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一般,高挺的胸脯,修长而又结实的大腿,倒是极好的身材。她将女人推到了床榻上,盯着她脖颈处挂着的玉牌,往下一扫,这女人身上似是忽然间布满了青痕,但在在她眨眼之后又完全消失了,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你在看哪里,不是要为我治伤么?”初九的耳根泛起了微微一丝红意,她撇开头,朝着常见离喊上了一声。感情是因为这伤口在自己身上,这常神医感觉不到任何同意,才会慢悠悠地动作?
“呵。”常见离听了她这一喊,冷笑一声。她起身取了银针摆放在了床沿,又将蜡烛搬了过来,还寻了几面铜镜摆放好,原本昏黄黯淡的屋子,瞬间就亮堂了起来。初九一转头,就看见几面铜镜中的自己,赤身裸体,脸上好一阵羞恼,似是要将那银牙给咬碎了一般。她强撑着坐起身想翻下床榻,一根银针就刺了进来,封住了她的xue道,瞬间整个人就动弹不得。
“屋中太过昏暗,我怕银针失了准头,你身上的大窟窿不碍事,主要是内伤吧。要是害得你一身功力泄光了,那可是我的过失了。”常见离慢悠悠地说道,唇角竟然浮现了一抹笑容来,不过这在初九的眼中,更是恶劣。
这一双手握着刀的时候,满是凛冽的杀气,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阎王一般,无情冷煞。可是当她手拿着银针的时候,那双冰封的眼睛,忽然间似春风吹遍,绿水初涨,平静而清和。初九呆愣愣的望着常见离,似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意了,一身内力在银针的疏导下,如同涓涓细流淌过了全身脉络。这种舒适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懒洋洋的,就像曾经在母亲的怀中,被那如同春风一般的声音哄着入睡。
“说吧,那几个人为何追杀你,虽然他们没开口,但是看那一身功夫,可是段阳山庄的人。”常见离收起了银针,慢悠悠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是他们莫名其妙派人来追杀我,要不是中了暗算,我怎么可能会在那几个蠢货手底下受伤?”初九惊醒过来,带着怨气的回答了一句。她的眸光又定定地落在了常见离的身上,眼珠子转了一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那几个人可是死在了你的手里,要追查的话,也定然会把我与你系在了一块儿,我看常神医你啊,要倒大楣了。”
“这样啊。”常见离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那我就把你交给段阳山庄,他们应该不会介意我杀他们庄上的几个人。”
“你——”不像是说笑的,初九脸色一变,朝着常见离扑了过去,“你才救了我,怎么能够把我交出去?”常见离本想着避开,可又担心她把伤口给摔裂了,白费了自己一番功夫,迫不得已将她救入了怀中,手在这如同锦缎般顺滑的肌肤上摸了几把,说道“你别赶着投怀送抱,虽说我救了你,但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啊。”
☆、002
白色的刀光如同匹练一般,翠绿色的竹叶被那气劲所引,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漩涡。林梢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了那天光微茫的远空。常见离的耳朵竖起,那后方细微的响声传来,她一个旋身,那凛冽的刀光就朝着身后那人扑去。
“怪不得别人叫你常一刀,因为这刀势根本活不到第二刀啊。”初九眨眨眼,叹息一声道。她的长发用一支簪子束起,罩着一件淡青色的布衫,脚蹬着一双黑色软布靴,这一身行头可都是常见离的,穿在了初九的身上,倒是合身的很。她的目光原本落在了常见离的刀上,可渐渐又滑到了她的手上,她的肌肤莹白,手指长而纤秀,修剪地整整齐齐。
“你——”常见离拧着眉,将刀收起。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初九抢白道:“我昨夜的衣衫满是血污脏兮兮的,我接下来可还要跟着你呢,你难道希望我穿成那般给你丢脸吗?你就借一套衣衫给我,我相信你常见离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常见离淡漠地瞧了她一眼,夜晚终究不如白日里看的分明。这女子的眸亮晶晶,像是将星辰给拘入眼中,她的眼角微微向上撩,又带着几分妩媚。“段阳山庄的人,为何要追杀你?”她知道昨夜初九没有说实话,今晨便又问了一句。她笃定初九会回答的,因为她一身内伤,自己施针暂时封了她内力,她醒来应该发现了。想要活命,她必须跟着自己。
初九的神情一僵,她盯着常见离的眸子已经泛起了冷意。常见离倒也不着急,甚至还有心思擦尽一旁石凳上的晨露,安静的坐在了那里。许久之后,才听见初九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么?段阳山庄的人追杀我就是为了它。”
“一本剑谱而已。”常见离不在意地说道。她练的是刀法,就算是天下第一剑谱放在她眼前,她也不屑一顾。
“你这呆子!”初九眉头一挑,娇叱了一声,“剑谱与刀法自然有相通之处!这可是世上最Jing妙的武功,或者说近乎于天道!你知道练武到了极境面对的是什么吗?武道的巅峰,可以冲击天道,而这河洛剑谱就是其中最为紧要之处,如果没有这剑谱,一般人究极一生也无法练到极境。你肯定要问天道是什么了吧?天道,那是窥破天机,超越生死之境,人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是长生啊!”