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对她的专属称呼,她居然拿来称呼她的妹妹!
“你是要用她们来代替我吗?!”正德对五丹怒吼,一把夺过永福抱在怀里的蹴鞠打开窗子狠狠丢到外面,“别玩了!”
见皇帝哥哥突发无名,两位小公主都给吓哭了,小手揉捏著衣襟,“哇哇”的都把泪眼投向五丹。
“看把她们吓的,”五丹把永福和永淳抱回膝上,边拿帕子给她们擦泪,边又好笑又好气地嗔斥正德“你发什麽龙卷疯啊?”这样的干醋也吃。
正德见斥更加火大,“来人!送两位公主回宫!!”
圣谕一下,立即有两名宫女走了进来将永福和永淳从五丹怀里抱走,送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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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其实也是个孩子……
第二十六章 廷杖
“已经身为人君,还这般孩子气,”五丹轻嗔趴在龙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的正德,“和两三岁的孩子争风吃醋,羞也不羞?”
正德先是气鼓鼓的不吱声,半晌方道:“我为了你的事和百官闹的这麽僵,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闻不问。”积了很久的怨借题发挥。
五丹听了,一脸无辜地道:“大明祖制不是不许後宫干政麽?”
正德忍不住“嗤”的一笑,掀开被子,坐起身,但语气依然充满埋怨,“不干政也可以偶尔表示一下关心嘛,御案上那些朝臣上的折子,都在数落朕的不是,一个比一个言词激烈,都快把朕气死了。”
“这个……好罢,我来关心一下,”五丹说毕随手从御案上拿过一本折子,乃是户科给事中刘蒨之疏,看毕不由掩嘴笑道,“刘大人言陛下‘昵近群小’,想必我也是这群小一小了。”
五丹本是无心之语,谁知正德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地雷霆暴起,向侍立门外的刘谨道“宣户科给事中刘蒨觐见!”
刘谨哪敢怠慢,立时传了圣谕下去。
刘蒨伏至阙下後,正德怒道:“户科给事中刘蒨厥词犯上,杖三十!”
五丹暗悔,我一句话不打紧,倒要叫刘大人吃皮rou之苦。转念又想,能够直接上疏皇帝的定然不是小官罢?也不知被杖时是何表情?好奇之下出外观看,这一看不觉小嘴展放成一个圆──执刑的侍卫用力极轻不说,那刘蒨身上还重毰迭帊垫著厚厚的衣裳!
原来有明一代,皇帝廷杖官员最初只是为警戒用的,并非真正的体罚,尤其孝宗皇帝(弘治帝庙号孝宗)为人慈和,更允许被廷杖的官员找来厚软衣物垫在身上或包在身上,并让侍卫慢速轻打。正德即位不久,这些规矩自然未及改过。
五丹哪里知道皇帝廷杖大臣是这般杖法,越看越觉滑稽,不由格格笑了起来。
正德见五丹难得展颜,不由龙心大悦,向侍卫道:“加杖三十!”他一心只要五丹高兴,其它一概不顾,况且这种打法,刘蒨又不疼不痒。
岂不知刘蒨这弘治十二年进士,从小饱读孔孟书,最是信奉“士可杀不可辱”,本来因忠心上疏被杖就大大不服,此时见幼主为讨宫女欢心加杖自己三十,就更加恼羞成怒,一时竟给他气昏过去。
“别打啦,”五丹见刘蒨脑袋一垂眼一闭不动弹了,方知一笑惹事,“快去叫太医来看看。”
正德听了,便让侍卫停刑,命刘谨传太医。
太医在刘蒨胸前按了按,又掐了掐人中,刘蒨便即醒来,五丹见了这才放了心。
两人回到暖阁,正德执五丹手道:“方才看到你开心而笑,朕真是欣慰不已。”
五丹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还说呢,这事要是传将出去,大臣只怕要将你比做周幽王、说你烽火戏诸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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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肥皂剧……(捂嘴笑)
第二十七章 秦家
虽然五丹偶尔会被逗笑,但多数时候还是不肯展颜,眼神中满是忧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正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又不敢深究原因──那个话题,她永远都不要再听她提起。她虽然一遍遍问她“怎麽了嘛?”但问完後很快将话头转移开,根本就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而五丹也很“体贴”,从来不会让她难堪,最多也只是说:“以前四处游玩惯了,现在被困在宫里,有些闷。”
这样的日子持续著,直到先前派去洛阳的锦衣卫暗探回来复命才有所改变。
“秦家是洛阳有名的富商巨贾,三代同堂,居於城外卧月山庄,山庄东倚香山,西临伊河,占地一千余亩,有五百多间住宅,周围有护庄河,前後四座庄桥,墙墉高峻,屋宇轩昂,盖造得十分气概……”
一名锦衣卫说完呈上所绘山庄地图,刘谨接过来递给正德。
正德拿在手里看了看合上,“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