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拨人竟然还在争夺他,想要独占他。
“我一再提醒你,他很危险。”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郁,“你离开他了吗?”
我怔了怔,张开嘴想要反驳,但是无言以对。
“两三百年下来,他在我们心中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他是一件世代相传的宝藏,即便知道他危险,也没有办法拒绝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本能,”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阿德莱德,你没有猜错,不只是道lun森,我们所有人都被他诱惑了,只是原因不同。”
我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美丽的血族,心里莫名有点慌乱:“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忽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非常的复杂,锐利冰冷,却夹杂着一点看不清的怜悯和温和。
他直视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我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要带我走?你能这么做?”
他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忽然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冷峻的大个子笑,他的嘴角扬起,但眼神是冷的。他说:“不,我不能。我能做的最多就是用一颗银弹结束你的性命,让你停止在光明和黑暗的夹缝中挣扎。”
我一僵,他却没有再看我,而是转身离开了囚室。
不出所料,事态很快就变得更加严重,我甚至不需要问阿尔弗雷德现在的局势,单是通过囚室外越来越嘈杂的争吵声就能判断现在的情况。日夜不息的争吵让我难以入眠,我开始羡慕闭上眼睛就能睡的睡美人,忍不住每天晚上爬到他的怀里,试图从那里找到片刻的安静。
这一天晚上却是个例外,门外非常的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
习惯了嘈杂的我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合上了眼。
就在我刚刚进入睡眠的时候,囚室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了,阿尔弗雷德冲进来,用力地把我推醒。
我难受地皱了皱眉,神志不清地问:“什么事?”
他立刻捂住我的嘴,四处看了看,然后飞快地把我塞进了一只积了灰的柜子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不要动。”
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明白大概是教会和猎人之间真的要动手,连忙缩在柜子里面,一动不动。
阿尔弗雷德合上柜门,就在这时候,两个猎人冲进房间,问道:“先生,那个吸血鬼呢?”
阿尔弗雷德说:“里面没有,大概是趁乱跑了。我们现在不管那个家伙,你们赶紧把N带走。”
我一惊,忍不住从柜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只见那两个猎人把睡美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进棺材里,然后飞快地抬起棺材离开了囚室。
阿尔弗雷德关上了囚室的门,转身拉开柜子把我放了出来。我一直盯着那棺材离去的方向,心里非常的不舍,很难受。
大个子这个时候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飞快地对我说:“我们今晚要行动,把N带走并且烧掉这里,任务里没有关于你的指示,我想要放你离开。”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样一天,但事情的发展超乎我的想象:“你们要把这里烧掉?那教会……”
“这是上面的命令。”阿尔弗雷德冷漠地打断了我。
我连忙闭上嘴,但心中既是害怕又是疑惑,同时替这两个组织感到心冷,忍不住问:“你……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他的呼吸滞了滞,紧接着那双鹰隼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我看得出来。”
“什么?”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有一点困惑。
“你从来没有害过人类,我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深深地看着我,声音里透着一份无力,“不只是我,但凡是个猎人,就能轻易地判断出一个吸血鬼是否威胁人类的性命,只不过无论是猎人还是教会,如今都已经——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解释,你必须马上逃走。”
他把身上的猎人斗篷脱下来,扔给了我,顺便把口袋里装的布包也塞在我手里:“里面是地图。穿上这个,照着地图走,B1门离这里最近,出了门左转,不认识路的时候看地图。快去!”
他用力地把我推出门,我连忙照着他说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有不少急急忙忙擦肩而过的猎人,所幸他们无暇顾及我,看到我身上带着猎人标记的斗篷就不会怀疑。我一边跑一边展开地图,按照指示往B1门走,就在我急急忙忙往前跑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布包里掉了出来。
我慌乱地低下头捡起那东西,发现是一封密信,上面的火漆已经被打开,露出里头的信纸。我猜测这里头的内容和阿尔弗雷德此次任务有关,就打开了它,然而信纸上画仍然是那张地图,只是不少地方被做了细小的标记。
仔细地看了一眼,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这是一张将整个教堂连带教众全部烧成灰的计划图,猎人铁了心要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