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回宁王府禀报世子,就说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几天,顺便让他多拿一些强本固元的药材来。”
“是!”
挥了挥手,等侍卫下去,花岸转头对花渡道:“楚伯存不是想让你顺便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嘛,我看这个地方倒是清静,咱们暂时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情……”看向低着头的花询,意味深长地道,“我们也可以就近原则解决嘛。你说是不是啊解语?”
花渡没说话,看了看花岸,摇了摇头道:“你把仲辞一个人留在王府里,你真放得下心。”
花询正关心楚衍发生什么事情呢,听花渡这话里的意思,恐怕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她心里对楚衍紧张起来,可一时间不好去问花渡,俩人这边冷战,花询想了想,既然她们不走了,晚上喊花岸过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我们在长安中的人越少对楚仲辞越有利!你是不知道,这里面吃人不吐骨头,咱们那么大的目标,好几个人,真的像你所说,事情必然会发生,那咱们呆在王府就是给她添乱啊!”花岸分析得头头是道。
“请问……”一旁沉默聆听的顾尚儒疑惑道,“这长安城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为何花大家如此忧心?”
他问的是花渡,花询偷偷竖起了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转。若是她能听见什么情报,这绝对对花询想要了解长安有所帮助。可是能让花渡这么紧张和挂念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你没事问那么多干嘛?”花岸瞪了他一眼,蛮横地从他手里拿过药,走到花询面前舀了一勺汤药,粗暴地道,“张嘴!”
被花岸这么凶地喊,花询下意识张开嘴,被喂了一口药。这药入口苦得花询整张脸都变色了,含在嘴里恶心作呕。
“给我吞下去!不许吐出来!”花岸怒道,“喝个药哪来那么磨磨唧唧的事情?不喝我就……”转头扫了一眼堂下站着的人,目光落在铃兰身上,哼了一声,“不喝我就把你家铃兰带去给楚伯存当小妾!”
铃兰低下头,看起来似乎很害怕花岸说的话,实际上忍着笑,忍得很辛苦。
花询人在病中,本来没有多少力气,被花岸这么一威胁,除了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表姐真凶,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之外的牢sao话,就只能忍着痛苦把药给喝了。
花渡看花岸有办法治花询,慢慢放下了心,对关心长安局势的顾尚儒道:“长安乃天子脚下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宁王府中,宁王病倒,郡主婚期在即,若是有什么差错……”言下之意是怕楚衍的婚礼有变化。
“原来如此。”顾尚儒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假话便是花渡不愿说,不愿说便不该问,顾尚儒对这点很清楚。
第59章 请君夜谈
等花岸喂完了药,花询昏昏沉沉地瞥了花渡一眼,眼睛已经困倦地睁不开了,打了个哈欠,就要睡着。铃兰接手花询,感激地看了一眼花岸,如果没有花岸,花询不一定会这么乖乖就把药给吃下去。
既然花询要睡觉,花渡和花岸等人便退了出去。花岸看也不看顾尚儒,对花渡道:“我刚才观表妹气色不好,印堂有发黑迹象,似乎真有灾祸缠身。”她难得露出正经严肃的神情来,“这下我真觉得你把她安排到这来是对的。这些时日不见,她在顾府应当不怎么顺利,否则不至于如此郁结。”
花渡边走,边听着花岸的话,点了点头:“此言正是。只是我怕她对我还是很防备。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出门半步。”
走在后面的顾尚儒听她们说的话,寻思着莫非自己和花询会被带到这里来是花渡的主意。他想上前询问,碍于花岸在,又觉得私底下听人讲话不太好,把只心头疑惑按捺住,等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再说。
花岸和花渡要留下的消息很快被易至知道了,易至没有多说,吩咐下人收拾出两间屋子给花渡俩人住,并派出人手去向宁王府报备。要说宁王这人野心庞大并非是空xue来风,看这偌大的别业里面,房屋百间,富丽堂皇,甚至有些地方私自用了皇帝才能用的器具,其狼子野心可窥一斑。
不过究竟是不是宁王自己摆设的,还是那个武勇的世子所设计的,花渡倒是无心追究。只是花渡对那个见过几次面的易至却有一些想法。和花岸坐在一起,侍女上了茶之后退了出去,花渡才道:“此人生得好面相,可惜鹰眼狼顾。噬主之相,却有忠诚之心,这还真是一件奇事。”
花岸看着她端起茶吹凉,无谓道:“这所忠之人非其主,噬主难道是要学侯成、魏续之流?他主子名义上是宁王,实际上却是楚伯存。所以这噬主是噬宁王?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敢对咱们楚小胖不利,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咬着牙,一掌拍在桌上。
花渡眼皮子抬了抬,不置可否:“你对仲辞上心,她未必会领情。楚伯存对你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若是听我的话离楚家人远点,说不定你往后境遇不必那般苦……”
“好了!”花岸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你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和楚家人靠那么近,可是你看,你拦着问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