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起来穿上外套,又俯下身亲了亲小妮的小嘴儿,“妈妈走了啊,在家锁好门。”林乐锄拉住她的手部放,撅着嘴不说话。
赵温酒装作没看见,蹲下来又亲了亲林乐锄的手,“明天我加完班就来,大概九点下班,你先吃饭别等我啊。”
林乐锄不撒手,手背上的凉润触感让她更加舍不得。什么是喜欢一个人?林乐锄品尝过了,什么是谈恋爱?林乐锄今天算是明白了--怎么腻歪都不够。赵温酒的手替林乐锄顺了头发,“送我去门口好吗?”赵温酒的嘴角笑得暖人。
“可是,我舍不得了。”林乐锄瘪嘴快哭了,赵温酒立即放开箱子,抱住了她,“小傻瓜,我哪里又舍得。”
顺理成章的,赵温酒拉着林乐锄的手入眠,两个人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林乐锄全身僵硬不敢动,赵温酒察觉到,侧身搂着她在怀里,“乖,睡觉,我在。”林乐锄随即放松,埋头在赵温酒怀里,两个人的手指交错,随即睡着。
林乐锄第二天早上上班都一路笑着到办公室的。赵温酒上班比她迟,林乐锄悄悄起床后又做了早饭,吻了赵温酒的嘴角才离开。赵小哈倒是发现了老尼姑今天容光焕发,手肘子拐了拐隔壁的王卿涵,王卿涵才从书里抬头,“怎么了?”
“老尼姑今儿特别开心。”赵小哈说。
“哦,是啊。我们班最近考得好。”王卿涵说。
“哪儿?考得再好她也没怎么笑过啊,老尼姑绝对谈恋爱了!”赵小哈万分自信。王卿涵托着腮想了想,“小哈,你小姨最近四年不会结婚吧。”
赵小哈离了他远点,“怎么了”
“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就去娶她。我觉得女人比我大十八岁以内我都能接受的。”王卿涵最近配了眼镜,显得斯文极了。他推了眼镜,继续看书。
赵小哈又抬头看了眼角都是笑的老尼姑,哟,林老师你笑得再好看也失去吸引力了。
吸引力这玩意可能不在牛顿的研究范围内。它可以超越空间时间,穿透两个人的心电流交织。早上十点半,赵温酒在办公室坐立不安,试着给林乐锄拨了电话,林乐锄没上课,正在办公室想着赵温酒兼备课。看见赵温酒的电话立即心里荡漾,但是周围有四五个同事,出去接电话也不安全,学校这么安静很容易被听见,林乐锄想了想,还是在办公室接通,“喂?”她问。
赵温酒捂着嘴,声音刻意压得很小,“小尼姑,我想你了,你想我的话就请按1,非常想我请按2,想得要命请按3,如果都不是,请安woxihuanni加井号键结束。”
林乐锄忍住笑,淡定地回答,“哦,我下午有课呢,是啊,回头说。你把消息发我手机上啊。”
赵温酒吃瘪,“哎”了声儿,“小尼姑,”她顿了下,认真地说,“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从未有过的喜欢。”
林乐锄轻声说,“我知道。”
挂了电话,林乐锄给赵温酒发去了四个字,“我喜欢你。”赵温酒捧着手机乐了半小时,直到田蜜蜜敲门进来。
“赵温酒,你姐早上打电话问我你回公司了没。”田蜜蜜今天竟然穿了白色的女士风衣,里面赫然一件闷sao打底衫,搭配得天衣无缝。赵温酒抱着胸欣赏了番,“蜜蜜呀,这身儿衣服是从哪儿扒的?女人的荷尔蒙藏不住啊。”
田蜜蜜的脸微微红了,挺了胸说,“昨儿下班我试了不下七八家店才找了这么身。妇科病都得了,再不女人我们就老了。”
赵温酒认同地连连点头,“对,对。你赶紧留长发,我带你去烫。你怎么回我姐的?”
田蜜蜜看着赵温酒,“我说你和你姐没吵架吧?她怎么不直接问你啊?还兜来兜去地和我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
赵温酒端起水杯喝了口,“哦?”
“她说知道我和你关系好,问我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以后是不是常待牛头山了?”田蜜蜜想了想,“我还是要回省城的,小贱人四月份就回学校了。”
赵温酒听了“哈哈”直笑,“蜜蜜,我姐是把咱们当一对儿了?她哪儿知道咱们蜜蜜现在可不是纯爷们了,心里挂念着她的妇科医生呢。”
田蜜蜜不敢相信,“什么?把我们当一对儿?你姐知道你了?”她有些发蒙,看见赵温酒点了点头,“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女人,我当然回答是咯。然后她就发挥想象力,猜到你这儿来了。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田蜜蜜迈开步子坐在沙发上,哟,今天竟然穿了皮鞋,她刮了刮自己的眉毛,“我就说我还没确定待哪儿,她就‘哦’,不高兴的感觉,哟,把我当负心汉了啊。”田蜜蜜忽然挑眉,继续刮着眉毛。
赵温酒走到她面前俯身深深看着田蜜蜜,田蜜蜜往沙发后靠了靠,“温酒,你干,干嘛?”
“蜜蜜,你左边眉毛描粗了。还有,这种颜色是十五年前流行的,你该换眉笔了。”赵温酒说。
田蜜蜜捂着眉毛,“我哪儿描了,就是看浓淡不均沾了点。真的很土么?温酒我这么眉毛本来就粗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