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她憋到现在啊。
林清拿了果酒和点心去阳台,把门一关,等许逸坐下后手指就舔上了她的喉咙:“怎么弄的?”——声音近乎沙哑。许逸无奈的耸耸肩:“还以为你会问我和姐姐聊了些什么。”“这个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不打算问。我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脖子上才会有这条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的红痕?”有些不依不饶。许逸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拿起酒喝了一口,还是不说话。
“伊朗伊斯兰革命后,社会对低收入阶层的保障确实有提,如果列功绩薄,也很有得一写。但如今,年轻一代的伊朗人表示,他们很难理解父母当年所表达的热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在当时,已经西化思想接受人权主义的年轻人也不理解,你看过对吧。保守的宗教信仰政权与亲西方的独/裁/主/义政权,活在当下的人们有权评判究竟哪一种政权对于当下的生活更有利处。”
许逸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林清在她说的时候就明白了她想表达什么,给她剥着芒果,摇头:“逸,不论过去站在十字路口时是往东更好还是往西更好,我们已经选择了,而且已经走到了现在,就不能再随随便便动摇。国内的形势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同,我们可以期许改革,但不能容许外族破坏或者再次把民众当枪使的内讧,那样只会四分五裂,对国家百害无一利,你想,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园啊。或许你清楚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真的别乱想,逸。”
许逸有些痛苦的捂住额头。家?对,她现在就似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犬,这个追那个打。要想结束这种状况,只有两条路,一是顺从的回去,接受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二是借外力回去,站在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巅峰位置。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惜自己的心始终是颗女儿心,瞻前顾后、于心不忍,或许,是因为心里始终是承认那个家的,也只承认那个家。
“我不知道爸爸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走到今天确实是没办法。当初,我是被人一路追杀逃到墨西哥…”说到这许逸突然打住了,看了一下表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希望我往哪走,你帮我约你们的情报官,明天中午在上次我们喝咖啡的地方,我等着。”说完起身欲走。
林清有些意外,许逸竟半句没提中以军售会谈的事。意外后又羞耻自己这意外感——许逸从没想把自己拖下水,而自己竟然在某一瞬间防备过她。
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不想她走,想和她呆一块。一时找不到说辞,只得指指剥好的芒果:“吃完再走吧。”许逸喜欢吃芒果。以色列的农业发达,芒果出口英国一些国家很受欢迎,口味很好。幸好先前家里就有备。看着这人吃得斯文却难逸嘴角沾了些,林清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沾她的嘴角,却没想许逸突然动了一下,张开嘴欲咬芒果,却意外的把她的手指给咬进嘴里。
两人都被这意外怔住,许逸反应极快的张开嘴说起不起,林清的手停在那里,低垂下眼睑:“你是不是知道我本来要对你做什么…对不起…我憎恶这些事,讨厌现在的一切…我希望你还是原来的许逸,希望你能回到过去,我们能肆无忌惮的在一起玩闹。”
“我朋友告诉我说中方将对此次会谈情况进行大规模‘造纸’,我想,你应该被告知了有人接近你,你也明白你的渠道就是我。本来不是很确定,但是你在我说完伊朗那些话后的表态,我就明白是你,也明白你是无可奈何的。你不用去猜是什么人告诉我的,明天我将会和你们的情报官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我不希望这件事再牵扯到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林清,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虽然有些伤感,但是,这是事实…就这样吧,我走了,你帮我照顾好姐姐,早日劝她回国为最好。”
听得出许逸语气里的隐忍,林清一时有些慌神,拽住许逸的胳膊不让她走,但许逸坚持在用力,要走。一来一回,焦急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嘴里急急的念:“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逸…什么国安局中情局都去见鬼吧…实在不行我们私奔吧…天涯海角,就你和我…”说完自己先被自己吓到了,但就在这一瞬间,看清了许逸微红的脸,脑子瞬间沸腾。
那柔软的嘴唇带着芒果的甜味,忍不住含进嘴里吮吸了一口,昨晚梦到的nai油冰激凌就是这个味道…
两个人的脑子都被粉红色氤氲。林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地方细细的摩挲着,这感觉仿佛能让人瞬间晕过去…但是,不能晕…谢耳朵,你不应该听编剧的话整天对着Amy,去亲吻penny吧,你就会知道亲吻这件事,胜过世间所有美好…
林清感觉自己的血ye仿佛停住,又仿佛在倒流,这感觉好像能挣脱地心引力带自己飞到高高的地方...唇间是温暖的阳光和着淡淡的花香,忍不住汲取更多。
欧阳澜感觉自己心里蹿过一万头神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作死的在这个时候出房间啊亲!阳台上是什么情况是穿越到里了吗亲!自己抬起的这只腿到底能不能放下去啊亲!手上够的那只杯子真的没力支撑要掉下来了亲!你们亲完了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