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胃口吃晚饭。她点上灯,让对面的士兵送来了纸和笔。既然要走,总要留下一言半语。她拿起笔,酝酿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写繁体字!她知道这附近一定有暗卫,推开门直接说,“谁在这附近,出来吧。”
暗一出来跪下,“驸马爷,有什么吩咐?”“你来给我写一封信。”“是。”暗一刚要进去,梅白羽推开门说,“我帮你写吧,他不合适。”因为知道了刘煜的身份,梅白羽就不再想男人进刘煜的屋子。“这?不太好吧。”“没关系,我大概也知道你要写什么。那都是过去,以后不一样。”
“殿下,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走了。请念在我为殿下挡箭的份上,饶恕镇南王府。我无意欺瞒殿下,只是身不由己。我心中只得殿下一个,再无她人。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处相思
刘煜此时想到了柳永的这首词,便yin了出来。梅白羽写到这里,心里自然是很苦涩。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就写这么多吧,多说是错,说多是劫。”刘煜叹口气,没再说下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微弱的蜡烛的光线。梅白羽站起来。“我先回去吧,这已经是晚上,你今晚还是驸马爷,我一直呆着,也不好。”“好,明早你来喊我。我们出去吃早饭,不在这里用膳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清晨,梅白羽敲开了刘煜的门。她已经起来了,换下了绣有皇家专用金色丝线的驸马长袍。又或者说,可能是她一夜都没有睡。她很平静的看了看留在桌子上的那封信,“走吧。”
到了门口,有把守的士兵行礼,“见过驸马爷,驸马,您这是?”“本王出去散散心。”“是,驸马爷,需要护卫吗?毕竟外面不太平。”“不用了,本王不会走太远。”“是,驸马爷,放行。”
刘煜不会骑马,她身上也有伤。梅白羽只牵了一匹马,只好让刘煜先上马,她又上了去。“我们要去什么方向?”“京城在北方,我知道早晚会发生争储的事情,自然是选了一个南方的县城。等往前走几里路,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的身子,还不合适骑马。”
“好,我对这些事也不了解,就听你的吧。往前走一段,先去吃点东西。我饿的时候,有时候会晕倒。”“你还是小王爷呢,又是驸马爷,怎么这身子还没养好啊?两个府里,大把的补药,还这么瘦弱。”
刘煜神色暗了下去,“我现在已经不是驸马了,出门在外,也不要喊这些称呼了,驸马,已经死在了这场谋逆里。”“我看这个倒未必,还要等几天,才能知道消息。看看是不是能收到,驸马去世的消息。我们公主殿下的心思,很复杂呢。”
顾锦澜早晨起来以后,用过早膳,看到梅白羽和刘煜的房间,没有开门。她微微皱眉,推开了刘煜的房间。看到被子叠的很整齐,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她拆开信看,看到最后几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念了出来。
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在知道真相之前,她确定她是喜欢刘煜的。在看到刘煜为她挡箭的时候,看到刘煜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确定她是爱刘煜的。但知道真相后,她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生生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皇家生活糜烂,她父皇膝下公主有十几个。但是嫡出的公主,只她一个,母妃位份高的,也不多。所以其余的公主生活,约束并不是那么严。包括还有那些郡主,私底下,养面首的,也有看着女护卫清秀,私下召来侍寝的。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驸马,是个女子。
从小出身尊贵,被捧在手心里。但她并不是温室里娇弱的花朵,以前为了稳固太子之位,她工于心计。自认手段,谋略,不输于任何一个皇子,她的驸马,自然也要是人中龙凤。一卷圣旨,赐婚她下嫁给刘煜。
她渐渐被这个生活中简单,做事上谨慎稳重,对于她一心一意温柔体贴的驸马,给打动了。成王向来是她的心腹大患,却被刘煜三两下给除了去。她本以为可以和他开始厮守,漠北战事又起,父皇亲征,顾冲谋反,刘煜离开。
如今只剩她和顾泓,留守城防营,皇宫还在顾冲手里。虽然知道这几天城防营就要攻城,但没有定下的事情,她心里还是会担心。她把信慢慢的放下,坐在椅子上,有一些疲惫。这几天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一直一个人一个房间。每天醒来,总是习惯性的看看旁边。有些不习惯的同时,又有些恼怒。
她的驸马,怎么能是个女子。她怎么能嫁给她?她怎么会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她?她应该把自己托付给,想到这里她猛然停下来,是啊,她应该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谁呢?我们的殿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来。傍晚的时候,推开门,走出来,似乎是有所决定。
“暗一。”“主子。”“替本宫查一下,驸马去了哪里。不必惊动他,回来告诉本宫地点。” “是。”顾锦澜静静的站在门口,脸上微微带着点笑。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