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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我已经开始怀念与她在一起的时光,甚至是每天都在变化的天气,我不顾一切的看着她,我知道,可能明天她就会离开,否则她不会说起今晚要在莫愁路说再见这样的话。
我不禁回想,这一年多来,我和米彩之间有过什么,记得有过争吵,和好,争吵,再和好,抛开这里面发生的所有事件,这似乎是恋人们之间的常态,而反反复复也成了我们之间的情怀,所以她去美国我等得起,无论多久也等得起。
我又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一场没有完成的婚礼我因此看到了我们努力的成果,也看到了成果化为泡影,我即将孤独,可孤独已经不会再唤起我脆弱的敏感,也不想让这场告别变得伤感,终于笑了笑对米彩说道:“走吧,就去莫愁路走走。”
“去之前,再去那个广场看看吧。”
“嗯,时间还来得及。”
我们继续向这座城市的北面走着,而护城河已经绕过了我们要走的路向西北的方向延伸着,于是没有了河水的滋润,这一路有些干燥,一条正在维修的路,在压路机的滚轮下,扬起了灰尘,落在了两旁的梧桐树上,树下的杂货店便有了些陈旧的味道。
我去杂货店买了一包烟,老板穿着毛衣,与旁边油漆店的老板聊着人情冷暖,聊着自己那栋快要拆迁的房子
记不得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被灯光环绕着的广场,今天来这里玩耍的孩子要比往常多一些,我才记起这又是一个让大部分人感到美好的周末。
我和米彩站在广场的边缘,默默的看着,我们看见了魏笑,看见了丫头,他们似乎和另一群孩子设计了一个情节,玩着赛车游戏的角色扮演,因为有了鹤立鸡群的油动力赛车,魏笑依然是这群孩子里的大王,享受着扮演主角的快感他有时发号施令,有时大笑,他好似在不察觉中找到了自己成长的方式,他已经有了领袖的雏形。
丫头呢?她还是有着从小山村里出来时的孤僻,在魏笑玩的正欢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喷泉旁,与那只乐瑶送给魏笑的茶杯狗说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于是这不大的广场上,也呈现出一动一静的极端。
我们谁也没有走到广场的中央,因为带着成人烦恼的我们,与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是那么的不和谐,倒不如站在边缘,在孩子的笑脸中将过去发生的一切怀念一遍。
片刻后,我们平静的到来,平静的离开那些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深刻画面,也许会化成明天早晨的阳光,与时间一起将世界推向黑夜,再次等待黎明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乘坐城市间的高铁来到了南京这座城市,它和苏州是有区别的,我听到这里的人会将姑娘喊成“潘西”,这里的潘西走路很快,所以她们的男朋友都很擅长追逐,于是,街头布满了行色匆匆的情侣,她们让米彩这个来自苏州的姑娘显得很特别,她只是跟随我的脚步,走过了地铁站,走过了玄武湖
莫愁路的两旁有一些陈旧的小吃店,因为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无所事事的老板们坐在店里打牌消遣,或喂着那些已经饿了半天的猫狗,旁边的理发店里,中年顾客对着镜子一言不发,也许他是个生意人,正在心里计算着今天的盈亏。
往前再走200米,有一个乞丐倚在路灯下打着盹,他的梦里或许也有相遇和分别,可对他而言,这并不重要,因为所有的相遇和分别只在一瞬间,没有人记得住他的脸孔,路人留给他的是一个白眼,也可能是几毛钱。
路灯的对面,又看见一个漂亮的南京潘西,她一手拿着烤红薯,一手放下了美甲店的卷帘门,她的男朋友跨在摩托车上大声询问,待会儿去哪个酒吧消遣后面一辆奔驰车,绕过了挡路的摩托,留下一阵鸣笛声后,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我停下了脚步,不愿意再看见莫愁路的尽头,还有哪些相遇和分别,我牵住了米彩的手,嘴里碎碎念着,我明白,这一刻,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如此完美的女朋友,下一刻,就会在这莫愁路上迎来一场无限期的离别。
我们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我低头看着米彩脚上的那双纯白色的鞋子,带着些惆怅说道:“这条莫愁路,也并不是路如其名,还是有些人会在这条路上伤感的!”
米彩向这条路的尽头看了看,轻声说道:“对于在这条路上的人来说,吃饱,睡觉,醒来,就是一年这看上去漫长的时间,其实并不可怕!”
我知道这是米彩临别前的安慰,我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时间和距离都不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我们的经历中,有那座天空的城池,苏州那片适合玩闹的广场,还有眼前的这条莫愁路,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是指引,也是信仰我会等你回来的!”
米彩含着些笑意,向我问道:“一边买彩票,一边等我回来吗?”
“你还有心思调侃我的过去!!”我无奈且沮丧的回道,几年前的我,确实将发家致富的希望寄托在彩票上,等待远在美国的简薇回来,如果米彩不提起这段旧事,我甚至没有发现历史竟然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