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女主慕容就觉得倒胃口,聊天的兴致都掉下去一大半:“慕芍的出生纯属意外。她不喜欢我,我生完孩子她就跑了。”
这话半真半假。前半句是里的内容,慕容穿越过来的时候慕芍已经出生,而仰含韵也死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慕容无从得知,所以后半句自然是胡编的。
慕容说得轻巧,慕熊却听得难受。她沉默着拉过慕容的手,将慕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力握紧。
慕容愣了愣,不明白慕熊是何意,不过她没问更没抽回手。慕熊的手较大而且十指修长,掌心的温度偏高,被这样一双手包住的时候很有安全感很舒服。慕容心想,送上门的便宜干嘛不占。
两人就那样心思各异,静静地握着手站在胡同里,谁都不愿先打破此时静谧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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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慕容等得胳膊被叮满了包也不见第二个人出来。看来要么是有地下道,要么是有后门,总之她们今晚是白等了。
慕容搓搓胳膊对慕熊道:“估计里面的那个人早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慕熊点点头:“好。”
慕容站起来,她忘了自己蹲的时间太久,结果还没站稳腿就一软,差点栽倒,幸亏慕熊及时扶住了她。
不过这扶住的地方……慕容低头看看慕熊横在自己胸上的手臂,慕熊的手正按在慕容的右胸上。
从慕容这个角度看过去,首先入目的是慕熊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臂,紧接着是隐约能看到血管的手背,再往下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慕容看得双眼放光。
慕熊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臂:“……抱歉。”
慕容嘿嘿笑了一下,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猥琐:“我的胸软吗?”
慕熊的耳朵尖红了,脸也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下流!”
“哈哈。”慕容每次见到她这副明明很生气却碍于教养骂不出狠话的样子,心情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好。
她来了点兴致,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慕熊的下巴,故意用谴责的语气道:“明明是你先摸的我,你还骂我下流。”
慕熊躲了一下没躲开,她当真以为慕容因为被她摸到胸所以不开心了,心里觉得内疚,捂住自己下巴被慕容勾过的地方,吐吐吞吞道:“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憋笑憋得快内伤了,一脸严肃道:“嗯,没关系。”
她们原路折返回去,不料客栈已经打烊关门了,慕容就让慕熊用轻功带她飞上去,从窗户爬进房间。慕熊在后面护着,等慕容进去了然后自己才翻进来。
慕芍没被她们的动静吵睡,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慕容简单用水擦洗了一遍身子换上睡衣,她一出来,只穿了里衣的慕熊慌忙放下手中的外衣,端着盆迅速地进到屏风后面去,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慕容看到自己穿里衣的样子。
在这方面慕熊那点小心思简直不要太好猜,慕容觉得好笑,伸长脖子小声戏谑道:“要不要我帮你擦啊?”
那边立刻传来刻意压低的、但还是掩不住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用!”
慕容眼睛弯成月牙,她都能想象得到慕熊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微微瞪大眼,脸颊绷得很紧,眼睛亮亮的,比夜晚的星空还要漂亮。
慕熊走得慌张,外衣松松地搭在桌子边缘,很快就滑掉到在地上。
慕容走过去捡起来翻看了一遍,发现衣服大臂处裂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想必是在今日比武招亲时被那个持大刀的女人砍的。好在只是衣服破了,胳膊没被划到。
所以她擦完身子出来前,慕熊是在对着这个破洞苦恼吗?慕容笑了笑,拿出针线盒坐下开始缝起来,等慕熊从屏风后出来时衣服也补得差不多了。
“你等会,马上就好。”慕容干得专注,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
慕熊的惊讶溢于言表:“你会缝衣服?”
慕容看了慕熊一眼:“很奇怪吗?”
慕熊神色有点古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缝纫是男子的活。”
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两人当初的棱角已经被时间磨平,慕容早过了刚开始那会一个不爽就和慕熊互怼的状态,听到这种毫不意外的言论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反驳,而是开玩笑道:“那你把我当成男子不就行了。”
“这么可以……”慕熊嘀咕,声音小得仿佛喃喃自语。
她在慕容身边坐下,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将慕容的脸照出一股暖意,慕容缝补的动作十分流畅,一针一线都缝得很仔细。
慕熊盯着慕容灯光下微翘的嘴角,看着看着自己的嘴角也扬起一个弧度。
男子学缝纫是为了取悦女子,未出嫁的男子为父母姐妹缝衣服,出嫁的男子则只为自己的夫人缝衣服,那是男子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
慕容缝好了把衣服递给慕熊,抬头一看愣了一下:“你傻笑什么?”
慕熊回过神来,躲开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