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样子浦冶对着赶过来的医生说:“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后来手臂麻痛,浦禾就失去了知觉陷入昏睡中,睡之前好像还看到鱼瞻的样子。
浦禾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他软弱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有点憎恨这个天地了。
浦冶看到浦禾除了眼泪一直流以外,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想哭,他从没有见过浦禾这样,他有点害怕了,他当初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向自己的父亲承诺,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与母亲,可是如今浦夫人因为浦禾的事情住院了,而浦禾躺在这里,如果不是眼泪一直往外掉,俨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谁告诉你的?”浦冶问,他隐隐约约的采到是司苑杰告诉了浦禾这一切,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跟浦禾说什么话,浦禾这样子,他又不能不管他,长久以来的沉默让浦冶要窒息。
浦禾没有比划,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我也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想要杀鱼瞻,是贝尔打的那一枪,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掉在水里了。”
浦禾没有动静,浦冶叹了一口气,拿出干净的毛巾替他擦了擦眼泪。
☆、再也不分开
浦禾开始日复一日的坐在过山车上,从早上坐在晚上,一直都直一个人,不管身边别人的欢声笑语,看了看那个空了的位置,仿佛鱼瞻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把手伸过来给他握紧。
他不知道疲惫,也不知道饿,整个人已经疯癫了,他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话,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只知道坐在过山车拽着一个人的手臂,可是一低头,手心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有的时候,实在是太饿了,他就自己做西红柿鸡蛋面,做了两大碗,等到自己的一大碗全部吃完了,看着对面还有一大碗,没有人来吃,他就端过来,然后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自己要吐,吃到自己泪流满面,吃到胃里实在塞不下了他才抱着空了的两个碗趴在凳子上掉眼泪,对面的座位空无一人。
他会不厌其烦的把漫画对夹,也不厌其烦的把杯子里的水倒满了再倒掉,然后再倒满,再倒掉……
仿佛有一个人通过他的身体把那些事情做了一遍又一遍……
浦冶来看过他几次,他都没有知觉,只知道像个小孩子一样一遍遍的重复把水灌满然后喝了一口倒掉,接着把杯子倒扣,要不然就要把漫画书一遍遍的对夹,就像他当初给浦冶演示的那样……
一直重返往复,什么知觉都没有!
浦禾已经忘记了打手势,什么都忘记了,不记得穿衣,不记得吃饭,不记得洗脸刷牙,就只是记得鱼瞻给他做过的事情,并且不厌其烦的去做,一遍一遍,永远不知道累,不知道痛。
浦夫人看着他一遍遍的掉眼泪,他不知道吃饭,不知道睡觉,正常人的一切活动他都忘记了,有时候浦冶带他去坐过山车的时候,他才开心的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可是上了过山车,他又不知不觉的掉眼泪,从头哭到尾,让他下过山车,可是他抱着过山车的扶杆打死也不愿意走……
浦冶带他去水族馆,他会趴在玻璃璧上看鱼,他想伸手去抓鱼,可是被挡住了,他就使劲的拍着玻璃,拍得手掌出了血,又哭又笑,还向浦冶指着里面的那一条鱼,他想要那条鱼……
……
……
“浦禾……”鱼瞻惊醒的喊了一声,他头上冒着汗,这么一激动扯住了肩膀上的伤口,他当时疼得直咧牙。
柳离看了他一眼,笑着:“蠢货,你那小少爷在家里好好的呢?别以为人家会为了你怎么样……真是蠢。难怪有个知命学家说爱情会让人的智商变成负数,你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我梦到浦禾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他说他冷,他说要我去陪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那偶像家里那么有钱,怎么可能站在雪地里呢?你想多了,不过你也挺厉害的,被贝尔打一枪竟然能活着回来,真是厉害……”
“就我一个活着回来吗?”鱼瞻问着。
“就你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他人的尸体还在打捞。”
鱼遇到水就能逃生,就宛如凤凰涅槃一样,鱼瞻掉进水里才逃过一劫,如果不是掉进水里,他恐怕已经成了一条死鱼了。
“这次你活着,带回来的视频与录音都在,贝尔就钉锤了,现在已经全城通缉了。剩下浦冶,浦冶的证据已经被他自己销毁了。司苑杰还在抓捕的过程中,司苑杰的父亲已经逃出境外了,他也应该会逃出境外的。咱们要盯紧机场,轮船。”
“这个案件是不是结了?”鱼瞻问着。
“是结了,等着抓人了。”柳离说:“结了案子,咱们就有奖金了,这么一大笔的奖金,你要干嘛?”
“买车门朝上开的车。”
“没出息。我要去买一个老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