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做爱的画面,她发现一想下去没完没了,脑海里浮想联翩……她努力把自己从延伸而出的无边幻想里拉回来,这种感觉奇怪又别扭,好像你曾经看过一出香艳的A片,因为难忘,不只看了很多遍,还在脑子里无数次回放,然後有一天A片里的两个演员突然跟你坐在同一辆车里……
为了转移注意,她把视线移向窗外,在车子快速驶过一条路口时,一辆红色喜美就停在巷口。
头皮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攫住,一瞬间天旋地转,她的手脚在须臾间变的冰冷,嘴唇也抖了起来。
「啊哈,看到了。」任玦珩突然开口,把後座的林姿幼吓的差点跳起来。车子缓缓停下,男人问:「要一起下车买点甚麽吗?」
习铮回头看了林姿幼一眼,她用力压抑颤抖的身子,摇了摇头,於是习铮道:「我在车上陪班长。」
「那我不熄火,开着冷气。」任玦珩砰一声关上车门离去,车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林姿幼又偷偷朝窗户外瞄去,没想到那辆红色喜美竟然跟了过来,此刻就停在他们後面。
她再也克制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环抱着自己的肩不住发抖。
习铮从後照镜发现异状,快速回头:「班长!班长?怎麽了?」
林姿幼全身抖的彷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她沙哑的哭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习、习铮……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好,你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抽了张面纸给她擦眼泪。
「你帮我下车看看……那辆停在我们後面的车、车子里面有没有人……?」她的手紧紧攥着捏皱的面纸,瞪着自己的脚。
後面的车?习铮狐疑的瞥了眼後照镜,那辆红色喜美依旧停在那,车身都是灰,车子前方保险杆的漆也掉了一大块,是一辆很不起眼的老车。
「好像没有,班长,为什麽你……」
「那後座呢?後座有没有人?为什麽它要停在我们後面?为什麽还不开走!?」林姿幼边哭边连珠炮似的问道,习铮听着,又看了那辆红车一眼,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我帮你去看看。」他承诺女孩,下了车,在林姿幼惧怕的注视下一步步接近那辆破车,此时习莹莹说过的话骤然闪过脑际—
〝那家伙开了一辆红色喜美,车子都不洗,脏的要命,还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偏偏我眼力很好。″
红色喜美,又脏又旧的红色喜美,难道……
习铮猛地收住脚步,飞快折回来,林姿幼以为出了甚麽事,吓的缩成一团,习铮砰一声拉开车门,劈头就问:「班长!这辆车曾经跟踪过你?是甚麽时候的事?」
林姿幼的头深深埋进双臂里,惧怕的问:「那辆车里……没人?」
「嗯,是空车,除非行李厢里可以藏人。」习铮说着,蛮横的挤进後座,坐在女孩旁边,情急地问:「班长,你为什麽会这麽怕这辆车?」
林姿幼缓缓挺起身,手捂着苍白的唇,死死盯着自己的脚,眼泪无声滑落。
习铮脑中倏地闪过一个感觉,他的嘴缓缓张开,吐出一句话:「班长……你是不是被……强暴了?」
林姿幼如遭电殛似的全人一震,几秒後才转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她想问他为甚麽会知道,却在望见他眼底有跟自己一样的麻木绝望後,突然就明白了,「难道你……你也……」
习铮没作声,目光却悄悄的转开。
只有亲身经历过某些事,才能敏锐的察觉出谁是同类。
班长在跟人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躲避对方的目光;班长讨厌被人触碰,连说话都不喜欢跟人靠太近;常常没由来的发怒焦躁,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那是一根黏在心尖的针,如影随形,无法消弭。
他能理解,即使白天用意志力压制住,这些绝望的黑影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意识陷入沉眠时,翻腾浮出意识的表面,在梦里为所欲为。
其实现在跟柏达说话的时候,他的心跳频率常常快到胸腔发疼。那人拍他的肩或不小心碰到他时,他都要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过分突兀的闪开。
他说想跟柏达继续当朋友,其实只是因为他的倔将跟那最後的一点自尊。
他不想让柏达认为自己怕他,他不愿示弱,即便他的身体早已深深记得那种被强迫打开的屈辱跟痛苦。
他假装没心没肺,继续不痛不痒的过日子,不让亲近的人发现异状。
他不懂如何求救,因为总是母亲依赖他,总是她向他求救,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肩上背负的,变成两个人的喜努哀乐,母亲越是天真烂漫,他便越是内敛机敏,彷佛要与她互补似的。
「班长,你为什麽会跟那辆车的车主扯上关系?」他虽然这麽问,内心却隐约觉得,这事恐怕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世上没有巧合。
「我……我有一次回家的时候比较晚,书包又、又留在学校,没钱坐公车,所以就用走的,」林姿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