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傻事。
我的泪都流干了,每每看到晖子又涌出来。这孩子,就剩下一个空壳了,独自一人的时候眼神都是飘忽的。真的这么爱吗?真的没有了对方就没有了自己了吗?当年我也是这样,只存着个壳,行尸走rou地过了五年?
冤孽,冤孽。
菩萨保佑,小眉终于回来了。怯怯地站在门口,象她六岁时来这里的表情一样,傻丫头,怎么怕起nainai来了。我哭着走过去,伸出手,“nainai。”她颤巍巍地喊了声,扑进我怀里,瘦了,结实了。四年,这孩子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好,好,活着就好。”我抚着她滑溜溜的头发,老泪纵横。
我带着她上山给老爷子进香,她放声在墓前大哭。这孩子,委屈了。我眼窝又酸了。
晚上吃了饭,小眉进厨房洗碗,晖子也跟了进去。傻小子,平日什么时候进过厨房?连分开一小会也不行吗?我站在院子一角,从窗子侧角看进去。人老眼花,不过还是看见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傻小子,就不会遮掩一下?
我捂着嘴,回了自己屋,给老爷子点了柱香,“老叶,你不要怪我。我也老了,没多少年了,不指望孩子们多出息,只要他们快乐就好。你自己也经常和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开了,反正没几年活了,我情愿看见他们天天笑呵呵的,也不愿意他们成个半死人,随他们去吧。原谅我。”
HAPPY ENDING
同年
“还不睡?”叶慎晖才洗了澡出来,拿着条白色大浴巾胡乱搓揉着shi发。
“唔。”轻眉半坐在床上看着书,头也没抬,胡乱应了声。
他过去把她手上的书抽出来,一看书名,不由得皱起眉,“叶轻眉,和你说过多少次,乱七八糟的书会看坏脑子。”
“看看别人的爱情有什么不好?就你的爱情不是乱七八糟?”她不忿,把书又抢回来。
他挨着她坐下,脸贴着她的,对于她的注意力此刻不在他身上有些不高兴。他故意舔她耳垂,含着吸吮,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她扭起来。“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回新港看nainai,恩?”他松开嘴里舔咬的耳垂,低声在她耳边说。
那个“恩”字的意思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而他温热的呼吸也sao弄得她好痒,她抬起手把他近在咫尺的脸拨开一点,“还有最后一章了,等我看完。还有,不许偷偷用我的沐浴露。”她耸着鼻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男人要这么香做什么?”
他无奈,只好探过一只手搂住她。“什么书?看了一个晚上。讲给我听听。”
“讲禁忌的感情,和我们一样。”她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问道,“很多禁忌到最后都是悲剧,为什么我们可以HAPPY ENDING ?”
他有屈指敲她脑壳的冲动,这丫头,真的看坏脑子了,拿现实和来比较。
“很多都是怕社会舆论和亲友的批判才分开,如果nainai有一天发现了,你怕不怕?”她不屈不挠,继续问。
叶慎晖很想把那本破书扔出阳台去,他好不容易,几经艰难才和她重新在一起,不可以再有丝毫动摇她意志的迹象出现。他作出极为慎重的表情思考了片刻,然后说:“nainai一开始肯定会接受不了,或者还会给我一耳光,接着会伤心,然后骂我混帐,但是不会骂你,因为你是她的小心肝,在她心里,你一定是受害的一方。我没所谓,我脸皮还算厚,被亲娘骂也算是尽义务。到最后,她骂累了,仔细想一下,已经发生了,只能慢慢接受。我最多再送上去给她骂几次也就圆满了。”
囧。她一脸呆滞的表情。
“答案可满意?”他贴近她,鼻尖快撞上她的。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她不可置信。
不简单也要简化,特别是在此刻。他郑重地点头。“还有社会舆论的问题。就算是被当作新闻传播,也只是私下里。有谁敢站在我面前指责我?除了你nainai,我想不出来有第二个。现在的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新闻,我们不去理会,过几天注意力便会转到其他目标上。有故事的人并不只是我们两个。”
她怔忡,他暗笑。然后凑过嘴去,亲在她一边面颊上,“不要担心了。早和你说过一切有我。”
“我是不是很没用?瞻前顾后的。”她犹疑着问。
“是很没用。”他炽烈的唇一路向下,吻着她腮边唇角,魅惑地缠绵在她颈边,低沉的声音还在嗔骂,“不光没用,还是是个小笨蛋,丢下我四年。以后哪里也不准去,赔我四年时间来。”
“不要闹了,我赔你四年,四十年都行。”她被他sao弄得半身酥痒,“赔你赔你,先让我把书看完。”
他抬起头,挫败又无奈。
“就最后一点了,让我看完了也安心。”她幽怨地看着他。
他只能叹气。
“是一百问哦。”她兴奋地翻着书页。
他又叹气。“什么一百问?”
“就是一百个问题问男女双方。”她忽然捉黠地笑起来,看着他,“我现在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