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疑惑的打开信封,立面的码的整整齐齐的5000块钱和一张银行卡。
“晨哥,这…”舒默的语气显得青涩而腼腆,可眼中的狂喜,简直难以掩盖。
舒默用难以言喻的激动眼神,感激的望着晨,“晨哥,真的,真的谢谢你,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相信我。”
“小默,你闭上眼睛。”晨晨突然伸出右手,捂住了舒默的双眼,迅速的踮起脚尖,在舒默形状美好的薄唇上轻轻一触。
舒默被吓了一跳,那种难以名状的奇怪触感,让舒默无所适从。皱着秀眉,一把将晨推出门外,舒默紧闭着房门,摸着手中的信封,靠在墙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站在烈日下的院子里,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大门。晨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舒默家的小院。
晨庆幸,舒默只是将自己推出了门外。可,他把钱留下了,不是么?
‘舒默那么优秀,那么好看,怎么能让他一辈子呆在这个闭塞的小镇上?’晨晨这样想着,‘即使舒默永远不会接受他的感情,但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成就自己中意的人。’
在遇到舒默之前,陈晨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这样不由自主的为一个人献出一切。
舒默走的时候,没有知会任何人。他将自己所有的卑微和贫贱都丢弃在了这个小镇上,包括那个破旧的家,让他失望透顶的他的父母。
就算在一中这样的市重点中学,舒默依旧优秀的让人妒忌。这个全新的环境,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没有人鄙夷他的贫穷。舒默俊秀的容貌和温和的谈吐,让他丝毫不逊色那些高官子弟,富家少爷。
晨几乎不敢相信,那一吻过后。舒默会不计前嫌的给他打电话,尽管是向他要钱而已,他也依旧甘之如饴。
每一次舒默找他要钱的时候,也会顺带的将很多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舒默依然亲热的叫他晨哥,甚至将借条写好,寄回他的家中。
舒默顺风顺水的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三年,没有辛苦的农活,没有父母的埋怨,没有同学的歧视。而他,最终也以超过一本线46分的成绩,考上了X市最著名的大学。
三年之中,唯一让他有些惦念的,除了血浓于水的生养父母,就是那个为为他支付了三年学费的晨哥。三年未见,舒默几乎已经记不起他的模样,只是那人有些沙哑的声音,以及最后一面,那人留在他唇间的柔软触感,一直沉寂在他的脑海里。舒默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对于晨的意图,他似乎能猜出个一二。
高三毕业,唯一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舒默连行囊都来不及整理,带着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和打工积攒的3000元现金,就奔回了那个小镇上。然而,他并没想好如何让回应晨的感情,他只的单纯的想去见见他。
舒默按照记忆中的那个地址,费力的找到陈晨的家中时,眼前残破的平房,简直让他目瞪口呆。那个供他读书的大方的陈晨哥哥,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晨哥?晨哥?你在么?”舒默推开半掩着的木门,昏暗的光线让他一瞬间无法看清室内的情况。
“谁?”沙哑虚弱的声音从墙角传来,陈晨艰难的坐起身来,他以为自己有发梦了,舒默怎么会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是?是舒默?”
舒默走向声音的方向,慢慢看到了陈晨灰败的面容,和枯瘦的手。
根本就用不着医生,舒默一眼就能够断定,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了极点“晨哥,你怎么?”
“没,没什么的啊,可能是这两天有点感冒了…”
“你胡说,你以前发烧到38°,还能陪我喝酒吃rou的,你这到底……”
“我真的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阿姨呢?她没有照顾你?”舒默隐约记得,陈晨是和他独居的母亲同住的。
陈晨没有再回答舒默的话,他只是默默的望着舒默,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就在舒默离开的第一年,陈妈妈就脑淤血离开了人世。一边处理母亲的后事,一边又拼命打工,陈晨才会因为体力不支,从三层楼高的脚手架上跌下来。虽然保住了小命,但左腿还是留下了永久性的残疾,再也没有工程队愿意聘用他。
陈晨的一位工友,看他实在是挺可怜的,才透露给他一个地址,告诉他可以卖血赚点救命钱。
为了舒默,晨似乎没有别的选择。直到三个月前,采血站在他的血ye中检测到了令人恐惧的成分,才将他赶回家来。
“晨哥,这样,你跟我走。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说什么也要带你把病治好。”
“小默,我…”
“听我的…”舒默并没有给陈晨推脱的机会,守着他睡下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帮他收拾行李。
陈晨并没有多少衣物,柜子和箱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顾融轻手轻脚的拉开床头空荡荡的抽屉,一叠厚厚的单据被整整齐齐的放置其中,那上面潦草的记录着一些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