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又长着同样的脸,我总感觉自己像是你的影子,我自卑,我妒忌!”苏茶忽然有点失控似的,说出这些出人意料的话。
我愣住了。
我从不干涉她的决定,从不过问她的想法,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以为这样是尊重她,却没想过她的内心想法是什么。
原来她心里竟是这样认为。
原来我们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想当然的事情。不曾交流,更不曾说出自己的想法。人说,人心隔肚皮。可是我们两颗心间隔了一堵墙,虽然离得近,可是谁也没想过要推倒这堵墙,更别说坦诚相见了。
我笑了,是无可奈何:“我又何尝不是呢。”
轮到她微愣。
“你说你嫉妒我,可我也是羡慕你的,羡慕你的冷静,处变不惊,羡慕你看淡一切,事不关己的态度;我也有意无意的受你的影响,希望如你泰然自若,可你现在却说你妒忌我...”
她不说话了,我也沉默。
许多显而易见的真相就在不知觉与自卑中被蒙蔽了。
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拥过她:“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们只管快乐的生活,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要再去想那些莫须有的烦恼了。”
“恩,”她笑了,“其实你也挺好的。”
“是么,”扬起嘴角,“那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呢?”
“呃,也许吧。”她卖起了关子。
“得嘞,洗个澡,再舒服地吃块西瓜,我昨晚睡前放在冰箱里冰镇的。”
“我不吃了,你吃吧。”她居然拒绝了!
“诶?吃货不吃了?这可真稀罕。”
“我有点困了。”她说。
“那就去睡吧。”
“我想抱着你睡。”她说。
太反常了,以前从没有过,难道这才是真实的她?
“为什么?”
“比抱枕有温度。”
“......”
☆、孩子
二十七、孩子
已然两周后。
等参加完她学校举办的party后,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好在我们没有喝多,还饶有兴致的一起看过了午夜剧场,凌晨两三点才各自睡去。
翌日,当我顶了一天的黑眼圈,回到家,苏茶正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门没有关。
我敲了敲门,她抬起头,却是目光惘然:“你回来了。”
她面前摆着一双婴儿鞋,还有一套婴儿服。
我走过去,“这衣服挺好看的,不过你怎么想起买它了?”
“给我孩子买的,是不是大了点?”她兀然道。
“孩子?”我懵了,随即反应过来,“难不成,你...怀孕了?”
“是啊,”她拿起面前的小衣服,目光洞然,“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什么样...”
“是,他的孩子?”那个被蝎子杀掉的年轻人。
“他从不留长发,总是把头发剪得短短的,他说他是自然卷,留长了不好看,”她兀自说着,“如果孩子生下来,应该也会是自然卷吧,我就不会剪短,让它自然长。”
我心情复杂,默默地看着她对那衣服发呆。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人。
后来她找来一个铁盆,把衣服和鞋扔进去,用火点燃了。
我大惊:“你干什么!好好的衣服干嘛烧掉?”
她阻止我的灭火举动,感伤道:“反正都用不到了,就烧了吧。”
“...什么意思,你不是...”
“之前算是准妈妈,现在不是了,”她说,“两周前我去了医院,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我还给他了。”
“......”我沉默。看着盆里的东西在火光中慢慢化成灰烬,只余留下呛人的烟味。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我打开风扇,端起铁盆后,转身默默走开。
“你想吃什么?”半晌,她从房间出来,若无其事的看着沙发上的我,“龙须面,怎么样。”
“多放点醋。”
她欲言又止,转身进厨房了。
犹豫了一会,第一次主动拨通了陶淳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依旧好听。
“是我。”我声音平静。
“啊,怎么突然打给我了,真是没想到~”他受宠若惊,“有什么事么?”
“如果,给你生个孩子,怎样。”声音无异。
“什么,真的假的?没开玩笑吧!”他显然被吓到了。
“你不信?”
“不是,关键是太突然了...”
“没事,我跟你开玩笑呢。”挂掉电话,心里轻松不少。
如果说,男人属猫,没有不偷腥的;那么陶淳则是未来得及走出妈妈怀抱的猫崽子,很多东西他都不敢尝试,至多是试探。因为不知道眼前的是沼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