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排老二,就叫李二梅。”
林乐锄奇了怪,“你不是该叫李仲梅?”
李二梅咬了咬牙,“到我这儿点儿背,我爸爸他们那个辈分是仲字辈,我妈是亚字辈,我除了叫二梅,还能叫啥?兔梅?”
林乐锄“啧啧”了声,“哟,那你和‘二’有缘。怪不得这会儿心里堵得慌了吧?”
李二梅跺了跺脚,准备起跑的姿态出现,“小爷刚刚决定了,不能再这么堵下去了。”
“嗯?”林乐锄奇怪,“嘿嘿,我去找蜜蜜。”李二梅二兮兮地笑着说,既然回回都不忍心看见田蜜蜜的背影,怎么着也得去追一回让她看看自己的背影吧?
牛头山市越来越冷了,林乐锄都换上了薄大衣。她戴上帽子目送李二梅往前头跑,“二货!叫车啊。”
李二梅才如梦方醒,招了辆出租车。
林乐锄知道,有多“舍不得”,就有多放不下。就像她和赵温酒,曾经舍不得刺痛对方,舍不得握手时的温度,舍不得分别,爱情这滋味儿当遇见了“舍不得”,那就得“舍得”在一起了。她笑着也招了辆车,到了楼下,发现赵温酒的车已经停在那儿,林乐锄奔到赵温酒车旁,敲了敲车门,“温酒?”
赵温酒放下车窗捞出一把火红鲜艳的玫瑰,“一把玫瑰换留宿一夜行么?”林乐锄小心儿飘了,她接过玫瑰花转过身往楼上走,“美得你,可以喝杯茶。”她低头嗅了嗅玫瑰花,这个赵温酒就知道买红玫瑰,大开大合的一点儿也不收敛,她笑着将花儿搂在怀里,赵温酒已经下车牵住了自己的手,手心的摩擦出现了过电,林乐锄不敢看赵温酒,赵温酒又牵起她的手亲了亲,两个人才继续晃荡着小手往楼里走去。电梯快一点,再快一点,谈恋爱的人伤不起。
终于到了家门口,林乐锄开了家门,赵温酒紧随其后,两个人关上门紧紧拥抱在一起,“想你。”赵温酒深深叹息着,两个人冰凉的唇触在一起就变得火热起来,难解难分时,林乐锄的电话响起,她不管不问,继续沉溺。电话声终于消停,一会儿继续吵起来,赵温酒皱了皱鼻子,笑着说,“赶紧打发了。”
林乐锄才接了电话,赵温酒给她放好花儿,拿来拖鞋给林乐锄,听到林乐锄说,“爸爸,这么晚了你还得来?我在家。”
赵温酒的身子僵在半空,等林乐锄挂了电话,她耸了耸肩,“老丈人这么迫不及待要见我?”
林乐锄苦笑,“已经在楼下了,还有我哥。”
赵温酒开灯,往厨房里走,“诶,你干嘛?”林乐锄着急着问。
“烧水啊,丈人来了要泡茶的。”赵温酒开始烧水,搬出了林乐锄的茶叶后指了指林乐锄放在玄关的玫瑰花,“花儿就放花瓶旁,好好的给妈妈养着啊。”
“你,你,你在这儿?”林乐锄知道这会儿老爹和老哥肯定上了电梯了,赵温酒这会儿出去除非走楼梯,否则必定和他们碰面。让赵温酒往楼梯那儿走,总觉着亏欠了委屈了她。谁知道赵温酒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了,“林老师,我是为了我家孩子早恋的事儿来咨询下你的。”赵温酒端庄娴雅的表情这会儿让林乐锄想狠狠咬她这张百变脸,哭得肝儿疼的是她,耍无赖的是她,御姐面瘫的也是,这会儿又正经无辜了。
“你孩子和谁早恋?我要是和赵小哈说你见天儿让她躺枪,她会不会恨死你这个小姨?”林乐锄无可奈何地笑着问。
“养孩子就是这个用处。”赵温酒双手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敲门声响起了,林乐锄的心忽然慌张极了,赵温酒的手做了个压低的手势,微微朝着小尼姑笑了笑,小声说,“有我呢。”
林乐锄看见赵温酒的笑容,额头上的薄汗似乎都瞬间散开,开门,林老爷子威严地立在门口,林乐松在他身后抱歉地看着妹妹--老爷子要查你的岗,我不去他连我都要揍。
“爸爸。”林乐锄心里还是虚得慌,她忽然理解了赵小哈每次迟到被她抓现行时的心理--没有犯罪的事实,却有犯罪的感觉。林老爷早就瞥见了客厅里还有个女人,林乐松眼睛发亮,恨不得马上进屋儿。
赵温酒起身来到门前,“林老师,这是您的父亲?”林乐锄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赵温酒心说,还是要多读读啊,这个动作要cut的。
“林叔叔您好,我是林老师学生的家长,我叫赵温酒,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拜访林老师,没想到要打扰你们相聚。”赵温酒这会儿身上看不出一丁点儿妖娆,长发乖乖地披下,眉眼淡然温润,林乐锄几乎要再揉揉自己的双眼看清楚。
林老爷子听到眼前的女人自我介绍“赵温酒”时,眉毛明显小小跳了下,老爷子很hold得住场子,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儿子念念不忘的那位,看都不看林乐松,倒是向赵温酒伸出手,“赵小姐,你好。”赵温酒双手握着林老爷子的,观察到老爷子虽然头微微前倾,但是双肩自然靠后,典型的领导握手方式,“您叫我温酒就好了。”她笑着对林乐松点头,“林先生。”
林乐松之前被老爷子骂出门,一路上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