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几句,转身一抹眼泪扭头就走,留下曹仓舒和江虞。
江虞等她走了,在曹仓舒的背后静静地道,“她说的对,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靠你,你不担心我别有居心想要套取机密吗?”
曹仓舒一拧眉头,叹息道,“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心里想的只有将你留下。”
江虞抬眸对上他诚挚的眼睛,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但脸上还是装出一片平静,“那么今晚我该住在哪间厢房?”
吴郡外的一座无名小山。
白烨依旧盘膝坐在那块岩石之上,她的嘴唇变得青紫,嘴唇上有些破皮卷起。
“万俟,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白烨苦苦哀求着。
万俟尘道,“不行。”
“你这样做是强迫不了我去争夺阎君之位的,相反的,若你一直困着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虞胜出了。”
“她不可能取胜,她已经......”
“已经什么?”白烨立即抓住万俟尘的把柄,急急追问。
万俟尘头一拧道,“她若解决不了这些事情,就没有资格成为阎君。”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只有近旁那瀑布哗啦啦的水流声,水珠噼里啪啦地打在白烨孱弱的身体上,经过一段压抑的情绪后,只听白烨咬着下唇迟疑道,“万俟,倘若我想成为阎君,你会如何帮助我?”
万俟尘闻言一怔,目光逼视白烨良久,道,“你果真想成为阎君?”
“如果成为阎君可以保护心爱之人的话,我想我会努力争取。万俟,阎君没有告诉我竞争阎君宝座败者的下场,在这里我想求你一件事,就是替我去查清楚落败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如果都可以控制的话,我想......我想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去争夺这阎君之位。”
“你真的想清楚了?”万俟尘将信将疑,依照白烨的个性不可能这样轻易地妥协。
白烨点点头道,“我想清楚了。万俟,假如让江虞成为阎君,我可能会因为无法回到Yin司而魂飞魄散。假如让我做了Yin司之主,或许还可以保全江虞的一条性命,毕竟,她是人,我是魂。而且,江虞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让她?阎君的话其实说的很清楚了,我此番是真的下了决心,你要相信我。”
万俟尘沉思良久,将信将疑道,“我再回Yin司再替你打探消息,你身上被我种了符咒,老实留在此处,否则不但你会受到痛苦折磨,而且会立即被我知晓下落。”
白烨欣然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3
☆、第一百零七回
吴侯府,迎客正堂。
孙权背着手来回踱步,神情焦躁不安。他未换上铠甲,穿着褐色叠襟长衫,头戴鹅冠,腰束长帯。见到门口落了两道人影,他扭过身看着他们。
一个身材厚重、长相敦厚的男子和一个白发白须、Jing神矍铄的老人同时一拜到地道,“臣等参见主公。”
“免礼。”孙权连忙走过去扶起二人,也不绕圈子目光灼灼地扫过二人道,“曹贼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鲁肃道,“荆州之地的确已被曹贼占据,刘琮投降,惟有大公子刘琦正联合刘备死守夏口。”
“刘备?”孙权扬眉,转过头面向那老者问,“张老以为如今之势,吾等当何如?”
张昭一捋白须,微眯着眼睛作揖道,“老臣以为曹Cao虽然南下,但只是觊觎荆州一带。荆州刘表久病缠绵,君臣上下异心,膝下两子貌合心离,故而让曹Cao有机可乘。但吾江东不同,吴侯您正值盛年,体魄强健。而且自大破黄祖、驱逐山寇乱民以来,江东军民上下一心,诸将无不对主公敬服,因此曹贼断不敢违天意来犯我江东。”
孙权正稍稍安心,却听鲁肃一板一眼道,“张老此言差矣,鲁肃斗胆妄言,曹Cao此次南下并非只为一个荆州,他大有吞并江东,一统南北之心!”
张昭立即与鲁肃对峙,“竖子无知,曹Cao领兵攻下荆州势必后继无力,若他再来江东岂非自寻死路?”
孙权点头道,“我孙家在江东建立了三世基业,上下一心,岂是曹贼轻易可破的?况吾有长江天险,曹贼之兵多是北方人士,必定不能水战,如此吾等便能安心一些了。”
鲁肃又道,“主公切勿大意,子敬方奉命从荆州一路赶来便是为了告诉主公曹贼的确有心继续南下。”
“危言耸听。”张昭道。
鲁肃从袖中抽出一竹筒,双手奉给孙权,“子敬所言非虚,有战书为证还望主公明断!”
孙权见到那竹筒脸色蓦然一变,接过竹筒从内抽出一块破布,上面写着字。孙权迅速读完,甩下战书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鲁肃和张昭对视一眼,张昭饱含深意道,“子敬,老夫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余下便看你的了。江东孙家和曹贼必有一战,你已经推动主公迈出了第一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陪着主公坚持走完最后这几步。否则你今日所为,就是一心将江东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