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锄决定去做晚饭,当她打开冰箱发现满满当当的蔬菜水果时,心里不禁震动。除了酒妈妈谁还会这么细心,嘴上有时贱一贱,但是赵温酒向来对别人体贴入微。林乐锄拿出菜给自己做了顿好吃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耳边似乎还响起个声音,“小尼姑,给妈妈夹块儿鱼。”
林乐锄放下筷子,马上扒拉出所有能找到的心理学书籍,终于扒拉出俄狄普斯情结,转念一想不对劲,这是男人的恋母情结啊。为什么赵温酒还老跑出来呢?林乐锄告诉自己,因为你的朋友里没有她这么特殊的。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吃喝玩样样俱全,嘴贱无敌又关心备至,这是好闺蜜、好姐姐,是一个极难寻觅的“中国好酒妈”。林乐锄松了口气,躺在地板上,“酒妈妈。”她喃喃地喊了出来,随即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赵温酒周六早上回家后一觉睡到十一点半,在床上喊赵小哈,“小哈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剩菜?”赵小哈咬着苹果,“小姨,你那半只眼睛还肿的呢,良心发现了?要起来做饭?中午我叫外卖吧,我好基友要上家里来一块儿做卷子吃饭。”
赵温酒揉着眼,“就是王卿涵吧,你们俩没谈恋爱吧?高三了啊,别弄出一娃来了。”
赵小哈被苹果渣呛了,“我和他是哥们!再说他还是喜欢老尼姑的,老尼姑有次在他周记里批示‘相信你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这小子打了鸡血啊,上课也不拍照上网了,天天拉着我做卷子。下周段考,说能摆脱班级倒数五名,就请我吃必胜客。”
赵温酒打着哈欠,“必剩客不是该我这样的剩女去吃的么?”过了遍赵小哈的话,王卿涵还是喜欢小尼姑?不得了啊,小尼姑是你能喜欢的嘛?赵温酒的脸面瘫了,她掀了被子起床,“别叫外卖,小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赵小哈感动了,“小姨!你是我亲姨!”赵温酒刷着牙心里还琢磨着,王卿涵这小子一会儿要认真地探探。
七菜一汤面前,赵温酒和蔼地招呼着王卿涵吃菜,赵小哈给王卿涵夹了块红烧牛rou,“基友别客气,到我家如同到你家。”
赵温酒应和着,“对,王卿涵,别看我是小哈的小姨,其实我和你们九零后没有鸿沟!”赵温酒寻思着这句话以后是不是也得改成“和零零后没有鸿沟”。
王卿涵慢慢放下了矜持,吃得也欢快起来,“在家我妈老以为我喜欢吃清炖的,很少做红烧的。我说做红烧的吧,她就反问‘你不是喜欢清炖’么?我都懒得和她说话,她压根听不进去。”
赵温酒喝了口果汁,“这个呢在很多家庭都很正常,用句心理学的俗语来说,就是你妈妈的心智是封闭的,她生活在她以为的那个情感交流空间中,做着她以为对你好的事儿。”
赵小哈凑上鼻子,“小姨,你说,这是病吧?能治不?好像我妈也有这个病,王卿涵,我们俩的妈妈组团去医药费可以打折吧?”
赵温酒用筷子轻轻点了赵小哈的头,“其实这种心智封闭的状态不仅仅出现在家庭交流中,社会上各种人际关系里就存在。”
王卿涵明显感兴趣,“阿姨,那恋人中呢?”
赵温酒心里有火苗了,小崽子你单恋呢,你懂什么叫单恋吗?单恋痛苦死了你知道吗?要藏着掖着独自神伤,你这么快活还问“恋人中”,小尼姑和你恋了吗?腹诽了几圈后,赵温酒“慈爱”地看着王卿涵,倒是赵小哈心里有点儿发毛了。
赵温酒说,“卿涵,爱情这种关系里有三个种类。单恋无人懂、相恋其融融、相爱又相杀。第一种是苦恋,第二种是蜜恋,第三种是虐恋。你说的是那种类型?”
王卿涵咬着筷子,然后放下严肃地说,“虐恋吧”赵小哈“噗”地笑了出来,“基友啊,你喜欢的那对象压根不爱你啊,你还虐恋啥?有相爱吗?有相杀吗?”
王卿涵红了脸,“那,那就苦恋吧。”
赵温酒吃了口黄瓜先压压火,“苦恋也分三种。”
“啊?”王卿涵稚气的脸上充满了渴求,“阿姨说说嘛,哪三种?”
“行,待会儿给阿姨把碗洗了啊。”赵温酒放下筷子,“单恋有这三种,第一自以为对方爱你其实对方压根不知道或者没感觉。哦,这种呢也是要和你妈妈、小哈的妈妈一块去看病的。第二种是双方都有感觉,但是没有挑破,暧昧又朦胧,这叫情浅浅雨蒙蒙阶段。第三种是对方知道你暗恋,但是就是享受被你追逐的滋味,这种人叫缺心眼。”她心里一个“咯噔”,赵温酒,你是不是也要和你姐还有一众中年妇女去住院看病?
王卿涵沉默了会儿,“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有没有可能转变为蜜恋呢?”
赵温酒深沉地看着这个情痴孩子,“第一种情况,如果你给对方带来了极大的外在困扰,就压根也没转为蜜恋的可能。因为对方只看得出,暗恋他的这个人非常不成熟,只图着自己的情感宣泄,这么自私的人,谁会和他蜜恋?”
王卿涵想了想,重重点头,“我懂了,阿姨,你真是爱情大师,你谈过多少次恋爱了?”
赵温酒伸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