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不再饿得绞痛抽搐,赶紧将心底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沈季低头、正拿着热帕子帮蒋锋擦拭嘴角的汤药,他听到三哥皱眉显得不赞同的问话,心里其实是有气的,可眼下他的病人显然还没有康复,那他作为大夫怎么能跟病人置气呢?那也太没轻没重了。
“王伯说你病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三哥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伤口千万别自己去碰,当心我再刮掉你一层rou!”沈季把那道伤口清理完毕后,由于口子实在太大、只能给缝上,包扎了片刻固定好之后,还是得把布条给卸了,这种伤口要在敞开通风的情况下才能好。
蒋锋顺从地躺在床上,满脸的沉思。他已经发现了沈季在闹情绪、不高兴,可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此时蒋锋完全没有意识到,沈季就是在生他的气。
——难道我离家这几天、有人找小季麻烦了?给他甩脸色了还是给他下绊子了?看来得好好问问才是,我是他的伴侣、是他的亲人,为难他就等同于为难我。十有八/九是医馆里的人干的,上次我就看到有几个老大夫仗着资历深毫不客气地折腾小学徒!哼……
兴许是由于休息了好几天吧,如今虽然是深夜,可蒋锋一点困意也没有。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为极有可能被欺负了的沈季“讨回公道”。
“三哥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这种大事也敢瞒着我,这次不敲打敲打他以后指不定酿成什么大错……唉,他总觉得我是不懂的……”沈季其实就在外间熬汤。
王权为了能让沈小大夫好好照顾三爷,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把这间屋子极为妥当地重新布置了一番,增添了不少的东西。所以沈季才能在屋子里煎药熬汤。
这种时候肯定不适宜来个“绿蚁新醅酒”,可沈季有个红泥小火炉,上面的小瓦煲里咕嘟咕嘟欢快冒着泡的是鲜美的鸡汤。这汤已经炖了大半天,鸡rou已经熬化了,骨架子可以完整地取出来。可惜蒋锋直到深夜才清醒过来,鸡汤都冷凝成了rou冻,沈季现在是在重新把鸡汤加热。
“唔、味道不错。”沈季看着鸡汤已经重新沸腾后,只在里面撒了一些盐,其余什么都不放,怕刺激了三哥的伤口。
连rou带汤盛出来满满的一碗,沈季小心翼翼地端进去,边走边吹凉。
“三哥,来吃点东西暖暖胃。”
蒋锋停止漫无边际的思考、全部注意力都被沈季手里端着的食物所吸引——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的胃都饿得发抽。
沈季心疼地看着三哥急切的吞咽动作,好声好气地安慰他:“不急啊,外面还有满满的一锅呢。不急……饿坏了吧,前几天你一直在昏睡,只能喂你喝汤,这些有渣浓稠的怕噎着了……”
汤碗很小巧、只有蒋锋半个手掌大,沈季喂他喝了两碗,也就放下了,担心他一下子吃得太多太猛伤脾胃。
“今晚先吃这么多吧,明天还给你做好吃的。”
沈季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重新拧了块毛巾进来,固执地再帮三哥擦一遍——可能是他在医馆陪着大夫出诊看得多了,有些没有家人用心照顾的病人,衣服褥子都是脏兮兮的,浑身上下也没人打理,唉……看得就怪心酸。所以,他怎么能看着三哥受伤后邋邋遢遢地躺着呢?
蒋锋肚子里有了食物、终于吁了口气,Jing神也恢复了不少。他捉住沈季为他擦拭的手指,轻轻地问:“怎么了?不高兴?”
沈季慢慢用力回握,叹了口气回应:“你病得这么厉害,我怎么高兴?快些好起来吧,咱们回家去静静地养。”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蒋锋心里感动又高兴,觉得自己的人生自从有了沈季之后、完全不一样了——看、我不过是小小地挨了一刀,我认定的伴侣就这么心疼难过!看、小季是多么的重视关心我……
如果此时蒋锋身上伤好了、沈季可能会忍不住拿马鞭狠狠抽他几下——看看他那毫不在乎、小命都差点丢了还笑得傻乎乎的样子!
“别大意了三哥,你知道吗?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以后如果受了刀剑伤,腾出手来第一时间就要拿药酒或者烈酒清洗干净,再用些金创药,有机会了就要去找大夫看一看,不要不当一回事……”
蒋锋弯起的嘴角依旧没有放下,他看着沈季为他皱眉伤神、苦口婆心劝说的样子,下意识莫名觉得这伤受得也值。
“三、哥!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记住了吗?”沈季回过神来,看到蒋锋明显神游的状态,顿时很是气馁。
“嗯,我都记住了,以后再受伤了,就按照你说的做。”蒋锋认真地许诺。
有个念头在沈季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停顿了片刻后,赶紧询问:
“嘿三哥,我大哥到现在也没回家,你打仗的时候看见他了吗?他好不好?”
蒋锋眼睛一眯、心说现在受伤的是我,你不也说我差点病死了吗?怎么跟大难不死的我说了没几句话就转到穆东身上去了呢?
“他很好,负责战场收尾诸事项。我因为受了伤,所以清闲些。放心吧,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