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冬日的旭阳透过拉开的窗帘从窗户透入,星星点点撒到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古以沫埋在沈默怀里,手环过她的纤细,即使在睡眠中也紧紧扣住,好似在害怕身旁的女子会随时离开一样。
沈默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琥珀色中光波流转,静静流淌着思索。
自己这个性子,终归只适合一个人吧,身边的人总会被这样的自己伤害。
老爹是,为自己担忧,眼角都是愁绪,却总是闭口不言。
以沫也是,因为自己这个性子而忧愁,迷惘,烦恼,却也一言不发。
唉,造化弄人。
一切伤痛塑造了这样的自己,淡漠沉闷,不爱言语。却没有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去融入这个世界。
从前一个人,无法融入便罢了,索性两袖清风一身清明。
如今,却是不行了。
“恩……”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手臂,缓缓地睁开了眼。
“默,早。”沈默感觉到以沫要醒来,收回思绪垂下头觑着她,一眼便撞进了那双带着惺忪的黝黑。
她看着她一如往常,眯着眼勾着唇对自己说早安,内心叹息,软了眉眼勾唇道:“早,以沫。”
“几点了?”
“八点。今天周末,不碍事。刚刚林儇打电话约你下午两点去她家。”
“哦?这个家伙又想干嘛。神神叨叨的。”
以沫紧了紧拥着沈默的手臂,微微仰头看着沈默,温柔地用额头蹭了蹭她的下颚,轻声随意抱怨了几句。
“还困吗?昨晚喝多了你多休息会儿吧,我下去做早餐。”沈默收回手准备起身,奈何怀中的人儿的双手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她有些无奈地躺了回去,偏过头觑着一双黝黑眸子盯着自己不移分毫的以沫,抿了抿朱唇。
“你昨晚也折腾到很晚,不吃早餐了,睡一会儿直接吃午餐吧。”古以沫纤眉微皱,唇微启,好似还想说什么,沉了沉眸子,却又不再言语。
两人都心知肚明地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言,不去触碰那片记忆。
琥珀里的悲怜,黝黑里的伤。
“……好。”沈默躺下拥着古以沫,沉了双眉,阖了双眸。
古以沫静静地看着面前温润的人儿,半垂着眸,眼角的Yin影散在枕上,弥漫出黝黑。
浮生若梦,一生一浮屠,一梦一缘生。
随缘惜缘,惜缘随缘,随缘即惜缘,惜缘即随缘。
那我们便就随缘惜缘,如此这般,上天啊,你可能让我们一路安好?
十一点左右两人懒懒地起了床,沈默做饭,古以沫坐在沙发看着不远处她忙碌的背影,微眯着眼,缓缓地勾起了唇。
就这样吧。
就这样,淡淡的,安稳的,走下去。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古以沫便驱车去了林儇家,沈默没有跟去,留在了家里。
古以沫一进屋,就看到林儇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打趣。
“看你这一晚上没睡好的憔悴面容,小沫沫呀,昨晚上可是过得不错?”林儇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古以沫,两人面对面做到了沙发上。
古以沫接过水,抬起头,黝黑的眸子就只是淡淡的觑着林儇,不语。
“咳咳!”林儇暗叫不妙,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今天叫你过来想跟你说个事儿。”
“还记得之前跟你提过的设计杯吗?里面那个佼佼者,一直用的化名,我本来也算这个行内的,就去查了一下。那个女子在世界杯决赛的时候突然退出,消失了半年,然后接了几个大单子,又消失了四年,后来发现圈内出现了一个设计风格同她十分贴近的人,也用的化名,从不露面,这几年也做了一些单子,反响都不错,人们都觉得她就是那个女子,称她s,因为她化名。”
“恩,所以?你查这个作甚?”古以沫抿一口水,听完林儇的话,些许憔悴的面容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认识那个s,我觉得就杨凌那个死狐狸,没有利益的事儿一般不干,这次给了你单子,会不会是因为那个s。”
“我不认识设计圈的人,我连那个设计杯都没怎么关注,怎会认识那个什么s。”古以沫皱了皱眉,思索了几秒,摇了摇头。
“恩……我猜你也不认识,不认识就算了,虽然杨凌是个老狐狸,但性情也有些摸不透,兴许看你们顺眼,就卖了个人情也不一定。”林儇抿了抿唇,桃花眼里五分严肃五分疑惑,想了想也作罢。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同沈默怎么样了?”
“……”
“诶你别沉默啊,你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嘛?我把你送到门口,开了个玩笑叫她来接你,她还真信了,气喘呼呼地跑下来,生怕我真把你给扔雪地里。”
“……”
“诶我说你咋跟你家沈默学做闷葫芦呢,你倒是说说咋样了啊。我跟你说,别仗着人家什么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