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趟,你一起吗?”
“怎么了?”
“Morange身体状况不太好。”
安娜听了一愣,然后从厨房出来,轻搂哲思肩一下说,“我陪你去,给我五分钟,我去换衣服,你要收拾什么吗?”哲思站在原地没有动,安娜本来已经要上楼了,觉得哲思有点不对劲就回来,轻搂着哲思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很多沉重的事,也有人从我们身边离开了,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况且…Morange可能只是身体不太好,想见我们,嗯?先动身回去,不要以后后悔。”
安娜快步上楼后,哲思站了好一会才往楼上走。两人连夜赶往机场,浅订的是头等舱,两人在飞机上可以休息一下,只不过哲思已经完全睡不着,又进入睁着眼睛想事情的状态,安娜因为担心哲思,也没办法安睡,只能在旁边握着哲思的手安抚。
不过两人还没赶到,Morange就已经去世了,其实消息通知到哲思时,应该就已经来不及了。哲思到法国后根本没往府邸返,直接逗留在巴黎,因为葬礼要在巴黎举行,Morange的遗体已经在往巴黎运送。还不到清晨哲思就一直在礼堂外的路边站着,晨雾薄薄映着泛白的天边,仿佛一个人又陷入了迷茫和孤寂。
葬礼结束后董事长留在巴黎继续处理相关事务,哲思和安娜已经回去城堡,Vivian也在,律师这几天几乎都在,等事情平静了一点就找到了安娜问,“Excuse me,Miss Anna,Can I talk to you for a moment?(打扰了,安娜小姐,我能跟您聊一会吗)”
“Yes。”安娜沉稳的答应着。
律师就给了安娜一份文件,安娜打开来看了一遍,似乎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或者是英法文对照的文件让安娜看起来有点迷糊,或许是看懂了英文但是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律师就解释说,“All of Mrs Brissac’s property is inherited by you(夫人名下的所有财产由您继承)。”
安娜皱起眉不解的看了一眼文件,有点说不出话的问,“Me?…Why?”
“This is the ma’am’s account,this document has been signed,legally binding,when you have the time,please come Paris w firm of mine,I will confirm the detail file with you(这是夫人生前的交代,这份文件已经签过字了,具有法律效力,您有时间的时候,请来我在巴黎的法律事务所,详细文件我再跟您确认)。”
安娜站在原地,有些不能理解不能接受这个决定,看着律师走开去跟Vivian说话,安娜还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黄昏时候安娜一个人在屋前的草坪上站着,看了一眼正在落下的夕阳,律师应该跟Vivian说了遗嘱的事,Vivian看着安娜,然后走过去温和说,“安娜。”安娜转过身看着Vivian,Vivian就说,“你站在这很久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知道Morange将财产交给你继承。”
“我…”安娜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手捋了一下被风吹在脸上的头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真的不应该是我得到,我不明白这种安排是为了什么,让我怎么厚颜无耻的去接受?”
“原本的继承人是哲思,上次争执之后,两人也一直没有和解,Morange还是看好哲思,而且家族中这些孩子,只有哲思小时候是在Morange身边的,肯定有所偏爱,只是老太太又不肯低头,就变着法的交给你了,…是认可你的一种方式。”Vivian想了一会看向安娜继续说,“也可能是心高气傲的赌注,把财产交给你,看你会不会拿了钱之后离哲思而去,让哲思看清你的真面目,长个教训。”
“用亿万家财做赌注来衡量我会不会看重钱胜过看重人?”
“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果能让一个受器重的孩子迷途知返,值得。”
安娜有点无奈的笑了说,“挺帅气的。”
“格赛-布里萨克家族是有钱,但最看重的不是钱。”
“哲思也说过类似的话。”安娜想了一会说,“其实之后我来看望过一次,上次跟你说来欧洲,那时候Morange身体就不太好。”
Vivian沉默了一会说,“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你不接受也没有其它安排,至少现在你就不要出声,安静的受着这份财产,别人说什么你也不要反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董事长心里都有数。一旦声张起来,肯定会有很多麻烦,家族内关于财产的纷争对于名门来说是丑闻,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和哲思是合法婚姻关系,你继承也还说得过去,懂吗?”
安娜想了一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