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石台,沿着石梯下去就是主室了,这个地下室如此隐秘瞒着家侍修建时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是谁闯进来?”杂乱的地下室内酒味比鬼气都刺鼻,鬼医宫竟然没有逃走就大喇喇地伏在石案上,醉生梦死。
听到声响这才抬起头望望来人。
“咦?墨白!”嘶哑不敢置信的声音竟然带着微微地颤抖。
“真是想不到,多年之后我们又见面了,六、师、傅!”看清黑袍人的面容后墨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在这里碰见这个害了他一家的Jing分,真是太好了!
“哈哈!你居然没有死?咳咳,你居然没有死!”已经是白发白眉的鬼医两手大张,仰天苦涩的大笑起来,苍老混浊的眼角竟然微微红了,随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是?”
“嘭!”鬼医突然跪在地上,脑袋好似无力支撑般低垂着,一个突然出现的木牌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无极宫第四十三代宫主墨无枫灵位。
“啪!”墨白从跪在地上的人怀里抢过来那灵位一把摔到地上,碎成两段。
“疯子,你供着我父亲的牌位做什么!你这么想咒死他,不如我先送你下地狱!”冰灵剑瞬息出现,蓄势待发,直指鬼医宫。
“无枫,你的儿子没有死,我没有害死他啊!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活够了,好痛苦!”匍匐在地上的鬼医用袖子将摔碎的灵位扒拉到自己怀里,似乎那牌位碎片是他生命唯一的依恋。
墨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管这个人口中说的是醉话还是鬼话,两代恩怨就此了结吧。
“噗嗤!”冰灵剑化作一道流光刺穿鬼医的眉心。
紧接着面色冷酷的墨白挥挥手将鬼医离体灵魂束缚起来,又打出几个指诀,将对方的记忆读取。
“墨少爷,您这个样子若是让少爷知道会很担心的。”
墨白一声不吭,目光呆滞,只是两行眼泪无声的落下,旁边的福伯看着都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那是因为未到伤心时。
墨白僵硬地离开鬼医那间Yin寒的屋子才一出到院子里,墨白“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向着西方“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儿子不孝,现在才知道真相,竟然无法送您最后一程!”
“儿子在救出云兄后,这就去找姬伯伯,替您照顾他这是您最后的心愿吧!”
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墨白嘱咐福伯留在君临山庄等他的信息,这才起身,向着城郊的枯木林赶去。
“吱吱!”
墨白跟着冰翼鬼凤一路寻到东临云那夜和敌人交战的废墟。
墨白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嘶嘶?”一个怪异的声音让墨白大喜过望,是东临云的灵兽夜叉!
冰翼鬼凤先和虚弱的夜叉沟通了一番又反馈消息给墨白,原来它虽然被那炎帝挥手间打成重伤,但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又重塑了身形。
墨白知道后立刻将菊小魔召出来,让它给夜叉过继了些能量,这才让夜叉真正行动带他去找它的主人了。
乾元大陆的最北边,荒芜之地。
墨白根据夜叉的指示使用遁地之术深入地下近千丈,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下火心世界,在这里无边的九幽火焰永不停息得燃烧着。
墨白带着夜叉浮立在最高空,俯视着下面震撼的场面,在这里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焚成飞灰。
“云兄,你在哪儿?”
墨白缓缓得飞进火焰海,冰系丹力全力抵御着那破坏力惊人的妖异火焰。夜叉则在墨白的保护罩中努力地感应着它家主人的准确方位。
“在最中心的那座石棺中?”
收到鬼凤反馈来的信息,墨白毫不犹豫得向着火焰海中的石棺飞去,清俊的脸上布满汗水,在这地心里冰力护罩只能维持稀薄的一小层了。
将石棺完全推开后,墨白便看到一个由朱红色火焰包裹着,盘膝而坐只有手掌大小的妖婴。
“云兄?”
妖婴睁开眼睛的刹那,东临云便出现了,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袭红衣躺在石棺中沉睡的东临云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抬起修长的手臂将还在探头张望不知所措的墨白一把拽进怀里,接着右手紧紧扣住墨白的后劲,终于吻到了思念已久的人。
呆滞的墨白两颊霎时浮现出两朵红云,他瞪大眼睛,看着表情专注的东临云,只觉得嘴里痒痒的,忘记了呼吸。
东临云吻得非常认真,好像要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美妙感觉似的,待将忘记呼吸的人放开后,东临云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虽然墨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因为他一直呆呆地盯着东临云的嘴唇,所以居然看懂了那个口型说得是“娘子”。
“...”
没有再给墨白多少呆愣的时间,东临红色虚影消散了,朱红火焰包裹的妖婴现身,不过此时已经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