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个照应。”沈季咽了口唾沫、颇为期望地想着,要是他们几个可以一起去的话,那才好!
陈理义正词严地表示:“沈小季哥这回真的不能帮你,以前我曾经也想过投军来着、可现在我想清楚了,那一去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我受不了……大山你也甭去问了,人家已经订好了亲事明年就成亲!嗯,要不你去问问小猴子吧,我听着他像是感兴趣的。”
沈季刚开始还失望、后来又听到孙安可能会去,马上双眼发亮地细问:
“真的吗?安哥是怎么说的?”
“哦,他就说自己想去试试呗,具体的你可以去和他聊聊。”
于是,沈季心急火燎地忙完手上的事情后就跑到后堂,看着孙安正在配药,他满脸笑容地凑过去,十分义气地说:
“安哥,我来帮你哈。”
“你的事情做完了吗?别偷懒啊,钱管事今天心情有些欠佳。”孙安是清瘦颀长,容长脸、眼睛大又圆,时常都是笑眯眯的,跟医馆的大部分人都相处得很好。
“我的事情都做完了,放心吧!钱管事他怎么了?我早上跟他打招呼时都还是好好的。”
孙安勾着沈季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刚才前堂有人闹事,就是王白立、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上次赊账不还的那个是吧?”沈季头点如小鸡啄米状。
“是他,这次更加了不得了,赵大夫给他开的方子,他拿去别的黑心药铺抓药,说是被蒙骗了回来找仁济堂麻烦呢,骂赵大夫手黑心黑,明明知道他穷得叮当响还给他开那么贵的方子……”
沈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啊。”
“哼!被我臭骂一顿赶走了,受不了这蛮横无理的人,上次欠的账还没还清呢,赵大夫顶着压力说情给他看病开方子,回头还得挨他泼的脏水,简直没天理了!”孙安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安哥,你真厉害!上次也是你把他堵得哑口无言的,没想到赵大夫这么心善,竟然还愿意帮他看病,早听说这人讹诈了其他医馆好几回了。”沈季异常崇拜地说。
孙安受到赞扬,虽然没吭声,可埋头做事间分明抿嘴笑得很高兴。
沈季酝酿了一下又问道:“安哥,我听说镇北军医帐招学徒那事,你会去应征,是吗?”
孙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挑眉,圆溜溜咕噜噜转的眼睛里闪了好几下,末了才问:
“我的确是想去,怎么、你也想去试试?”
沈季顿时有种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庆幸感、他点头如捣蒜:“是啊,我也想去试试,不知道到底考些什么,心里挺没底的。”
孙安低头思忖了半晌,而后抬头坦然建议道:“肯定很难的,年年都是千里挑一的架势。小季,我教你,你大哥和几个义兄不就是镇北军里边当值的么,回去以后、赶紧先和他们吃顿饭聊聊天,让他们帮你谋划谋划,那可比你一个人干着急管用多了。”
沈季没领会过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大哥忙、最近没有时间回家,不过三哥是知道的,他说去不去由我自己决定就行了。”
孙安莞尔、仰面叹了一口气,拍拍沈季的肩膀安慰道:“那就行了,安心去应征吧,应该就没问题了。”
沈季打起Jing神来鼓舞同伴:“对、咱们安心去应征,哪怕没被挑上,好歹也开了一回眼界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安微笑、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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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号的清晨,沈季特地向医馆告了假,有些忐忑地说明了自己的理由后,原以为会受到管事的责备,谁知医馆的管事和众大夫非但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反而乐呵呵地鼓励:
“沈季,大胆去试试,那可是个好地方。”
“去见识见识也好,年轻人就要有冲劲!”
沈季尴尬地笑、不敢多说什么,他心想:我要是被退回来了、还得回仁济堂做事呢,你们小声点啊、怪不好意思的。
二十号的清晨,沈季早早起来,照料好了三哥的早饭和汤药之后,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准备外出,紧张得手指微微地抖。
“巳时正才开始,不用这么早过去的。来、跟三哥下几盘棋。”蒋锋温和地笑、想安抚一下沈季。
沈季认认真真把衣服的褶皱抚平、领子拉直,头发打理整齐,一丝不苟的小脸板得跟什么似的。他心想,我现在哪里有心情下棋?!
“过来、媳妇儿……”蒋锋欣赏地看着沈季着装整理的过程,他斜倚在炕头上,低沉的呼唤声音仿佛在屋子里回响,挠得那人心都是酥麻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让别人听到怎么办?
沈季白皙的耳朵开始晕红,他几步跑到蒋锋身边,眯着眼睛冲着人低喊:“三哥!不许乱喊!”
“哦、难道你不是我媳妇儿?”蒋锋把人拉近、好整以暇地发问。
沈季抬起下巴、骄傲地说:“看你现在天天躺床上,都是我在照顾你,所以你才是我媳妇!”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