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书桌，十岁的小孩子害怕死亡。
清濯微笑，格外温柔，“我会活很久，活到小纪觉得清濯多余为止。好不好？”
“会吗？”董纪苦着一张脸，“清濯”。
“击掌好了。是大人之间的约定。”
女孩子眼角含笑，身体微微倾斜，手指纤细；董纪轻轻拍上去，感觉到清濯手心的温暖。
“那么，可以去睡了吗？小纪纪。”女孩子直起身。
“是，清濯。”董纪弯起嘴角。
是五月的好天气，很浓烈的紧张。清濯很无谓。大概是没有什么有所谓吧。
董纪到时候有点神神叨叨，天天缠着说要去拜什么佛。
“又谁教你的？”清濯随手丢掉看了一半的参考书。
“果果说的。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下次。”
“什么时候？”
“有空的时候。”
“什么时候有空？你说话很不可信。”
“再说。好了，纪纪，我们今天看恐怖片吧。”
小大人摇摇头，“不行，你要好好学习”。
清濯彻底抓狂，其实十岁那个人是我吧。
规规矩矩看书，小孩子安安静静玩电脑。这真是很美好的画面啊。可惜看书的某人很纠结，这是什么事啊。
“小纪，要吃什么东西啊，我去买。”
“看书。果果拿来的吃的很多。”小孩子头也没回。
挫败，清濯握起笔，念念有词，“X，Y，要求值。真麻烦！”
“小纪，你在干嘛？”
“在帮你查学校。”
“你知道怎样用？”
“果果教了的。清濯，你是上附近的大学吧。”
“不知道。很有可能是，我讨厌出远门。”
“果果说今年我去上学。”
“那念几年级？”
“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清濯小小的自我高兴了一下。终于成功当上了大人。
“是按进度吧？”
“就算是。清濯现在应该认真看书了吧。”
完败！！
清濯灰不溜秋，乖乖看起她的书。
小孩唇边明显的笑意，清濯的纵容。
果果是晚上来的，提了大包小包的衣服，用的，吃的。
“打算长住？”
“住到你考试结束。伙食我包了。小纪来亲一个。”
“不要。果果，你刚回来，去洗澡。”
“嫌弃我。”
董纪很利索的碰了果果的脸颊，“清濯，今天你做饭”。
“被嫌弃了啊，果果。”
“你们两位。不说了，洗澡去了。”
番茄蛋汤，炒了一碗青菜，掐了几根韭菜做了韭菜苔炒香干，煎了一盘鱼，煮的是粥。
是果果喜欢的，很清淡。
大家吃的很满意。
饭毕。三个人一起坐着闲聊。小纪又开始看她的电视。
“小纪，会把眼睛看坏的。”
“没关系，我想知道结局怎样。”
“果果，干嘛不回家？”
“姑母叫我来的。”
“我妈？劳烦了。”是笑着说的。
“清濯。你好久没去学校了吧。”果果看着电视，“请假太久不好吧”。
“我不喜欢别人拼命努力的样子。喂，陈果，你有什么立场讲我。我记得你高考之前翘的课比上的课多。”
陈果貌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算了。我去切水果。”
“我不要梨。”清濯顺口说出来。
“果果，我要吃苹果。”
“两个小鬼。”
果果端了水果过来，看见两小孩肩并肩坐着看电视。
“你们经常这样？”
“偶尔。”
“经常。”
“小纪纪，不厚道。”
“程清濯，实在是不知道怎样讲你好。长姐如母啊。”
“果果，你挡着我了。”
陈果坐下来，“随便你”。
丢了一颗青缇嘴里，“哎，怎么放到这里呢？上次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两小孩皆无语。
果果打地铺，两个孩子睡床上。
“清濯，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混吧。”
是那种黑，不见底。声音显得渺茫，毫无真实感。
“大概吧，总会过去的。”
董纪的眼睛是睁着的，清清亮亮，有散落的星辰。听着她们有一声没一声的说话，董纪安安静静闭上眼。
六月七号。除了陈果，其他两位很悠闲。
“姑母的电话。”
清濯接过来，“妈，有事吗？”
“今天可能不能过去了。好好考。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