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翻炒着锅里的菜花,心里突然一个想法擦过……
书赜被冷不丁地一问,一时没端住,竟不小心羞涩了一把。
这当然没能逃过邓母的法眼。
——果然!女大不中留,直到今天,邓母算是结结实实感触了一回。想当年……那时候,两个人也许还是年轻啊,“成家”却不热心“持家”。
现在的书赜在这方面倒有些成熟了。
不过,话说,那个土豆似的大树有这么大的魅力?
想想就让人不甘心!
“也……也不是想学做菜。就是……平时想自己做饭……试试……”言辞闪烁的回答明显的透着心虚。
邓母心里暗“呸”一声——骗鬼呢!没出息那样!
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不用自己做,想吃了,就回来,妈给你做!我又不是老的连顿饭都做不了了。”
这怎么行!书赜有些急。“不用!不用!我就是……平时……我也不是很有时间……回来……自己做点……凑合一下。”
心里跟明镜似的邓母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女儿,眼神里都是揶揄。
书赜微红着脸,知道瞒不过老妈,咬了咬下嘴唇,便不说话了。
“再给我编!就你那点小心思!”邓母狠狠地铲着锅里的菜花,像是能解恨般,“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土豆有什么好的!把你五迷三道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你别老是叫她土豆,她……其实挺好的。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书赜不好意思说,这确实因为着大树的一句话。
“你说你也不会做饭,以后松果跟着你生活万一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你连顿可口的饭都不会给她做。难不成还把孩子往她姥姥家塞?”前几天在大树那里吃饭,她不经意地“教训”自己。
书赜当时就差点脱口而出:“不是还有你么。”
还好话到嘴边给硬生生咽下了。
不过,书赜思维确实发散的比较广。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大树的那句话换了个“宾语”。——要是大树万一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自己可真的连顿可口的饭都不会给她做啊!
想想就有一种挫败感。
于是,书赜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学做饭!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也不知道这人给你娘俩下了什么迷魂汤!就你拿回来的那件破衣服,松果天天穿着,脏了也不舍得洗!说是怕把后面的名字洗掉了!要不是我晚上趁她睡着了偷偷的洗干净甩干,又拿吹风机给吹干,现在都能把这个蓝的穿成灰的!这趟宝贝的!我给她置办的衣服不知比这好多少,也没见得她这么仔细过!我算看出来,养个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这么宝贝的外孙也跟她妈学!……”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述说着自己的不满,对于她老两口在松果那里已经“不得宠”的情况,很哀怨。
书赜只微微笑不解释不反驳,似乎在从中感受着这种和谐家庭的温暖……
噔噔噔噔~!
一阵地板声,厨房门口闪出了一个穿着粉蓝卫衣的小身影。“姥姥,刚刚你叫我?”
邓母看着乖孙那忽闪忽闪的眼睛,气也发不出来了!佯斥道:“说的就是你!小白眼狼!”
听的多了,也就明白不是什么好词儿了。松果嘻嘻笑着,抱住妈妈的大腿,把脸埋进去,嚷嚷道:“我才不是白眼狼!呵呵呵~”
书赜也笑了,她伸手抱住女儿的背,按住她晃来晃去的小身子,不经意间,摸到了卫衣背后那两个大大的贴布。笑意便更加收不住,手指也忍不住在上面多摩挲了几下。
熊抱住妈妈大腿的松果却像被扎到了似的弹了开来。
“妈妈!不要摸我衣服上的字!会摸掉的!”一张粉嫩的小脸儿上满是紧张。双手也用力的背到背后,护住衣服上的贴布。
书赜一下子便体会到了母亲刚才的哀怨,“我就摸了两下,不会弄掉的。”
松果急了,腾出一只手来使劲摇摆:“不行,不行啊!不能碰!那是大树给我‘特制 ’的!”然后她一撅嘴,问道:“妈妈,你知道什么叫‘特制 ’的吗?”
女儿的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书赜忍不住憋笑,“我不知道啊。”
松果就等着这句呢,瞬间就得意的卖弄道:“大树说,‘特制 ’就是‘特别制作给松果 ’的意思!”不等妈妈回话,她转身去抱姥姥的大腿,仰起小脸问:“姥姥,你说对不对?”
邓母熄掉火,边往外成菜边无奈道:“对~!你家大树说什么都是对的~!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都是真理!”说着,还拿眼狠狠地挖了书赜一眼。
书赜表示很无辜……
“呵呵呵~”虽然后面的词儿听不懂,但是得到肯定回答的松果依然很高兴,抱着姥姥的腿来回的蹭悠。
“去!客厅等着去!当心溅你身上油。”邓母打发走了来捣乱的松果。
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