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赶紧让司找个能靠边的方停。这也是当年韩亦教她的,在短时间内折返原地,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这种作法需要人有绝对的胆气,因为现在的反间谍教科书基本都教这一点。
进到展厅,许逸最先看到的是当年的那位姐姐——成诺。她正在用谦卑的态度和一对老人说话,那对老人,正是许逸的外公外婆。在他们旁边,有一位正在专心欣赏画作的中年妇人,五年的时光…有那一秒钟,甚至有恍惚的陌生感。看到他们周围走动的几个男人,许逸只能靠在柱子后面抹掉眼泪。冒这么大险折回来,为这一眼,值得。
靠近河北某郊区地段,许逸把帐篷搭好,往生起的火里烧了些酒,火终于燃烧得旺起来,她这才把刚捉杀的那条蛇架在上面烤。一辆沙漠风暴(丰田陆地巡洋舰)猛的拐了过来,扬起一片沙土。许逸护着那条快熟的蛇把嘴里的土呸出来:“你蛇Jing病啊这么开车…”
韩亦教她那年三十五,一直到她二十岁失踪,五年的师徒关系。如今又是五年,老了,鬓角见白了,只是眼神还是狡诈有神。
两人久久的抱着,许逸知道这时候哭挺没出息的,但忍不住。韩亦倒像是受不了她这样,一把推开她:“你烤的蛇Jing都要焦了…”就这一句,许逸听出了些许哽咽在里面。两人都不是爱废话的人,一条蛇不够吃,两人很快吃个干净。韩亦喝了口黑方冲许逸笑笑:“我这坏毛病你也学会了啊。怎么样,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替帝国主义卖命卖得痛快吗?”
许逸喝了几口酒摇头:“我到今天都是一头雾水。回来之前查过你的消息,知道你刚就任安全局副局长,权限已经这么高了,有些事,你一定能给我个解释了对么?我爸当年犯什么事了?”问得直接,因为已经被折磨得太久。
没想到韩亦却摇头:“当年我训练你又不是私人行为,你以为没人知道咱俩啥关系?他们会让我知道那么多?但是我还真知道一些事,现在国安军情都盛传你的事,说你带着你爹留下的极高级别的国家机密投敌卖国了。这报告谁打上去的我不清楚,但因为这报告要抓你的要杀你的人倒真不少。你倒给我个解释,你做没做这事?”
许逸根本懒得回他这话,他问表示他根本不相信,如果他相信他就不会问,而是直接给一枪。
两人沉默了会,韩亦狠狠的唉了一声:“你说你怎么就摊上这事。你不知道我他妈当年去墨西哥给你‘收尸’的时候哭得什么形象都没了,你现在活着,好,太好了兔崽子。你说你啊,这些年也不联系我,一个人死扛,怎么样,结果还得是我救你吧。我是谁啊,我是你师父,你所有的本事我教的。我不能再让你死了,你都‘死过一回’了,再来没意思。玩点别的,咱俩联手,查清你爹当年的事,同意吗?”
许逸知道他不是个话多的人,这会也绝不是喝多了,而是真的太过感概。拿着酒瓶和他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当然。当年中情局收留我时就知道我的身份,他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就等着我自己暴露所谓我爸留下的东西。把我推向驻以使馆的人是他们不耐烦的前兆,他们是想让你们发现我的身份,然后在你们的追杀下我拿着东西彻彻底底投靠他们。师父你说,什么机密过了五年还没失效,我真想不明白。”
韩亦也摇头:“我也不知道,太多可能性了。你兔崽子也挺狡猾,知道他们故意把你推向我们这边想借我们的手动你,你还巴巴的贴过来。你这招将计就计用得不错,但也用得险。最终结果让你失望了是么,在现有的参与这件事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清楚整件完整的事是怎么样的,更没人清楚你爹当年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所有的一切,还得你自己慢慢去折腾。”
两人同时苦笑摇头,许逸把酒喝得只剩下一瓶底,突然把酒瓶顿在地上:“林清,早就接受了你们安排的任务对么?”“我不清楚,关于你的事,我很多都被防备着。这么说来,她也是被安排在你身边的?不过我想,林清是最不可能会伤害你的人,这么久是她在你身边,对你是件好事。你们当年情同姐妹的情谊我是见证者,她肯定也很痛苦,但她想你平平安安的这是肯定的。”
情同姐妹。许逸被这个词彻底惹笑,点点头把剩下的酒喝掉。韩亦看了下表又叹了一声:“或许我会被你卷着一起毁灭,但对于我们这种老情报工作者来说,有秘密情报摆在那却不能去拿的滋味太难受了。领导那边我会再去探探口风,不行我就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偷你爹当年的档案了。你今晚就去西藏,经樟木转尼泊尔,我让那边的朋友帮你过境。你的行踪我会延迟五小时透露出去,到了尼泊尔不仅要小心这边要追杀你的人,还要小心中情局。到尼伯尔后等我消息。”
两师徒收拾干净酒瓶和残渣,灭掉火,各自奔方要去的地方。许逸站在路边等车时,对北京方向望了一眼。——如果真的有感情,而这感情必须掺杂不得已的欺骗,那么,自己的远离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卡文了。o(╯□╰)o
今天本来是码不出来的,这会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