的哪些贵人了!!”
方婶子惊讶,“真的啊?那些车,当真都去了杨大郎家!?”
“那还有假,有人亲眼见着的!!”发布情报的金婶子扬扬下巴说,“早些时候,容哥儿不也过来溪边洗衣服了,我就问了一嘴。你道人家说什么,说杨大郎家的新屋子,盖的可是青砖大屋了!!”
“青砖?真的假的,那得花多少银钱?!喔呦,难怪杨大郎被抢了地儿都不吱声,该是没差那点儿,家底厚着的?”
“是啊,真看不出来了!想想,杨大郎好事真是接二连三的来,先前不有人说禾哥儿旺夫么,我瞧还当真是了。就不知禾哥儿他娘家人怎么想的,昨天他们还都待在苗先生那吃酒了,该是都没去禾哥儿家的暖锅饭。”
方婶子是个说话较软和的,“听你这么说,昨儿个我正与他们同桌了。禾哥儿他娘跟他二婶都带了娃子去,他二婶还说卖多少多少黄豆给工坊,用这理由硬是多讨了一碗豆腐花。”
“嗨,这娘家的人竟一个都没去,那可多伤人脸面。我若是杨大郎,怕是路上遇着,都不想--”说到这,金婶子突然一停。
远处走来了拿着盆脏衣服的张棉,也就是苗禾他二婶。她也喜欢这个时候来溪边洗衣,日头没这么大。
一见溪边两个婶子都瞧着自己,远处还有人对她笑,张棉有些奇怪,“两位婶子也来洗衣啊。怎都瞧着我,是有事?”
金婶子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说,“就是想问问棉婶子你啊,昨日可有去杨大郎家吃暖锅饭的不?”
张棉随即摆摆手,“昨天?昨天我们家可都去吃了苗先生家酒席,哪儿有空啊!!方婶子,我们还同桌的啊。”
方婶子尴尬笑笑。金婶子却道,“杨大郎总归是你们家女婿吧,他请的暖锅饭,你们都不去吃,是不是太不给人脸面了?”
张棉闻言嗤笑了一声,“脸面?论脸面,大郎家的还能大过苗先生家的了?再说了,娶禾哥儿那时,杨大郎给的彩礼真让人说不出嘴,先前得了个山头,连个山产果子什么的也没拿回来过。这脸面,都是互相的给么,能怪的了谁。”
这话著实偏颇。彩礼当初是苗禾家同意的,如今说人拿不上抬面,等于反口。至于山产这个,张棉却提也没提,杨大郎之前受伤养伤时,苗禾娘家人又何曾去看过一回了没有。当然,去讨银子的不算。
但金婶子也只想酸一酸人,“莫怪了。我就说么,这杨大郎都住上青砖大屋了,怎这顿暖锅饭,苗禾娘家的人还不爱去了。原来,还有这些个因由啊。”
“青砖大屋?”张棉闻言一愣。
金婶子笑眯眯,“是啊。昨天去吃暖锅饭的容哥儿回来说,大郎的新屋可是青砖盖的呢。我本还想问问你们,昨天瞧的如何了?”
张棉忍不住拔高声量,“你、你说什么!?青砖盖的!?”
金婶子还待开口,却见张棉竟脸色一变,等也不等扭身就走了。金婶子耸耸肩,回头与方婶子说一句,“瞧,先前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如今,倒像是人欠她的模样了。”
方婶子有些担心,“那,那会不会有事儿啊?”
“没事儿。如今村里人可传的热乎,迟早传到他们耳里。不差我这一句。”
之后两位婶子继续唠磕洗她们的衣服,张棉则一路气冲冲,赶回家里去。
青砖大屋啊!!那可是要花多少银两才盖的出的屋子了!!
杨大郎竟有银钱盖这种屋,怎么禾哥儿竟从没回家说过一声了!!
那个挺会计较的李招弟,先前不去过禾哥儿家一次两次的,又怎会不知道了!?
等等,不对!!她肯定知道!!
否则以她性子,又怎么可能不会找禾哥儿讨钱?!
是啊……
自己最近不老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