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俯首问她说,“江虞,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虞眼神迷离,如轻烟薄雾蒙着,“我……”
白烨抿了抿嘴,克制充斥在脑海中的**,从江虞身上翻了下来起身披上衣衫道,“你额头滚热,我去请郎中。”
白烨刚要走,手腕一紧,回首时,江虞已拉住了她的手,“白烨,只是小热,你不必惊动他人。”她面如桃花艳红,娇躯宛转撑着起身,一头乌发如瀑顺落,端地勾魂夺魄。江虞以薄被掩好身体,半坐在榻上道,“其实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只是方才……”她俏脸稍红,继续道,“你也听见我对周瑜之言,我怕还劝服不了他,所以想请你想办法将一个魂魄请回阳间,帮助孙仲谋说服周瑜。”
“你说的魂魄是孙策?”
“嗯,”江虞颔首,“现在已经确认仓……曹冲便是那日带走孙策的游方道士,我去一趟江东大牢,希望能让他说出孙策的下落。”
白烨若有所思道,“江虞,你可曾想过曹冲为何要带走孙策的魂魄?若是为你泄愤,他已经烧了于吉的,为何不干脆烧了孙策的?”
江虞抬起秀目望着白烨,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你有什么看法?”
“你忘了孙策是什么身份?虽然变成了恶魂恶魄,但孙策还是孙策,我想曹仓舒带走他是在为吞并江东做准备。他们能让甄儿现身阳间,可能也可以让孙策现身,甄儿对曹冲死心塌地,那么孙策也可能听命于曹冲。虽然曹冲现在在我们手中,但他未必肯向我们说出孙策的下落。”
江虞连连点头,自然而然地依在了白烨的怀中,白烨抬手圈住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江虞的脸贴在白烨腹部,“是与非,都要先见过曹冲。”
“你还是要见他?”白烨心中一酸,沮丧道,“就不能不见么,将此事交给周瑜或者告知孙权,他们的事情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岂不更好?”
“孙权还差一点火候,他没有能让周瑜信服的气魄。”江虞沉yin道,“依照你方才所言,北方曹家近期如果真有吞并江东之意,这便是仲谋在江东扬威立足的机会。周瑜那边若内有孙策劝说,外有外敌来犯,一时间也无暇他顾,或许到最后周瑜能够放下成见,安安心心地继续与孙家并肩作战。”
“孙家子弟擅战,江东大片土地便是征战而来。孙仲谋接权于安逸之世,是有必要扬威立足。”白烨锁眉,想了想道,“江虞,等你做完这些事情是否便可以抽身离开了?若是那样,我答应你去见曹冲,我也答应你去找孙策。”
江虞微笑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放心?”
白烨羞赧道,“只怕你再次丢下我,你若再欺瞒我,我就不回来了,我言出必行,真的。”她没有千锤百炼金刚不坏的心,经不起一再敲打撕扯,若江虞再辜负了她,她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江虞叹息下榻,伸手撩过挂在一边的衣衫,利落地披在肩头,纤秀的足赤着走在松软的毯子上,姿态婀娜,倩影婆娑。叫白烨看得心驰神往,不禁想着方才为何不继续下去?真是懊悔不跌。
在白烨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江虞的脑海里想着的是曹仓舒,江东的大牢虽Yin冷chaoshi,但曹仓舒所要遭受的折磨恐怕要比所处的环境糟糕一千倍。周瑜那日的话语透着Yin毒,他说要逼问出九转丸的事情便一定会用尽手段,曹仓舒在他的手中会落得如何下场?
江虞不敢想,也不敢多想。
“烨,我要换装梳洗。”
白烨闻言先是一呆,再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道,“嗯,好。”她在江虞的注视下低头退了出去,转身面向院落,觉得处处都生机盎然了起来,心情无比畅快。
她唤她名字,虽然只是换了一种称呼,但白烨觉得自己与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
当白烨挂着笑容转着圈儿回厢房的时候,江姗正在街上闲逛。她看什么都不顺眼,见到有人在街头卖艺,便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丢到那人壶中,叫那群人目瞪口呆,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见到有人设了一个投壶的游戏,便摘下耳上的金坠,换了十指羽箭,随意似地乱抛,却嗖嗖嗖地几声接连投中,让那摆摊的小厮惊讶掉了下巴;江姗拍拍手转身就走,到了一间酒馆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向小二哥要了十斤牛rou,十壶烈酒,直叫小二哥颤抖了双腿,里面的客人都望着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女扯了牛rou大啖,纷纷啧啧称奇。
有几个地痞无赖不知江姗是谁,见她一个娇俏姑娘如此灌着烈酒,闷头喝着便心生歹意,走过来调戏她。江姗是何许人也,她虽有一醉解千愁之意,但还留着一丝清明,她坐在那儿身体动也不动,只用右手便打发了那些无赖,当一个壮如泰山的大汉压来的时候,江姗破不耐烦地抬起秀腿一踹,便见那大汉“啊!”地惨叫一声咕咚坐到了邻桌上,那桌子咔嚓四分五裂,木屑碎了满地。
江姗将脖间的坠子抛给掌柜的,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知道闲逛了多久,江姗驻足抬眼的时候,赫然瞧见了“江鹤楼”三个大字,她眼中一涩,差点就要当街哭了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