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宝拉着姑娘的手羞涩地笑,赵温书才端起茶喝了口,“你们仨,都稀罕吃嫩草啊。”
赵温酒没和姐姐多说话,安静地给小尼姑剥着葡萄,一颗一颗地递过去看着小尼姑吃完。赵温书又气了,没见着她给自己剥过葡萄啊,这妹子白疼了。赵温书看着赵温酒,“还打算和我气到什么时候?”
赵温酒的头发刚刚又微染过,衬得眉目格外清新,“姐,我没气了。今天不谈那些,大伙儿开开心心吃法聚聚吧。”
赵温书点头,又看向了林乐锄,赵温酒飞快地说了句,“她坐我身边儿,不挪了。”林乐锄的脸立即全红了,温小宝则着姑娘赶紧溜到书房去,李二梅往赵温书身边一坐,“我叫李二梅。”
赵温书点点头,“你好,我是赵温书,温酒的姐姐。你,你们?”赵温书想问,你和田蜜蜜真的是一对儿吗?
“哦,我和蜜蜜结婚了。”李二梅含着糖很自然地说,“你妹子和小尼姑也要结婚了。”
赵温书觉得胸口一股闷气开始邪跑了,她皱着眉头,盯着赵温酒,“温酒,我不答应你们,你就永远不着家了?要是爸妈不答应,你还永远不回去了?”
赵温酒放下葡萄抽纸擦了擦手,“前阵子我受伤了,出院后怕影响小哈就住乐锄那儿,一直都是她照顾我的。”
赵温书一听紧张了,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还要按着赵温酒在沙发上看她身上的伤痕,赵温酒哭笑不得,“姐,好了都。”她没注意到身边的小尼姑已经开始沉默了,拉起自己老姐到阳台开始说起悄悄话。
林乐锄看似盯着电视,其实已经开始走神儿。李二梅推了块儿西瓜给她,“我觉着她姐姐没那么坏,应该会同意的。”
林乐锄回过神,想起自己老爹一天比一天催得急,暗暗叹了口气,“二梅,你打算留哪儿工作?”
“这个随着蜜蜜,我还要回家去说我和蜜蜜的事儿。”李二梅轻描淡写。
“你就那么确定你家里同意?”林乐锄觉得心里堵得慌,当感情步入正轨时,人们总想着得给感情加上保险栓,要家里同意,要身边人的认同,要安安定定地住在一起。
“没那么容易吧,我真铁了心家里也没办法,嘿嘿,我爸妈不管我的。”李二梅提起爸妈,眼里总有点儿黯然。虽说是大孩子了,谁不希望父母宠着陪着?
林乐锄忽然眼皮子狂跳,她去捂,李二梅说,“怎么着昨儿又忙了个小通宵?”林乐锄摆手,靠在沙发闭上眼睛,轻轻揉起了胳膊,李二梅瞪圆了眼睛,马上飞奔到厨房,“蜜蜜,蜜蜜,我告诉你,我确定赵温酒被办了!”
客厅里忽然安静了,落地的大书橱,满柜子的音乐碟,热火朝天的厨房,还有温暖的冬日阳光,透过茶杯上的缕缕热气,林乐锄却觉着这些离她很近似乎又很远,她的幸福眼下像一张华丽的画卷,美不胜收。但薄得能轻易撕碎。
手机响了,是孔令早的电话。林乐锄的心情又糟了几分,“喂。”她自己都听出了自己语气中的防备。
“乐乐,有空嘛?我想和你聊聊。”孔令早似乎话中有话。
“聊什么?”林乐锄警觉起来。
“赵温酒。”孔令早说。
林乐锄觉得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直觉孔令早要谈点儿什么,关于温酒,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林乐锄的心跳急剧加快,她回头看了眼阳光下靠在阳台上的赵温酒,赵温酒正看着她笑着,眼里的柔暖宠溺是林乐锄愿意沉浸的海。
“赵温酒有什么好谈的。”林乐锄说得似乎心不在焉,但她明显的在乎还是遮掩不住。
“哦,上次查赵温酒被袭击的案子,我顺便查了下赵温酒最近几年住酒店的记录,里面有个女人在一段时间内长期出现,这个人我认识,是我的高中同学,喜欢女人。”孔令早说的极为缓慢,没有太大起伏,仿佛已经演练过很多次直到麻木了一样。
“这说明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聊这个?”林乐锄问。
孔令早淡淡笑了,“我看你和她关系那么好,上次赵温酒受伤了你那么紧张,我担心,担心她带坏了你。赵温酒这个人,比你想象地复杂。”孔令早听出了林乐锄的戒备和不悦,点到为止,“那你想谈的时候再找我聊聊吧,听说乐松大哥也喜欢赵温酒,哎。这个女人不简单。”
孔令早挂了电话后,林乐锄还保持着通话的姿态,她清楚孔令早的意思,也许他还会把这个“不简单的推测”告诉大哥和爸爸。林乐锄的手机滑到沙发上,脸蛋儿煞白,李二梅问,“小尼姑,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林乐锄虚弱地笑了笑,靠在沙发上咬唇继续神游。
赵温书和妹妹聊了会儿何渺,才问到林乐锄,“这姑娘是不错,但是她要是结婚生孩子去呢?你再去祸害下一个?”
赵温酒看着阳台下面的小区花园,有些个孩子追追闹闹,身后还跟着些家长看着。“姐,”腊月的风还是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户刮进来,“我和她都是认真的,爸妈那边,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