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天又冷风又大,她也是被吹得直打哆嗦。
辽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附近中学下课的中学生一拨接着一拨的在这条路上来了又去,看来是中学已经下了课又开始去学校上晚自习。这时候天也渐渐的黑了,路灯也开始亮起来。
辽遥看着杨漾不再来回的走动了,而靠着路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像个沉默的壮士。
杨漾也有些烦心,杨强这回怎么不像往时那样四五点的时候就回去了呢?也在想辽遥是不是已经听她的话走了呢?想到这些,杨漾又忽然觉得有些绝望,ESSE的烟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烟了,这种绝望的心情却是越长越烈。
最后,杨漾将这根碧绿的烟身塞进嘴里,每嚼一口就多一份苦涩;这苦涩跟心里的绝望形成一个正比,她也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决绝的去做这种事。
可是,这个时候,杨漾已经清楚的看到那两个约好的人等在路的另一头了;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走下去也只是必然。
再等过了十多分钟,杨强还是没有出现;杨漾也已经将嘴里的烟草嚼透,那种无以言明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恶心。约好的那两个人也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冲她挥了挥手;杨漾也不理会拐了个弯走到附近的小卖部里买了包经典,取了一个抽起来;果然男人烟的味道比起ESSE要重好多糙得多,远没有ESSE来得细腻。
辽遥蹲在地上捂着被风刮得生疼的耳朵也是等得不耐烦了,这杨漾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难道她的事就只是在山苇丛里抽烟吹冷风?
就在众人都不耐烦的时候,杨强终于一瘸一拐的拖着酩酊大醉的身子从路的那头出现了。
杨漾先就来了气,让她等了那么久;迈着步子越走越快的向他走过去,半途中还捡了半截路边的木桩子;到了杨强跟前也没等他抬起头,一闷棍就打在他肚子上。
杨强闷哼了一声,路那头的那两个中学生见状也冲过来;杨漾闪到一边沉声说了句:“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中学生听到命令,对着杨强就是一顿拳脚;杨强抱着头滚到地上缩在一团,大喊大叫起来。
辽遥听见杨强的声音,慌忙站起来远远的看过去;杨漾一脸快意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中学生对杨强一顿猛打。
辽遥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想要阻拦那两个中学生:“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人啊?”
杨漾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就算辽遥出来阻拦,她也无动于衷。
“漾,你在干嘛?他们是你叫来的吗?”辽遥可不愿意想像这是杨漾计划好的;“快叫他们停手啊。”
杨漾不理会辽遥,她现在想要博次大的就让杨强死了吧;那从前的所有的烂账这一次全部还给他好了。
“漾,你有没有听说话啊?叫他们停手啊!”辽遥拉不住那两个中学生,只能来央杨漾。
杨漾凭她摇晃着自己;大无畏的说:“你现在总算是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吧?这就是我,你以前说的也没错,我的报复心是很强,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以前他身上的伤也是我找人打的。”
“他是你爸啊,他是你爸啊!”辽遥激动起来,不能相信杨漾会做这种事。
“我没有爸,从他第一次冲我妈丢斧头的时候,我就没有爸了。”杨漾也冲她吼,风声呼呼的把她的怒吼卷走。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你要比他有血性,你就没有理由做这样的方式报复他?你这是在毁灭你自己。”辽遥也吼回去,哭出声来。
“哼!”杨漾冷哼一声,有些自怜的说:“我还有什么自己?我保护不了任何人,我所有的期盼和守护,这个人一只手就能捏个粉碎;我想守护的人还要跟他一副嘴脸,永远都站在他的阵营里头;也是他逼我把我最爱的人推开,不管是我妈还是你。现在,不是我杀死他,就是他杀死我;你知道吗?他竟然还在杨露的婚礼上冲我妈丢菜刀。婚礼啊!刀是多么血腥的东西?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无顾忌;他不想要自己的脸面,不想要我们全家的脸面都无所谓;我不能容忍是的他让杨露的婚礼沾上一点煞气。我可以过得不好,我妈也可以跟着他过得不好,可他不能毁了杨露;你可以当这种风俗是种迷信,就算是迷信我也不容许。”
辽遥无言以对的看着杨漾,路灯之下的她眼神中满是绝望哀伤还有痛楚;这种眼神是她从来不曾见这的;杨漾是背负了多少心里的折磨才能交织成这样的眼神?辽遥是一阵阵的心疼。
“老师,打架的就在那里。”岔路口处跑进来几个人,听口气像是附近中学的老师和学生过来巡查;以前杨漾念中学的时候这条路就经常有人打架,也会有老师和学生在晚自修的时候过来走动,防止本校学生打架抖殴。
那两个一直殴打杨强的中学生听到声音也慌了起来;也不跟杨漾打招呼撇下杨强就跑。
辽遥是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杨漾却拉起她的手跑起来:“要想跟我复合,就先学会逃亡。”
辽遥跟着杨漾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